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斬草要除根(求追讀)
- 人在三國,朕開局造老爹反
- 一頓十桶蒸鹿尾
- 3439字
- 2024-08-27 08:00:00
袁耀其實并沒有休息。
而是去找步騭兄妹談了談心。
也沒說什么。
他知道步騭兄妹倆看待名聲與恩情比看待生命要來的重。
只是告訴了他們那個王姓的豪強被抓到下獄,現(xiàn)在面對他的只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因為被要挾而被迫叛國的罪名秋后問斬。
另一個則是以主動叛國的罪名而秋后問斬。
他們二人一聽便沒再繼續(xù)猶豫,便打算替這個姓王的豪強翻案。
袁耀知道他們兩人手里應該有不少那個姓王的豪強給他們的,關于董家的黑料。
這就是袁耀出門的原因,只是沒想到剛一回去就被拉著來和董襲當面對質(zhì)。
所以他也就放下了身段,干脆給了董襲一點面子,也為了自己的造勢,才來到了董家的宅院。
不然以袁耀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直接就讓這群精銳士卒把董襲拉到大牢里象征性審問一下,然后直接拉出去斬了。
不過董襲壓根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逃過了一劫,只是看著步騭和步練師兄妹二人頭腦發(fā)熱,血氣上涌。
其實在袁耀說出那個姓王的身旁還有其余親戚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慌了。
做這種勾當怎么可能不被經(jīng)手之人手中捏住把柄?
只是他一直操控著那人的親眷,確保他定然不會輕舉妄動而已。
饒是如此,他也足夠謹慎,日夜派人監(jiān)視著那個姓王的,自然知道他找了兩個城外的難民前來幫助他。
那個姓王的給出的理由是難民不是本城之人,和城中百姓不熟悉,又受了恩惠,肯定會知恩圖報,不暴露消息。
卻沒想到這個姓王的竟然陰了他一手,叫來的竟然是兩個親戚而并非難民!
這倆親戚的親眷又不在他的手中。
姓王的肯定知道,若是自己活不了了,他的家眷肯定也要被斬草除根。
所以提前將一些證據(jù)交給信任之人,等待最后一并檢舉揭發(fā),至少也能拉兩個替罪羊下水。
而看著拿出一長條證據(jù)的步騭和步練師兩人,董襲的心都涼了半截。
虞翻則是面露喜色。
他們二人其實都清楚。
那些東西雖然不能作為確鑿的讓整個董家崩塌的證據(jù),也肯定不能讓他被定罪。
但他也不得不派遣幾個替罪羊出去。
他才剛剛掌管董家沒多久,就有幾個董家人因為他的疏忽而死,這會讓別的和他同輩之人重新膨脹起野心來。
“姓王的......老子等下就回去把你的家眷都殺了......”
董襲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道。
但袁耀卻是“看”出了他在說些什么。
他從中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點,好奇問道:
“姓王的?你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董襲雖然沒想到袁耀能讀懂唇語,但也沒甚所謂,畢竟別人是肯定沒聽到也看不懂的,就順口不耐煩地回道:
“誰會記他的名字?”
袁耀點點頭,表示自己深有同感。
這人的名字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讓他這個能記住幾乎每一個人名的人都沒能想起這個名字。
不過兩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
因為步練師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跨到了群眾們的中間,開始拿起長條宣布起董家的罪惡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步騭......
那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來說的效果是遠遠不如自己的好妹妹的。
“董家私通劉繇,想要里應外合,拿下固陵城!”
步練師說完第一條,眼睛就睜的滾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董襲冷哼一聲道:
“固陵城壓根就沒有受到劉繇的攻打,又何來里應外合之說?”
說起這件事,他還有些奇怪。
他明明發(fā)了書信要讓樊能部直接帶兵前來,他夜半就會悄悄率領親兵砍殺掉看門的士卒,大開城門,讓固陵城一夜易主。
但樊能卻并沒有動靜,似乎是想打下丹陽再來,卻被剛到丹陽的袁耀派廖化斬了立威,這才讓他的美夢泡了湯。
不過姓王的那人肯定沒什么證據(jù)......
他正如此想著,就看到步練師拿出一封信。
而展開信中所寫內(nèi)容,步練師緩緩念完,就連圍觀的群眾都知道,那赫然是樊能寫給他的回信。
而信中內(nèi)容正是樊能的心路歷程,更是指名道姓回復的董襲。
袁耀也沒想到自己那時隨手做的一件事,竟然間接性影響了這么大的一個歷史進程,讓會稽郡一直都穩(wěn)穩(wěn)待在王朗手中,才能最終到達自己手中。
王朗也是有些汗顏。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城中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若不是袁耀的參與,他恐怕早就在睡夢中便成了樊能的刀下亡魂。
虞翻則是狂喜。
他知道,這封信就算不能讓自家公子當場斬了董襲,也能對他造成不小的聲望的打擊。
就算他矢口否認,但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是埋下了。
畢竟嘛......
按照常理來說,后將軍家的公子,又怎么可能為了誣陷一個世家子弟而如此大費周章呢?
但董襲雖然慌張,但還是有條不紊:
“信件可以偽造,那姓王的恐怕早就暗地里對我有所不滿,至于他的親眷如何,我壓根不知道,我也從未見過!”
