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組會
- 你的英靈決斗全是額外卡組?
- 咸魚二三
- 2349字
- 2024-06-12 19:24:16
徐天歌懵著臉從公園椅上醒來。
“天哥,真不是兄弟不當人,哥們知道臨近期末你壓力大,但宿舍還是要回的。”
椅子另一邊,人高馬大的眼鏡男嘆了口氣。
他一早起床準備晨練的時候發現徐天歌不在,一想到現在正值期末,自家這個舍友連正式的英靈使都還沒有注冊,估計考核壓力巨大,生怕出什么意外就找過來了。
“杜毅又說什么了,天哥你也別往心里去,那就是個二愣子。”
和前世的所有大學一樣,大學生的待遇并沒有因為英靈使的職業而水漲船高,即便是在遠東星最好的大學東大,學生正常也是四個人一間。
校方有意在負責前線的英靈使和負責支援的制卡師之間拉起友情啊羈絆啊什么的。
所以東大的寢室都是四人間,兩個決斗科,兩個制卡科,同時又兩兩一組,相互照應的同時又是相互比較進步的對象。
眼前的眼鏡男名叫戚華容,是徐天歌同寢的制卡系同學,本是對手的他早已在三年的大學生涯中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真沒辦法,別看徐天歌一幅晚上偷偷摸摸賣小情侶小卡片的騙子樣,大二就能制作稀有卡的中級制卡師,真的真的很少見。
更何況尋常中級制卡師一天一張也就差不多了,這個怪胎一天能給你整個十張。
他曾經在辦公室門口聽見制卡系的王教授說,在遠東星,徐天歌的制卡天賦至少能位居同齡前三,要不是一直不肯召喚本命英靈卡,指不定現在已經是能制作罕貴卡的高級制卡師了。
那還比什么呢?
戚華容早就沒有了世俗的念想。
徐天歌晃了晃頭,昨晚那場雷音轟鳴的決斗突然涌上心間,
是了,自己贏下了號稱全宇宙最頂尖的強攻系卡組,而后覺醒了第二天賦,再然后自己就心滿意足地在公園椅上睡著斷片了。
“天哥,天哥?”戚華容感覺自己大哥今天有點傻傻的。
“沒事,不是因為杜毅,放心吧。”
杜毅同樣是寢室的同學,決斗系,而且根據學校的劃分,其實他才是和徐天歌一組,應該關系更加密切的一方才是。
按照學校規定,決斗系杜毅的卡片由徐天歌來制作,徐天歌制卡的材料經費則要由杜毅去外面贏下決斗賺取,
徐天歌有制卡的天賦,杜毅的決斗水平不說頂尖,在東大上游還是穩當當的。
他們本該是一對黃金搭檔。
但誰叫徐天歌是個沒注冊英靈使的混蛋,連帶著做的卡也全是不能在正式決斗里使用的黑卡,
可憐巴巴的杜毅憑空比別的決斗系學生們少了個大爹,用的卡不是別的制卡師抽給他做的就是人家用剩下不要的。
像極了妻子新婚卻發現丈夫不能盡人事的委屈。
杜毅一直覺得徐天歌天賦都擺在那里了,費勁心思搞個好的本命英靈也沒什么意義。
而徐天歌則是將未來全壓在了這三年的經費上,
所以徐天歌和杜毅的關系,一直不怎么樣。
兩人一起往教學樓走去,路過早餐鋪,戚華容突然提起。
“天哥,小花昨天找我說想要一張波動劍系列的卡片。”
小花全名花自謙,是宿舍的另一位決斗系學生。
“波動劍系列是稀有級的裝備戰術卡,以我現在的制卡水平......”
事實上,戚華容這才是正常學生的水平。
“我會教你的,然后你找找時間,給杜毅也整一張裝備卡吧,決斗系的期末考,他壓力應該挺大的。”
徐天歌接過阿姨給的豆沙包,大口一咬。
好燙。
戰術卡的種類繁多,裝備戰術卡是制作難度相當高的一種,也難怪他會心中忐忑。
可說白了,這種級別的卡,徐天歌大二就能做了。
對于杜毅,他雖然不忿,但確實稍有愧疚。
畢竟自己如果正常成為制卡師,作為搭檔的他實力會比現在高得多。
兩人結伴而行,不多時就來到了東大的會議室。
今天是周一,按照東大的慣例,周一的會議室要交給決斗系開會用,
來到這里也只不過是因為花自謙是決斗系組會的組織者,徐天歌想過來確認一下花自謙想要的波動劍種類罷了。
只是......
“決斗系的組會,一般有這么熱情嗎?”
兩人不是第一次來會議室,制卡系的組會一般在周五,來的人大多是零零散散,更多的人覺得這組會純純浪費自己時間,壓根不會過來。
而他們眼前看到的,三樓會議室的隊伍居然直接排到了電梯門口。
身高一米九的戚華容踮起腳尖,“里面全滿了。”
“我們學校的決斗系有那么多人?”
說是會議室,那可是直接占了一號樓三樓一半面積的巨大房間,制卡系組會的時候指不定連十分之一都用不到。
看眼前這人數,怕不是別的年級的人也沖過來了。
“沒辦法,誰叫今天是組會呢?“
比兩人更早出門的花自謙理所當然地刷新在了會議室門口。
“大三馬上就要結束了,決斗系的學生們都想著壓線沖刺一把,為大四的實習找個好去處呢。”
“大四的決斗系學生會加入各方探索隊或者防護組織實習,還有宇宙尺度的青年比賽要參加,今天的組會本來就是討論這些東西的。”
“不過其實也都是廢話,這都不是重點就是了。”
花自謙笑著,又拿出了通訊設施遞給了徐天歌。
那是一個很少人參加的群聊,聊天還算綿密。
單看頭像,徐天歌勉強認出了幾個,知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東大最頂級的決斗系英靈使才能參加的小團體。
“有人昨天半夜偷到消息,今天的組會有大的要來。”
“你們小圈子里的事情為什么現在這么多人,大嘴巴是吧?”徐天歌又問。
“有什么大嘴巴不大嘴巴的,今天的組會,決斗系最強的十二個全來了,一個都沒翹,你覺得這分量夠不夠大家全過來?”
徐天歌沉默了一下。
如果換算成制卡系最牛的那幾個有一天突然全出現在了會議室,
龜龜,好像確實有點了不得。
別的不說,就徐天歌自己,讀了三年才參加了十次不到的組會,還大都是每次學期初想要好好學習的時候去的。
結果整個學期也就去那么一兩次,用他的話說,全是屁話,不如去制卡室做小卡片賣錢。
“那我們先撤?”
“不用,來都來了,你們一起聽一下吧。”
說的是你們,但花自謙看的卻是徐天歌。
“對你應該有用。”
在東大制卡系三年,連個正式制卡師都沒注冊整天廉價賣些小卡片,徐天歌想干什么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幾個室友心知肚明。
“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覺得就算大的真要來了,瞧得上這幫人?”
他并未壓低聲音,只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輕蔑,
立馬,數道‘你勾八誰啊這么狂’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而后,悄然散去。
確認過身份,是打不過的大哥在狂,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