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李副廠長打來的，說是為了慶祝他的喬遷之喜，在食堂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廠里高層領導都在，沈成毅無法拒絕了。

“今天的壓軸菜，小雞燉蘑菇。”何雨柱將剩下的雞肉放入他的餐盒中。

就在此時，秦淮茹的兒子棒梗貓著腰，手里拿著一個瓶子，鬼鬼祟祟地從后門悄悄進入，他從柜臺中偷走了半瓶醬油，倒入他的小瓶子里。何雨柱認出是棒梗，微微一笑，突然大聲說：“小子，你在偷公家的醬油嗎？”棒梗被嚇了一跳，立刻拿起瓶子逃跑。

“快跑……”何雨柱看著棒梗跑出門，隨手拿起身邊的搟面杖扔了出去。恰巧的是，許大茂正好從店外走進來。“砰”的一聲，搟面杖擊中了他，直接將他擊倒在地。

何雨柱看到是許大茂，開懷大笑。許大茂站起身來，憤怒地揮舞著搟面杖。“你是不是想死？”許大茂指著何雨柱問道。

“許大茂，我發現你真是找打，我打秦寡婦的兒子，你摻和什么？有正門不走，你走后門？”

“別得意，傻柱，你知道是誰請的我嗎？是廠長，還有新來的沈主任！”

“許大茂，你真以為人家請你啊？我頂多問你一聲，晚上能不能放部電影。”

“怎么了，我能有機會喝一杯酒，能和廠長、主任一起吃飯，對了，傻柱，你知道嗎，沈主任以后就住在我們院里了。你呢？不過是個廚子，想巴結也巴結不上。”何雨柱拿起一塊切好的黃瓜，扔向許大茂。

“你敢吃那只雞，我就讓你拉肚子。”

“我帶了紙巾。”

許大茂離開后，何雨柱提著裝有半只雞的飯盒回家了。他在門口被檢查時，提到了楊廠長的名字，楊科長恰巧也在場，于是他被允許離開了。剛走出工廠大門，何雨柱就聞到了一股烤雞的香味。他跟著香味，在一段水泥管旁邊發現了三個孩子。

“吃吧，吃吧，蘸上醬油特別好吃。”棒梗一邊說一邊大口吃著。

“吃得好香啊，還知道照顧妹妹。”何雨柱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小槐花的頭。棒梗瞪了他一眼，小當也對他翻了個白眼。何雨柱并不在意，笑著說：“你早點告訴我，我可以送你一整瓶醬油。”棒梗卻說他不感興趣，何雨柱只能無奈地離開。

小當向棒梗示意，讓他看何雨柱手里的飯盒，棒梗說如果秦淮茹晚上給他們吃窩頭，他就去把何雨柱的飯盒偷過來。小槐花對棒梗說：“媽媽讓你叫他何叔叔，不是傻柱。”

“你懂什么，我是大人了，院里的人都叫他傻柱，我也要叫。”棒梗滿不在乎地說。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小子，你這雞是從哪兒弄來的？是不是偷廠里的？”

“先跟我去保衛科！”

剛下過的小雪，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雪，還沒有來得及清理。何雨柱提著飯盒回到四合院，秦淮茹還在水龍頭邊洗衣服，旁邊放著暖水瓶。何雨柱悄悄地走到秦淮茹身邊，試圖偷偷摸摸地撫摸她的頭發，但秦淮茹早有防備，把手上的水濺到了他的臉上。

如果沈成毅在場，必定會譏諷何雨柱，這就是你所謂的清白，不是在開玩笑吧？與單身母親調情，你不怕被她母親收拾嗎？秦淮茹仍舊笑著說道：“今天幫你洗了臉。盒子里裝的什么食物？”

何雨柱提起飯盒，說：“今天不行，今天我已經答應了我妹妹了，下次吧。再說，今天你們家三個孩子已經足夠吃了，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在工廠圍墻外，找到了一只流浪雞。這小子做得不錯，兩個小姐妹吃得津津有味，只是還不知道那雞是從哪兒來的。”秦淮茹緊張起來，有些擔憂。“應該不是工廠的，我猜……”何雨柱向后院點了點頭，然后跑回屋里去了。

許大茂今天沒有喝醉，回來得也挺快。本想和沈成毅一起回來，順便增進一下感情，但廠里突然有事情，沈成毅留下了，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許大茂掃了一眼門外的雞籠，心里想，怎么少了一只。

“女兒，女兒，我們家的雞怎么少了一只？”許大茂的妻子婁曉娥從屋里出來，看了一眼，說：“我不知道啊，我頭疼了一天，在床上躺著呢，我還以為你送人了呢。”

“那是我下鄉給人放電影，公社送我的。我能送誰啊，現在想送人了，還少了一只。”

“可能是雞自己跑了吧。你要送人，要送給誰？”

“還能有誰，我們廠新來的主任，就住在咱們院。你不是說傻柱旁邊的屋子有人裝修嗎，那就是沈主任住的，今天才搬過來。”

“那怎么辦？”婁曉娥得知是送給新來的主任的，也著急起來。

“快，去各院找找！”

突然，一股香味飄到許大茂的鼻子里，他跟著香味走去，正是何雨柱的屋子。

何雨柱正將手中的半個雞放入鍋中燉煮，同時細心地為雞肉澆上湯汁。就在此時，許大茂猛地推門而入，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鍋中的美食。

“別讓口水滴進去了，你盯著看什么呢？”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我問你，這雞是從哪兒來的？”許大茂追問。

何雨柱瞪了許大茂一眼，回答道：“這是你的事嗎？”

“你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雞？我這些雞可是有特殊用途的。”許大茂顯得有些生氣。

何雨柱反問道：“你問問它，看它是否愿意承認吧。你家有過雞嗎？”

許大茂指責道：“別在這兒裝傻，前兩天我帶回家兩只雞，就在我家雞籠里養了兩天，今天原本是要送給沈主任，慶祝他的搬遷之喜的。現在雞去哪了？”

何雨柱回答：“那與我何干？你去拍馬屁是你的事。”

婁曉娥聽到聲音后也走了進來，問道：“出什么事了？”

“傻柱，你這也太貪吃了吧，你怎么能偷我們家的雞呢？這可是我們家大茂要送給新來的主任的。我們連自己都不舍得吃，如果不是為了送人，我們還留著下蛋呢。”婁曉娥說。

“是是是，還送什么人啊，你們兩口子真是應該好好考慮下蛋的問題了。”何雨柱反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