袁耀笑了笑。
步練師也偷偷笑了笑。
她現(xiàn)在心中完全在想之前袁耀跟她說過的順序。
現(xiàn)在一一對應了!
而下一次......
他應該就要說這些是自家伯父干的吧?
步練師心中如此想著,按照袁耀教她的步驟拍了怕手,示意身前的群眾散開。
眾人目光所及之處,一隊袁耀的精銳盔甲上沾著還未干的血跡,簇擁著一位哭啼的婦女和少女慢慢趕來。
董襲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虞翻這是喜色鋪了滿臉,藏都藏不住。
自家明公果然明察秋毫!
他只不過是問虞氏族人要到了些許平日里董家人的動向,自家明公就真的查出來了他們將這個姓王的豪強的親眷藏在了哪里!
甚至還帶了過來!
隨著袁耀的授意,在場百姓也就安靜了下來,聽著老婦一人訴說自己的苦難。
而聽著老婦哭訴著訴說董襲做的惡事時,眾人明顯義憤填膺了起來。
而且由于老婦在董襲眼里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所以她知道的消息,比起袁耀和虞翻甚至都要多。
她訴說出的一些內(nèi)容甚至讓袁耀都大為震撼,周邊百姓也不時發(fā)出咿呀哈之類的感慨詞,表達不尊重也不理解的心態(tài)。
在老婦訴說完之后,董襲的手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這都是我伯父干的!”
步練師沒理會董襲的伯父和堂弟驚訝的眼神,則是繼續(xù)說道:
“殺王家一家三口奪地。”
“殺孫家一家七口,只為了盤下他們鋪子的地皮不用給錢!”
“雨夜坑殺趙家一家九口,只剩一個小孩不知所蹤,只是因為趙家主人看到了運糧車出城的一幕!”
......
在基本取得了百姓們的信任之后,這些無從驗證的事情說出來,也足夠讓人相信。
一樁樁一件件,幾乎都是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
戲劇化的是,在董襲還想嘴硬之時,他身后的堂弟董安已經(jīng)跪倒在了地上,瘋狂乞求著袁耀的原諒,說這些事都是董襲干的,和他無關。
而在這之后,大家基本都開始了互相推諉。
有人指責是自己叔叔干的。
有人則是說自己沒干,全都是小舅子干的。
還有人說他們都干了,只有自己沒干。
反正眾說紛紜,亂糟糟的倒像是一個戲臺班子,你方唱罷我登場的。
這個剛開始還站在一起像是無堅不摧的銅墻鐵壁的董家,已然分崩離析。
但他們都知道,這些事情其實不足以要了他們的命。
畢竟那些死者幾乎都是黔首百姓,沒什么價值。
董襲更是色厲內(nèi)荏道:
“我們董家世代為陛下服務,這些事情我們都承認,唯獨有一點!通敵叛國,我們不承認!我要求見陛下!我要陛下親自定奪此事,還我清白!”
袁耀搖了搖頭。
此時的百姓已經(jīng)義憤填膺,大喊著要當場斬殺董襲。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袁耀看著臉紅脖子粗像是想要拼命的董襲,只是揮手讓四個訓練有素的士卒上前,便瞬間將其鉗制。
一個江表虎臣的戰(zhàn)力,在袁耀這里,只需要四個普通士卒就可以達到。
“諸位,董襲和會稽董家草菅人命,欺君罔上,魚肉鄉(xiāng)里,通敵叛國,罪無可赦!今日諸位在此做個見證!”
袁耀大聲道,拔出腰間長劍,寒芒畢露。
“我奉詔討賊,自然有先斬后奏之權!我未能與你們同食同住,已然心中有愧,便決不能讓這等人渣繼續(xù)為禍人間!”
說罷,袁耀走到董襲面前,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將他一刀梟首。
“日后若是還有人敢如此行事,無論有多大的勢力,我也必然會將其連根拔起!讓他們再也不能傷你們分毫!”
歡呼聲瞬間爆發(fā)。
聽著百姓歡呼著將軍二字,袁耀擦好長劍,收回劍鞘,小聲道:
“這件事要好好做個宣傳,一定一定,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并非針對世家,而是針對百姓!若是有人欺壓百姓,魚肉鄉(xiāng)里,我袁耀便與之不共戴天!”
虞翻也很開心,拉著王朗一起點頭。
他們當然知道袁耀基本就是為了此事而演了這么一場戲,順帶清除了一個小小的禍患。
但即使是裝的......
至少他也裝過對百姓好。
更何況虞翻還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實際受益者。
他今后都要死心塌地了,更不可能有什么不愿意。
只是他們沒時間細想。
因為步練師兄妹已經(jīng)到了袁耀身邊,輕輕問道:
“王大哥他......”
袁耀挑了挑眉:
“你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從不告訴我們,只讓我們叫他王大哥。”
聽著步練師夾子音的回答,袁耀有些無語,指了指遠處。
“他自然是要問斬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袁耀輕輕問道。
“當然記得。”
步練師看向她們的王大哥,想到袁耀在離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
“若是按照我的方式解決這場事端,他知道自己會死,但也并不會太在乎,他甚至還會對我說一聲......”
步練師死死盯著囚車內(nèi)王大哥的口型。
切切實實看到他的口張開又閉合。
說的就是袁耀猜測的那兩個字。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