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順著韓老爺子這條線查到大老板的線索，那將會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想到這里，秦陽的眼神變得堅定，他轉頭看向韓老爺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老爺子，那您平時是怎么和大老板聯系的呢？有沒有留下什么聯系方式或者接頭暗號之類的？”

韓老爺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我并不知道怎么直接聯系他，每次都是許強來聯系我。他會詢問我最近有沒有新的情況，我就把酒吧和劉斌的動向告訴他，然后就沒了下文。而且，自從劉斌死后，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了，就連酒吧的事情也不向我詢問了。”

秦陽點了點頭，眉頭微皺，看來這群人做事確實非常謹慎，不留一絲痕跡。

他沉思片刻后，對韓老爺子說道：“那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吧。老爺子，希望您最近如果想到什么，或者他們再有任何聯系，請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看著秦陽真誠而堅定的眼神，韓老爺子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信任。

就當秦陽起身準備離開時，韓老爺子突然略顯遲疑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秦陽微微一笑，拍了拍老爺子的手，示意其放心，“大爺，您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和大娘說的。您就安心吧。”

“謝謝你了！”韓老爺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感激。

回去的路上，王寰略帶疑惑地看向秦陽，開口問道：“說說吧，你們怎么下去那么久？到底聊了什么？”

秦陽神態自若地開著車，同時將韓老爺子所說的情況詳細地向王寰講述了一遍。

王寰聽完后，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酒吧背后的犯罪集團實力確實不容小覷啊！他們行事如此謹慎，我們想要找到大老板的線索恐怕并不容易。”

秦陽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直視著前方，思緒卻已經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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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剛進門，迎面便遇上了正要出門的盧敏與邢航。

原本計劃一周前就該返回省廳的兩人，卻因某種未知的原因滯留了下來，省廳僅帶走了與馮濤案件相關的嫌疑人，而他們倆則繼續留在了市局。

見到秦陽與王寰，盧敏熱情地迎上前來，親切地打招呼：“秦組長，寰姐！”

在市局的這段時間里，盧敏顯然成長了許多，已經褪去了初來時那股上層部門工作人員的‘味道’。

相比之下，邢航則依舊保持著他的冷峻風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作是對二人的問候。

秦陽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從盧敏那里了解到，邢航天生就是這副冷面孔，即便在省廳也是如此，這完全是他性格使然。

“你們倆這是有案子要出去？”秦陽不禁好奇地問道。

由于省廳的要求，盧敏和邢航暫時被編入刑偵支隊，專門負責跟進與馮濤有關的所有案件，這也是秦陽對他們準備出門感到好奇的原因。

“正好您回來了，”盧敏解釋道，“孫警官給我們打電話，說查到有幾家失蹤人口當初去過省里，是陳卓給他們安排過工作。孫警官讓我們去江成旺家問問，看能不能了解到什么情況。”

聽到江成旺這個名字，秦陽不禁微微一愣。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自從上次江成旺的岳母死后，他們之間就像隔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再也沒有過任何聯系。

回想起江成旺當時的眼神，秦陽的雙眼漸漸瞇了起來，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他轉頭對王寰說道：“你先走吧，今天早點回去，我怕林浩那里自己一個人會有些疏漏。”王寰點了點頭，隨即先行上樓去了。

然后，秦陽看向盧敏和邢航，“走，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路上，邢航穩穩地駕駛著車輛，盧敏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她時不時地轉過頭，向后座的秦陽詢問關于江城市公安局的情況。

畢竟，他們兩人暫時無法返回省廳，多了解一些當地局里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有必要的。

秦陽也并沒有吝嗇，他耐心地、詳細地給二人介紹著公安局的各個方面，包括人員構成、案件處理流程以及當前面臨的主要挑戰等。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車輛緩緩駛進了下洼村。

看著熟悉的景象，秦陽不禁回憶起了江辰，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怎么樣了……”

來到江成旺的家門口，院內陳設依舊，只是那石磨上積滿了灰塵，顯得格外冷清。

秦陽率先步入院內，大黃狗的叫聲隨之響起，江成旺穿著一身迷彩服，疑惑地從屋內走出。

見到秦陽帶著兩個陌生人，江成旺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來了！”江成旺率先開口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氛圍。

身后的盧敏與邢航對視一眼，眼中均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嗯，來了！”

“屋里坐。”

非常簡單的對話，兩人經過之間的事件，似乎中間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屏障一般。

進屋后，秦陽剛打開臥室的房門，一個頭發凌亂、臉上胡亂畫著圖案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緊緊抓住一旁盧敏的手，眼含淚水地喊道：“小璐？小璐是你回來了嗎？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不好，你不要怪媽媽好嗎？”

秦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看清楚了這個人，沒錯，這人正是孫翠芬。

他怎么也沒想到，幾個月的事件，孫翠芬竟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隨即，秦陽看向身后的江成旺，只見江成旺無奈的嘆了口氣，示意秦陽先進屋，隨后只見他拉著孫翠芬，將她從盧敏身前帶走，引進了一旁的臥室中。

大約十分鐘左右，秦陽三人在屋內坐好后，江成旺緩緩走進了屋內。

“她這是？”秦陽略有遲疑的開口問道。

江成旺無奈嘆了口氣。

“唉，瘋了！”

“瘋了？怎么回事？”秦陽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確認。

“前段時間，我想和她離婚，她不同意，可能是加上她母親離世的原因吧，她突然就昏了過去，等再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秦陽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無奈也有同情，更多的是對江成旺……

他注意到，江成旺的頭發已經斑白了大半，整個人也顯得蒼老了許多，想來，任誰經歷了這些事，都不能接受……

“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江成旺遞過來三瓶礦泉水，試圖打破這沉重的氛圍，也讓秦陽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秦陽接過，依次分給二人后，隨即看向江成旺。

“的確是有點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你知道當年陳卓有沒有給人介紹過工作？或者有沒有給人推薦過省外或者國外的高薪職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