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個一個救
- 知青1979,從返城長安開始
- 天青丶暴走七月
- 2228字
- 2024-07-01 22:11:44
任遠沒來得及處理王麗的事,派出所找上門了。
這才知道那邊打起來了,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
他是分責任,必須到場給個解釋。
派出所。
林占一直拒不配合,一口咬定有人砸他的窗子,他才動手的。
等任遠到位才問清事情的緣由,一切要從那塊磚開始。
那塊玻璃是林占的心肝,當時修建他非要自費給新店來點現代化的裝扮。
看著其他店透亮的玻璃,林占羨慕的不行。
多的買不起,就只買了一塊,誰知會遇到這糟心事。
“你打啥不好打玻璃?”
林占一根筋,死活不肯認錯。
直到任遠走到耳邊說了兩句,他才服軟。
事情能夠進行的很順利,做好筆錄。
負責人任遠簽字令人,交罰款,之后的保證書。
“任遠,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員工,鑒于這次雙方都有錯,口頭警告處理。”
“教育,必須教育,保證舉一反三,一定不會發生類似的事。”
任遠領著林占走出派出所,還有幾個村長,村民,個個身上掛著彩。
相當一部分是自己人打的,大家都哈哈大笑,一笑了之。
“狗日的,誰也沒說對方只有7個人啊。”
“就是,干的這啥事,幸好派出所來的及時。”
……
孫二河本來想著去其他商店看看,看看其他村和他們村有什么不一樣的。
大家都是和壹號商店合作,搞對口供銷。
他還是有憂患意識的,生怕哪天被比下去,或者飯碗被搶走。
結果碰到這事,二話沒說就沖進去。
“孫村長,這次麻煩村里的大家了,我請大家的。”
任遠給一群人散煙,一人兩根。
兩包煙不著發,很快就見底了。
“小遠,別說那話,那商店真沒了,我們可遭罪了。”
“我還打算給我家兒子報個小學呢,就等著這點副業賺錢。”
“就是,我媳婦閑了做點布鞋,鞋墊啥的。”
……
飯店里,這飯頓任遠請了。
十多個人圍成一桌,點了8個菜,后廚死活不給做了。
時間不早了,飯店著急下班。
幾個服務員嗑著瓜子,盯著最后一波客人,準備打烊下班。
“小遠,夠了,別點了。”
孫二河沒想到會大家下館子,而且一請就是這么多人。
都是干農活的糙漢子,吃飯一點都不行。
你看我,我看你,全摸嘴皮子了。
水喝了兩壺,菜沒吃多少,到后面飯店拒絕提供開水。
“這群人真奇怪,點菜沒少花錢啊,怎么只喝水,不吃飯?”
林占大口的吃菜,任遠踢了一腳,才反應過來,“叔,吃菜,吃菜,別客氣。”
主動的給跟前的老爺子夾菜。
“小林啊,老頭子牙口不好,吃不了多少。”
“怎么會,您精神著呢,我看你一把推開個大小伙子。”
“那你可當了,孫村長年輕的時候打過老虎,要不怎么能當村長呢。”
……
一伙人談著今天的英勇事跡,吹噓著彼此。
任遠思慮了一會,沒提辦廠的事。
孫二河人確實不錯,但年齡太大了。
建廠子是大事,別談的好好的,正是發展的黃金期,突然人出事了。
鬼知道到時候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碟子里菜還是一碟子,任遠哪能不知道,一個個都舍不得吃,想打包回家給一家老小嘗嘗鮮。
店里的廚子已經不耐煩了,拿著刀探出頭看看啥情況,怎么還吃完。
“孫村長,這菜都點了,剩下都浪費了,你們看著打包,拿回去吃吧。”
“這哪能行。”
“沒事,錢付過了,咱趕緊收拾收拾回家,要不老板該攆人了。”
“呵,說的也是。你放心,誰扔的磚頭我們回去慢慢問,慢慢想,肯定有人看到的。”
……
保證聲中,兩伙人分開了。
到現在為止,任遠還沒抓到幕后黑手。
到底是誰給王勉吹的風,讓王麗父母有償說假話,又是誰砸的窗戶?
他在這個時代貌似沒得罪過誰吧,難道是手表廠的那三個員工?
“不太像。”
聽段山說,廠里給三人很多補償,那三個背鍋都是專業的,不會干違背職業道德的事。
付完錢,任遠在服務員的嫌棄眼神中離開。
他有感覺,這家店要把他拉進黑名單。
兄弟兩人往鐘樓走,林占一路也聽到不少消息。
“遠哥,其他商店沒事吧,我這采購科主任不會被換了吧。”
林占有點膽怯的問,今天他確實是第一個動手的。
派出所審問室強調了:誰先動手,誰就得負責,他不服也沒辦法。
“你啊,就守著你那一畝三分地,下次能不能目光放長遠些?”
任遠瞄了眼喪氣的好兄弟,似罵非罵的說。
“遠哥,我就屬鼠的,鼠目寸光,再大的舞臺我也玩不轉啊。”
林占耍賴的說,“聽你的意思,其他分店都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遠哥,知青辦真給咱修玻璃嗎?你別哄我!”
他的關注點永遠在這些摳搜的地方,任遠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現在更操心王麗的事。
林占和王麗的關系更好,光著屁股玩到大。
“唉~”
他嘆了口氣,打算讓林占冷靜一晚,明天再處理王麗的事。
大慶路的王麗被攆出來了,她想死心塌地的守著都不行。
背著扔出來的行李,她無家可去。
夜色漸濃,她專挑陰暗的地方走,這樣沒人能看到她的樣子。
“麗麗?”
突然一聲傳來,王麗愣了一下,摟著包裹小步跑開。
白梨花下班回家,路過城墻跟,看到路燈下的的背影覺得有點眼熟。
王麗穿著平時那套臃腫棉衣,褲子上縫縫補補。
頭上留下粗長大辮子很容易認出來。
人突然跑開,特殊的跑步姿勢。
白梨花確定就是她,她忙蹬著自行車追上去。
這才新婚伊始,又是大晚上,麗麗不回家在城墻下干啥?
“梨花~你不要過來,不要管我!”
王麗跑到死角,沒處可跑,她頭埋在包裹上哭訴著。
“麗麗,別這樣,咱多少年朋友,我又不會害你!”
“你乖乖坐著,我過來咱一起坐會,坐會就行。”
白梨花冷靜的處理,雖然不知道發生啥事了,
但能猜出來個大概,麗麗以前那么糟糕的家庭,她都堅持下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結婚了,卻哭成這樣,一定是那婆家鬧矛盾了。
“不知道遠哥知道了沒?還有占子,那小子可不好說話。”
白梨花安靜的陪著,摟著哭泣的姐姐。
她從前是那樣的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
哭聲漸漸落下。
“麗麗,今晚去我家住吧,我家沒人。”
白梨花邀請王麗回家,怕她不相信,又解釋說:“真的,我爸媽去我表哥家了,家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