第4章 深千尺
- 李白的詩與詭異世界
- 摸雨的人
- 2060字
- 2024-06-22 14:55:23
無嚴將抹布放入水桶里,一股香味傳來,無嚴連忙屏住呼吸。
但當他去撈抹布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水桶里找不到抹布的影子。
向水桶深處探去,原本半個人高的水桶卻如同沒有底一樣,無嚴撈了個空。
突然,一只手從水桶里抓住了無嚴,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無嚴瞬間被拉了進去。
水從耳朵鼻子灌了進去,無嚴在水中掙扎著。
好在那雙手消失了,沒有一直抓著無嚴不放。
無嚴拼命的往水面上游,難以想象這是半個人高的水桶。
終于爬出了水桶,無嚴咳了一口水出來,如果那雙手繼續抓著無嚴,他就只能浪費唯一一次的“思故鄉”,暫時脫離險境。
店小二的聲音在廚房外面響起。
“客官,可以出來了。”
無嚴小心的推開房門,門外的歌聲確實停止了,不過那店小二臉上又重新掛上了詭異的微笑。
“客官,我說了,晚上不能亂跑哦,被我抓到了吧。”
店小二的語氣越發的興奮,如同看見了心愛的玩具一般。
無嚴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無嚴感覺自己被拖行著,時不時還傳來輕微的哭泣聲。
“對不起,都是老板逼我的。”
語氣突然變了變:“哈哈哈,帶給老板他一定很開心。”
語氣突然又變了:“但是…這樣做是錯的。”
“蠢貨,開心就好管什么對錯!”
無嚴聽著店小二的自言自語,開始懷疑這店小二不會有精神分裂或者多重人格吧。
店小二拖著無嚴的腳踝,沒有注意到無嚴已經醒了過來。
順著店小二走的方向,桃林竟然有了盡頭,正是那艘小船的位置。
無嚴一腳蹬開了店小二,拼命的向遠方跑去。
店小二卻沒有著急的追無嚴,臉上又重新掛上了詭異的微笑,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路上有許多不起眼的小水洼,無嚴一腳踩了上去,沒有預想中濺起的小水花,無嚴突然失去重心栽了進去。
和水桶里的感覺一樣,明明只有那么一點點的水,卻深如千尺。
等到無嚴拼命的游出水面,店小二已經坐在一旁等著了。
店小二突然捧來幾朵桃花,笑著對無嚴說道。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游戲名字是數花瓣。”
“你來選一朵桃花。”
無嚴咳了兩口水出來,眼下也只能看看這個店小二在搞什么鬼,猶豫的從店小二手中選了一朵桃花。
店小二興奮的拿出了那朵桃花,將其他的桃花扔在一旁。
“老板愛我。”店小二扯下一朵花瓣。
無嚴瞪大了眼睛,店小二你不對勁,你竟然愛上了汪倫?古代人玩這么花的嗎?
“老板不愛我。”店小二垂頭喪氣的。
“老板愛我。”店小二語氣激動,看得無嚴頭皮發麻。
“老板不愛我。”店小二突然嘶吼起來。
店小二似乎全身心都投入了這個奇怪的小游戲,無嚴站起身他也沒在意。
一直到無嚴悄悄的離開了店小二也沒有絲毫反應,回頭看去店小二依舊自顧自的數著花瓣。
有些驚訝竟然這樣就逃脫了,總覺得太輕松了一點。
無嚴向小船的位置走去,如果再進入桃林的話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只能去河邊搏一搏。
沒有人注意到,店小二扯下了最后一片花瓣,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汪倫不在小船邊,無嚴拿起船槳向遠處劃去。
遠離了岸邊,無嚴松了一口氣,躺在船上望著天空。
難得享受這片刻的安寧,進入這詭異世界無的腦袋時刻都處于緊繃狀態。
無嚴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的太陽感覺比原本的太陽要大一些,太陽的表面還有一絲血紅色。
不過想到月亮都能突然消失,這太陽只是大了一點紅了一點似乎還算正常。
突然,湖面上隱隱約約傳來歌聲,又是一陣頭暈。
無嚴猛的坐了起來,前方竟然出現了一艘小船,看樣子正是汪倫。
“原來汪倫早就在前面等著?”
背后也傳來了聲音,無嚴回頭看去,正是店小二。
店小二手持魚叉,向無嚴扔了過來。
無嚴很驚險的躲開,小船的空間本就不大,這么一折騰差點翻船。
魚叉立在了船頭,無嚴突然注意到魚叉上刻了一行小字。
“生路在左,死路在右。”
無嚴猛的看向店小二,店小二向無嚴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店小二又換上了詭異的笑容。
無嚴腦子已經混亂了,這個店小二真的有精神分裂嗎,還是說他一直在騙自己。
如果告訴自己該去廚房的店小二是正常狀態,而堵門的店小二是詭異狀態。
那剛剛扔魚叉的到底是正常狀態還是詭異狀態?
很快小船就來到了分叉口,寬闊的河流被一分為三,中間的河流有汪倫在無嚴不敢過去。
店小二傳達的信息,左邊是生路,右邊是死路,如果選擇相信店小二就應該走左邊。
沒有多少時間留給無嚴猶豫了,河流始終帶著他前進,再不做出選擇就會在中間與汪倫相遇。
突然,右方河岸傳來了奇異的歌聲,與其說歌聲還不如說是古代祭祀的咒語,宏大闊達。
瞬間,汪倫的歌聲停了下來,似乎是被這奇異的咒語給打斷了。
山崖上站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汪倫與店小二同時看向了右方的山崖。
無嚴來不及細想,將船頭轉向右邊,汪倫與店小二發出低沉的怒吼聲。
無嚴打了一個寒顫,其實他是想要選擇相信店小二一把的,可現在看來他判斷錯了,如果貿然進入左邊的河流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面具人退入了后方的樹林,消失在其中。
無嚴連忙找了一個岸邊靠了過去,找到那個面具人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突然,一把長劍架在了無嚴的脖子上。
“說,是源還是詭?”
無嚴眼珠子轉了過去,一個拿著長劍的女孩惡狠狠的看著他。
“我是…人。”
那女孩明顯愣了一下:“人?這是什么稱呼?”
這句話讓無嚴也愣了:“不是人那該是什么?”
女孩收起了長劍,思考了一會:“不是詭那就是源,或者是無,但看你呆呆的樣子應該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