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找了我談話。
“小雅啊,雖然你成績還不錯,但是你父母這樣天天過來鬧,真的很影響我們學(xué)校的校容校貌。”
“輿論壓力費3萬元,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們只能讓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了。”
她摸著手腕上的表,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認定了我沒有這筆資金。
我參加奧林匹克數(shù)學(xué)競賽并且進入國家隊的事還沒公開。
怪不得學(xué)校不保我。
癲校,不留也罷。
當天下午,我就收拾了東西回家去了。
父母生平第一次的在校門口接我。
我知道,他們只是不想我逃跑。
“我就說吧,給老師送點禮,不就能把人逼出來了?送禮的這點錢,送她去打工,幾天就賺回來了。”
我媽臉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爸在一旁狗腿的附和。
顛爸顛媽。
原來是他們搞的鬼。
“你這是什么眼神?”
我媽最看不慣我這副不服從的樣子,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我頭上還沒好全的傷口又裂開了。
媽媽看著我頭上的疤,面露嫌惡。
“真丑,一點也比不上你妹妹。”
我抹了抹滲血的嘴角,是啊,妹妹的整容臉,可不是比我好看多了。
妹妹要錢整容?
我給,讓她整,反正整的越多,爛的越快。
我又來到了上輩子兼職的那家整容醫(yī)院。
很幸運,我還記得那份整容報告在哪。
拿報告的途中,被一個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
好在我出示了身份,證明了和報告主人的親緣關(guān)系,他沒再阻止我。
我把報告偷偷的放在了爸媽的房間中,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珍愛的女兒居然是個整容怪,顏控媽媽會受不了的吧?
可惜,結(jié)果還是令我失望了。
我站在家門口,看著里面溫馨的畫面。
爸媽在安慰哭泣的妹妹。
而那份整容報告就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
“小藝別哭了,肯定是你姐姐那個不老實的家伙搞的鬼,放心,媽媽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的。”
爸爸也在一旁附和。
“寶貝女兒別哭,現(xiàn)在還要靠她賺錢,等你火了不需要她了,爸爸幫你做掉她。”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
他們并不介意整容。
他們對美的追求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沒有底線的高度。
我沒有沖進去當面揭穿他們。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反抗他們的實力。
我在等。
等一個機會。
轉(zhuǎn)眼到了奧林匹克競賽的日子。
在醫(yī)院兼職的日子里,我沒有懈怠。
我每天都趁著空余時間做題。
不在學(xué)校,沒有復(fù)雜的社交,我反而覺得更加得心應(yīng)手了。
我去科室請假,又遇到了上次那個醫(yī)生,原來他是我們這的主刀。
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覺得他或許是知道些什么了。
上一世我沒見過他,他是我這一世的變量。
沒辦法,我只能口頭威脅他,讓他不許把事情說出去。
他臉上始終掛著笑,我覺得他在嘲笑我。
等我功成名就,一定要買下這家醫(yī)院,讓他給我當牛做馬,看他還笑不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