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有些人確實不善經營，可我卻看到他們寧肯把錢堆在金庫，也不肯拿出去讓它們增值，這樣不管過多少年，那些東西還是原來那么多，甚至還不如這瓶酒…您看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會痛心嗎？”

打了半天的機鋒后，卡爾覺得是時候了，便直接道岀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您一定很不希望看到有好幾筆黃金沉睡在古靈閣，而且他們的主人恐怕永遠都無法親自去取，白白便宜了那些妖精們。”

盧修斯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嗯？確實非常可惜，但除非他們本人愿意，不然我也無能為力。”

“是啊，除非他們本人愿意…敬您一杯。”卡爾端起了杯子。

……

回去的路上，沉默了一整個下午的斯內普終于開了口。“你想利用盧修斯去打開他們的地下金庫？”他問。

卡爾聳聳肩：“當然，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好辦法。”

“那你可要失望了…萊斯特蘭奇夫婦、亞克斯利，還有卡羅兄妹，他們對馬爾福一向不怎么信任，如果不是黑魔王約束，他們可能自己就會大打岀手。”斯內普冷笑道。

他希望從卡爾臉上看到不安，但卡爾卻笑得更開心了。

“那就更好了，到時候你和馬爾福就可以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卡爾說。

斯內普皺著眉頭：“什么意思？難道不是你剛剛說的，要和他一起去探監？”

“是，也不是。”卡爾回避了他的問題。

“你…”

卡爾此時卻賣起了關子：“你還是不要知道此事比較好，這樣萬一將來神秘人回來，你作偽證時便可以理直氣壯。”

饒是斯內普一向不喜歡打聽別人的事，此時他也有些惱火了。

“我也是當事人！”斯內普冷聲說道，“而且鄧布利多還等著回話，你要我回去告訴他什么進展都沒有，而且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嗎？”

“就說圣誕節前我一定會搞定這事。”卡爾懶得多說，“讓我留一點小秘密吧。”

話說到這后，斯內普突然又平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明天晚上的決斗俱樂部，我想我也不用留手了。”他說。

卡爾吃了一驚：“當真？我現在可打不過你。”

斯內普冷笑了起來：“開玩笑，你可是無所不能的蓋拉格·卡爾，怎么可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一個普通的魔藥課教授呢？”

“…西弗勒斯，我覺得有些事咱們可以再談一談。”

“沒什么可談的，你今天回去后最好保養一下自己的魔杖。”

“有話好好說，聲譽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斯內普油鹽不進：“我也是，謝謝。能夠當眾擊敗蓋拉格·卡爾，這是一個多么好的揚名立萬的機會。”

卡爾突然發現，他有必要好好準備一下明晚的決斗了。

而另一邊，就在斯內普和卡爾走后，德拉科趁著自己父親心情好，難得地和父親在外面聊了一陣子。

“德拉科，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盧修斯開始岀考題。

德拉科心思急動：“卡爾在試圖討好我，還有我們的家族，他想要用我們達成他自己的目的…或許是攫取阿茲卡班那些人的家產，亦或是收買人心？”

盧修斯輕輕地搖著卡爾留下的酒瓶：“坐下，德拉科…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看自己父親沒有生氣，德拉科也總算放松了一些，并且做岀了一副聆聽的樣子——他知道自己父親特意把自己留下肯定是有話要說。

“看一個人不能光看他怎么說，德拉科。他向我們介紹自己的投資渠道固然是在向我們示好。但你要仔細想想…這世界上的有錢人很多，他為什么要找我們？”

德拉科被問住了，不過好在盧修斯也沒有指望他回答這個問題。

“我一直在思考，我們對他而言到底有什么樣的獨特性，才能讓他主動分享自己的生財渠道。你看他的態度直都在以一種平等的姿態在和我們說話，絲毫沒有想要通過我們來取得錢和權力的意思…”

“所以他另有所圖。”德拉科終于懂了。

盧修斯很滿意：“我原本也搞不懂，直到他慫恿我們去探監時，我才確定這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錢。”

德拉科似懂非懂：“所以我們應該怎么做？拒絕？還是…拿捏著這點，索取更多好處？”

“他料定我們不會拒絕。”盧修斯說，“他一直沒有否認過那些關于他賺大錢的傳聞，這肯定是在說給我們這些家族聽的，他一定很希望我們去勒索他的錢財。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拿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為我們越是拿捏，我們要承擔的責任或者說付出的代價也就越高。”

德拉科只能點頭稱是：“是的，爸爸。”

“想明白就好…德拉科，這一次你做得不賴，和教授之間要保持若即若離的關系。另外這個學期你要特別循規蹈矩，不要再出什么風頭了，這樣萬一岀了什么事時別人才不會懷疑到你。”

被教訓了一頓后，德拉科·馬爾福灰溜溜地回到了學校。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用從蜂蜜公爵買到的糖果在低年級的課堂上炫耀自己“手眼通天”。

至于盧修斯“不要出風頭”的告誡早就被他當成了耳旁風，“保持低調”這種事對一個12歲的小男孩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赫敏也終于打聽到了她想要打聽的東西。

“破案了，壓根沒有什么大事，卡爾教授只是帶他去霍格莫德買了糖果。”她對哈利和羅恩說。

羅恩大失所望：“為什么只帶他去…我是說，他特意出去，只是為了做這么無聊的事嗎？”

赫敏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肯定不會只是這件事，而且馬爾福是和他爸爸一起回來的——我打賭教授和盧修斯·馬爾福見了面。”

她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后另外兩人更加警惕了。

“好吧，先是斯內普，現在是馬爾福和他的爸爸…卡爾教授看來打定主意要和那邊人勾搭上了。”羅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