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現任月老的阿七可不想挨揍。
這,是她這兩千年來的經驗之談。
“好了,接下來的走向很好。我們散了吧。風灼,快帶我去買吃的!”
阿七揮揮手,又叮囑鏡元道,“哦,對了!鏡元神君,你別看那些俗套的話本了。那種茅山打法不適合你。”
鏡元瞥了一眼風灼,向阿七和息覓抱拳,“多謝。我不便陪同便盡盡地主之誼。還望小友莫怪。”
“哦~阿七好好把握機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風灼插嘴道。
“一定一定。”
阿七還在寒暄,息覓不知何時跟尋木攀談起來。幾人就此分別。
“你這白裙子不換嗎?”殿外阿七看著風灼說道。
“這不是挺好看的嘛。我依舊貌美如花,出塵不染。”
風灼用團扇半遮面,露出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
這倒是,風灼本就長得妖艷,白裙只襯得他更加嫵媚動人。
盛元界的主城里處處彰顯著繁榮的景象。
街上游者絡繹不絕,小吃攤上還噌噌地冒著熱氣,孩童在路邊嬉戲玩耍,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讀書人念著知乎者也。
見阿七盯著樹下的讀書人,風灼解釋說:
“樹后是個書鋪。這個書鋪和別的不一樣,它的開門時間隨機。鋪子里的很多書是絕本,里面的掌柜也是學識淵博。所以這些讀書人喜歡等在這樹下,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們會在樹下鉆研學習。”
“哦,原來如此。走吧,我們去吃東西。”阿七催促道。
風灼輕輕地搖著扇子,走在阿七跟前帶路。
“這是……怡紅院?”阿七看著白天也依舊熱鬧非凡的小樓懷疑人生道。
“對,就是這。”風灼含笑道。
“喲!這不是灼公子嗎?這都好久不見了。來來來,我給您準備最好的包廂。這位是?”
老鴇熱絡地迎上來,細細打量阿七。
“我朋友,帶她來見見世面。”風灼簡單的介紹。
“好好好,你們先上樓玩著,有吩咐再叫我。”見狀老鴇也不多問。
風灼領著阿七上樓去了包廂。
“為什么這里白天也有這么多客人?”
“因為你。”風灼故作高深。
阿七心想開始了,他開始裝了。反正無聊,跟他比比看誰更能裝。
“我?你也打上啞謎了。”阿七調侃道。
“哈哈,你也不能只許州官放火吧。這里的菜和點心很好吃。所以白天這里和酒樓差不多。”風灼靠在窗框上笑著說道。
“可這畢竟不是正經酒樓。”阿七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菜,心想真會裝,她幾千年的演技都差點拼不過。
風灼意味深長地說:“是的呢。”
阿七還沒來得及說話,舞娘們進來了。
令人震驚的是這里面有男有女。薄紗裙將她們的身材勾勒出來,額間的掛珠將眼眸顯得風情萬種。
“好戲還在后頭。”風灼出聲提醒。
阿七挑眉,拿起桌上的桂花釀細細品味。看你還能裝到什么時候。
她們跳得很美,只是越來越近。其中一個舞娘的衣袖還輕飄飄地擦過阿七的鼻尖。
“美極了。”阿七喟嘆。
結果下一秒,她們分成了兩批人。一批人向風灼去,一批人向阿七走。
兩批人中都有男有女。
“這就是好戲啊。”阿七扭頭看向風灼。
“阿七選一個吧,選幾個也可以。”風灼左擁右抱一臉享受。
“不了,我可不需要。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阿七轉著杯子拒絕。心想好煩,裝不過他。
風灼揮揮手讓她們下去了。
“可惜了。”
阿七輕笑一聲說:
“難道風灼仙尊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風流。”
“咦,你都聽說過我的‘大名’了嗎?”
“行了,別裝了。純情男一個裝什么大尾巴狼。”本來上班就煩!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阿七看他還裝傻直接一把搶過他的扇子。扇子是雙面繡,一面是蘭花,一面是青竹。蘭花的那面繡著蘭字。而青竹的那面繡的卻是沁字。
沁蘭,這是阿七的四師姐阿意在拜入師門之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