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一班。

張程剛回到教室，就有兄弟上來好奇地問：“程哥，得手沒？”

“沒被人攪黃了，是那個年級第一。”張程顯得有些不高興。

“宋欣然是不是和別人耍起了？”

回到位子上，張程一邊拿書，一邊回答：“沒，耍起了就沒那么多廢話了。”

“我聽別人說他是一中轉校生，去問問他在一中犯了什么事才來這個地方的。”

“要不讓兄弟們堵他？”田煜問道。

“堵他干什么，我什么時候追女人要這樣，公平競爭就行了。”張程顯得還有些無語。

“等會訓練的時候，記得先把作業寫了。”

***

頂著烈日，圍著操場十圈，陳染被累成狗，余強悠閑的來到陳染前面。看著甩了自己兩圈的余強不禁問道：“你為什么不去文科班，當體育生呢？”

“啊？隱姓埋名的科學家可是我從小的夢想。”余強略帶向往的說道。

“呵！呵！”

“老李為什么來文科班？”陳染又問。

“體驗生活。”

“呵！嘿！”

看到身后同樣累成狗的宋欣然，于是慢悠悠來到她的身邊，“大姐，累吧？我都說了一天不能只知道學習，還是需要適當的運動。”

“不累，還行。”

“大姐，我看你都上氣不接下氣，還不累。”

宋欣然確實很累只是強撐著，聽到陳染又來煩自己，便說：“姐什么姐，你個留級生比我大多了，在我這裝什么嫩，這樣顯得我很老耶！大爺，能別說話了不。”

陳染一瞬間像是被雷擊，腦海中回響著“大爺！”，不是我TM也不才19歲嗎，正值青春年華，于是無名怒火迅速升起。

陳染重新來到宋欣然旁邊，“我確實挺大的，以后我就叫你妹吧！但這還不能怎么突出你的年輕，所以你還是當我女兒，直接年輕20歲。”

陳染一本正經的說完，就覺得自己精神充沛，揚長而去，臉上洋溢著青春19歲的笑容，跑的時候還不忘向身后豎個中指。

“陳染！”

望著追逐的兩人，站在樹蔭下的張老師都感慨地說道：“年輕就是好。”

去拿器材的李子林幾人回來看到拼命追逐的二人，“這么玩命干什么？”

***

隨著時間的流逝，眨眼間一個學期如此完結，時間匆匆離去，還剩下一成不變的風景。

當許洋說暑假學校不發暑假生活，學生們一臉“傷心”，說回去會好好學習，就算沒有作業，自己也不能落下功課。只是最后許洋每人十套卷子，其他老師也相繼模仿，直接給所有人搞破防了。

余強大喊老天爺不公。

樹蔭下的風鈴在獵獵作響，學生在教室里安靜的學習，陽光明媚的天氣將學生曬的懶懶散散。

陳染復盤期末考試，宋欣然跟著一起。

余強幾人在教室后面商討著暑假的計劃。

“出去玩啊，你們想起那玩？”

“計劃中。”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陽光透過窗子照進教室。

宋欣然看著從窗外樹葉偷偷溜進來的光，伸手去接住那轉瞬即逝的陽光，將她的手照的白皙，想抓住卻被被風吹起的窗簾遮住。

看著這一切的陳染笑道：“你暑假準備去哪玩？還是有什么安排？”

看著在風中搖曳的樹葉，“和平時一樣，為暑假的物理競賽做準備。”

“不用怕，這不是還有我嘛。”陳染自信道。

“正是因為有你，我才要更加努力，這次我一定要超過你啊。”

看著宋欣然一臉嚴肅的樣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緊接著說，“過幾天余強生日我們要出去玩，你去不？”

“不去，不好玩。”

“去的人多，不止你一個女的。”陳染勸導宋欣然不能只讀書，還需要適當的娛樂活動。

可是宋欣然依然堅持。見宋欣然油鹽不進，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

“欣然，我們去嘛。就算不是給余強過生日，我們自己去嘛，就一天，后面還可以學習我和念念一起陪你學。”

白素素嗲著個調調，來到宋欣然的旁邊，抱住宋欣然的手臂搖晃著手臂說道。而許念坐在宋欣然的另一邊勸道。

幾個男的站在小聲討論，馮冉笑麻了，“她居然還會嗲，真是大開眼界。”

