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毅回到宴席上,正好聽到何雨柱在解釋為什么大家都叫他“傻柱”。正如沈成毅所了解的,這個外號是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給他取的。
故事發生在何雨柱十二三歲的時候,當時他的父親讓他一個人去東直門賣包子。就在他賣包子的時候,一群傷兵突然出現,所有人都嚇得丟下東西逃跑,只有何雨柱傻傻地繼續收包子。當他剛把包子收好,一個傷兵過來搶,他毫不猶豫地撞倒傷兵,抱著包子就跑。兩個傷兵追著他跑,結果一直從南順城街追到朝陽門外,最后兩個傷兵都累得不行,還是沒追上他。何雨柱成功躲過傷兵后,并沒有回家,而是把用生命換來的包子賣給了一個過路的商人。而這個無良的商人竟然給了他一沓假鈔。何大清看到假鈔后責罵他,傻孩子,你怎么那么傻,你應該把包子帶回來啊。
起初,他還會為這個“傻柱”的稱號辯解幾句,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發現,這個名字,已成為他的代名詞。對于外人而言,“傻柱”可能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但在何大清的口中,這個稱呼卻充滿了深深的關愛和疼惜。這位退伍兵的父親,總是埋怨他太過拼命,甚至愿意舍棄一切,只求兒子平安。這讓沈成毅想起了那個視頻,那個焦急的父親,從千里之外趕來,帶著全部的家當,只為了陪伴受傷的兒子,那種無私的愛,讓人動容。
在何雨柱所居住的四合院里,只有那位慈祥的老太太,始終用充滿溺愛的口吻呼喚著“傻柱”。即便是秦淮茹、何雨水,甚至是那三個小白眼狼,他們的口中,也總是帶著一絲輕視地叫著“傻柱、傻哥、傻爸”。
沈成毅看著何雨柱,帶著一絲戲謔地問道:“柱子兄,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了心儀的人?所以大家給你介紹的對象,你都不屑一顧?!焙斡曛χ鴵u了搖頭:“領導,您別開玩笑了,無論是柱子還是傻柱,我都沒什么所謂。至于意中人,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哪有那個福氣?!?
劉廠長也感到疑惑:“不會吧?你的條件這么好,她們怎么會看不上你?”楊廠長嘆了口氣,說道:“唉,廠里傳言這個傻小子和院里一個寡婦關系曖昧,她也是我們廠的工人。這個傳言,讓很多女孩子都望而卻步?!?
“廠長,這絕對是誤會,我和秦姐清清白白,她丈夫不幸因事故癱瘓在床,我看她帶著三個孩子孤苦伶仃,于心不忍,所以伸出援手。這流言是從何而起,怎么就傳到您的耳朵里了?”何雨柱顯得有些驚訝。
“何師傅,你不會是在背著秦姐搞外遇吧?”行政老劉插話道。
“不,不,不,秦姐的丈夫賈東旭去年過世,還是靠廠里的捐款才得以安葬,現在只剩下秦姐和她三個孩子,還有她的婆婆,生活十分困窘,我怎么可能去傷害他們呢。經理,您能告訴我什么是‘背著’嗎?”眾人哈哈一笑,舉杯共飲,將這話題輕輕帶過。
“柱子,你有沒有考慮過和秦姐組建一個新的家庭?”沈成毅夾了一口菜,笑著問何雨柱。
何雨柱沉思片刻,可能想到了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那令人討厭的肥胖面孔,不禁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我和秦姐只是像親姐弟一樣,我還想娶一個黃花大閨女呢。再說,她還有一個惡婆婆,不可能讓她改嫁的。”交淺忌言深,沈成毅轉移話題,和劉廠長、楊廠長討論了一會兒鋼材交接的事宜,酒宴很快結束。送走楊廠長和何雨柱后,南易突然出現在劉廠長面前。
“劉廠長,我有事找你?!痹趧S長家里,他的妻子焦敏正在給孩子準備從廠里帶回來的肉菜,劉廠長和一個戴著藍色帽子、看起來比較老成的中年男人正在聊天。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焦敏去開門,發現來的是她的徒弟梁拉娣,還有廠里的王大姐。
“快,快進來,拉娣,我們等你呢?!绷豪返牡诹懈嬖V她,她師傅今天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很聽話地進了屋。梁拉娣一進屋,就看到劉廠長和一個陌生的老男人站起身,她感到有些驚訝。
在劉廠長的微笑中,他對那位徐主任輕松地說:“徐主任,你們慢慢聊?!彪S后,他與妻子焦敏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悄然退去。在工廠里,王大姐以親切的笑容向梁拉娣和徐主任介紹了情況,并巧妙地提示梁拉娣,徐主任掌握著全廠的糧食大權。
梁拉娣無奈之下,只得表面應付了幾句。徐主任遞給梁拉娣兩盒精美的點心,堅持讓她帶走。王大姐迅速接過點心,她運用自己善于辭令的能力,大力贊揚梁拉娣,同時巧妙地引導徐主任。徐主任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說梁拉娣本人比照片更加迷人。
梁拉娣有些暈乎地回到家中,為孩子們熱了從食堂帶回的肉菜。孩子們圍坐在一起,猜測著菜品的名稱,大毛說這是胡蘿卜搭配的紅肉絲,二毛說是肉片搭配的粉條,三毛說是炸小餃子,秀兒則說是炒肉片。二毛好奇地問梁拉娣,他們廠今天的飯菜怎么會如此美味。
大毛神秘地回答,肯定是南易再次下廚了,只有南易才能做出這么美味的佳肴。三毛也贊同地說:“你可是我哥啊,現在全廠都在說南易回來了,肯定是南易做的?!?
他們一邊說,一邊拉住梁拉娣的手,笑著說:“媽,你和這個拉拉手,和那個拉拉手,你怎么不跟南易多拉手呢,多拉拉手,我們就能天天吃上好吃的了。”梁拉娣既好氣又好笑地撫摸了一下他的頭?!澳氵@個小家伙,懂什么。吃飯,吃飯!”
秀兒接著說:“跟南易拉手沒用,媽,你去跟那個帥氣的叔叔拉拉手,廠里的人說這些肉都是那個叔叔弄來的。”二毛也說:“對,那個叔叔還幫過我們呢,媽,你怎么不跟他拉拉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