“等會我給她說，你完了，我給你說，你完了。”李子林賤道。

“啊！”

這時白素素站了起來，毫無預兆的一拳打在馮冉的腰上，馮冉大叫一聲后倒地。

白素素面無表情說道：“OK，同意了。還有說老子嗲，結果和他一樣。”白素素指了指倒地的馮冉，馮冉發出鬼叫。

“那后面我來找你們。”宋欣然轉著筆。

幾個男生趕忙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然后白素素就離開了。

余強看著倒地的白廣忍不住說道：

“我嘞個男人婆。”

“啊！”

白廣應聲倒地，白素素站在白廣后面，臉色異常：“想死啊？！”

說完白素素又來到宋欣然跟前說悄悄話，余強蹲了下來：“廁所？”

“走！”

“走！”

馮冉和白廣立馬爬了起來，一邊捂著自己的腰，一邊向廁所沖去。

白素素看了看狼狽的兩人，又湊到宋欣然跟前說道：“給余強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去······”

馮冉站在廁所的窗前，口中吐出一口煙霧看向遠方如屏障般的山脈。馮冉不曾一次覺得那是假的，好像是站在上面可以碰到云彩，下意識說了句。

“白廣你妹這么兇，以后誰要啊？！”

“你媽······”

***

鬧鐘未響，宋欣然就早早起來了。

夏清晨，微微涼爽，風吹得路人忍不住打冷顫，人們按部就班的活著，偶爾會迎著露水感嘆一句，天氣真好。日出翻著肚白慢慢爬上高空，撕破云霧向萬物投來生機。

宋欣然打窗迎接今天的第一縷陽光，開始收拾準備。

宋清宇準備去工作，從房間里出來的宋欣然說：“爸，我同學約我出去玩。”

宋清宇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只是應了聲，從錢包里取出幾百塊放在玄關處，方便宋欣然可以看見。自從重新分班后，宋清宇覺得自己女兒變了許多，變得更容易接觸了。

“耍開心起，我上班去了。”

“曉得了。”

宋清宇沒到女兒會去找別人出去玩，還穿上了自己之前給她買的裙子。多久了？好像兩年了，這兩年來，宋欣然幾乎沒什么朋友，就算是自己的發小都沒有交際了。日復一日的學習，宋清宇真怕她學出問題，可是自己不會交流，不知道怎么去關愛自己的孩子，似乎學習也挺開心的，于是忘了孩子的童年是怎樣的不幸，可能因為那也是自己不想回憶起的不幸。

眼淚總是比嘆息聲最先冒出。

宋欣然給奶奶和母親敬了香，“奶奶，媽。”

將門反鎖好，宋欣然將一旁的花盆轉了個身，讓他面對升起的太陽。起身用手遮住直射而來的光，用手指間的空隙觀察還是孩子般溫柔的紅日。

“天氣真好！”

蔡雪收拾了一下書包，穿了一身休閑裝，準備去圖書館學習。暑假除了周六和周日，蔡雪基本都是在圖書館度過一天。

給爸媽招呼了一聲準備向圖書館進發，剛出門就看到了望著天空的宋欣然。

白色的裙子搭配在淺藍色上衣，高馬尾露出精致的臉蛋，蔡雪看著漂亮的宋欣然心里不由一驚，好多年沒看見如此的她了。

“宋欣然！”

轉頭看見盯著自己的蔡雪：“蔡雪，有事嗎？”

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蔡雪問道：“你要去圖書館嗎？”

宋欣然笑了笑：“我同學過生日，我去玩的。”

去玩?蔡雪心里好疑惑，便問道：“你不去學習嗎？”

“偶爾放松一下嘛，我朋友給我說的。”

蔡雪小聲嘀咕，朋友嗎······

“他們學習好嗎？”

“不算好吧。”

“還有事嗎？他們還在等我。”

“沒了。”

宋欣然轉身就走，留下蔡雪在原地茫然。

時間過的好快，又好慢，為什么改變一個人可以這么快，又可以這么慢。

看著漸行漸遠的宋欣然，蔡雪看著懷中的物理競賽習題，你的暑假可以這么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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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閑筆。

夜行

拱筑白夜行將就，顧視白頭圓月明。

語落行間輕言笑，狂放終是少年事。

情事難平心中意，若風拂面愁悲兮。

不知行徑久與遠，月已沒入西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