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廉聽到許攸的講話,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
“看來,這件案子遠遠地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啊。”杜俊濤率先出聲。
“那你們之間是怎么聯系的。”徐廉問道。
“都是他打電話給我的,每次打電話的號碼都不一樣。”
沒等許攸說完,衣服里面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徐廉見狀,率先起身,把電話拿出來,放到許攸的耳邊。
“猴,猴哥。”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現在才接。”申猴問道。
“沒干什么,我昨晚玩兒的太嗨了,剛剛爬起來,不會有下次了。”許攸解釋道。
“一會兒,我把人名單交給你,你知道該怎么做,我不管你是用威脅還是你的那些小伎倆,就算是用毒你也要把事情給我辦好了,這一批人公子十分的看重,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下場,你應該知道。”
話完,申猴就把電話關掉了。
緊接著一串人名單出現在許攸的短信上面,上面還有目標的詳細信息。
目標的最下面是一串網址。
徐廉讓人準備好了與目標與之匹配的手機。
“接下來的時間一天進一個,千萬別多。”徐廉囑咐道。
徐廉進入網址。
“這,這是一個灰色集市。”徐廉震驚道。
這里面琳瑯滿目,但都是一些灰色觸犯法的經營項目。
“難道說之前的那些人都是在這上面被人買了命的嗎。”劉勛開口道。
一時之間就連當了二十幾年警察的徐廉都有點兒搞不清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就不是我們所能辦的了。”
“我馬上去找孫海。”徐廉立刻走了出去。
孫海得知情況后,立刻上報給省廳。
“真是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孫海開口道。
“上面怎么說?”
“上面讓我現在立刻去省廳一趟,還有,過幾天上面會派專案組來,你們到時候好好配合人家的工作。”孫海開口道。
“我明白了。”
“這件案子,你們就交給專案組的人來做吧,這已經不是我們能碰的了。”孫海提醒道。
“我知道了。”
“唉,但愿你真的知道吧。”說完,孫海拿起桌上的警帽就離開了。
徐廉回到了組里。
“老徐,咋回事兒。”
“接著查。”
徐廉除了這三個字什么都沒說。
劉勛見狀,就知道,徐廉的犟驢脾氣上來了。
“查是肯定要查的,但問題是我們從哪里找突破口呢?”劉勛詢問。
“我知道,一個人肯定有用。”杜俊濤回答道。
“誰。”
“剛才的那人——申猴。”
徐廉思索片刻,也是認為這個想法是當前最有效的。
“那就開始撒餌,下網,準備魚上鉤吧。”徐廉開始布局。
第二天,一處咖啡廳內,杜俊濤坐在許攸身旁的椅子上。
“您好,需要點餐嗎。”孫良打扮成服務生靠近杜俊濤。
“有發現什么可疑人嘛”杜俊濤出聲詢問道。
“暫時沒有,你說他該不會是不來了吧。”孫良說出自己的擔憂。
“應該不會吧,他又不知道許攸被我們抓了。”杜俊濤分析道。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
一個人的出現,二人止住了嘴。
那人看上去尖嘴猴腮,模樣看上去跟猴子沾點關系。
杜俊濤猜測,這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申猴。
申猴來到二人的面前。
孫良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說吧,找我什么事情,還有,我交給你的任務辦的怎么樣了?”申猴率先詢問道。
“猴哥,任務辦的還算順利,再有個十天八天的就能辦好了。”許攸保證道。
“那就好,他是誰?”申猴十分警惕地看著杜俊濤。
“奧,你瞧瞧我,猴哥,這是我一個表弟,這不人手不夠嘛,另外,他也想賺大錢的,這不就來投奔我了嘛,兄弟這不做東,介紹給您認識認識嘛,都是兄弟,都是自己人。”許攸開口解釋道。
“誰和你們是兄弟了,許攸,做人要記清楚自己的位置,自己的身位。”
申猴十分嫌棄地看著杜俊濤,在他的眼里,杜俊濤就是一個小白臉,中看不中用。
于是,申猴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給你打下手,三天內不能完成任務,我就把你們都喂魚。”
“是是是,謝謝猴哥,謝謝猴哥。”
交代好接下來的任務,申猴率先一步走掉了。
等到看不見申猴的身影后,徐廉從車上下來,走到杜俊濤的面前。
“徐叔,你剛剛…………”杜俊濤想問什么,卻被徐廉打住。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讓你逮捕他吧。”
徐廉說出杜俊濤心里的疑問。
杜俊濤聽完點了點頭。
徐廉開始給他解惑:“原因有二:一,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他們既然能維持這么龐大的網站運行,肯定是一個龐大的涉案集團,如果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二,我有預感,那并不是真正的申猴,身為一位核心人物,對方才不會傻傻的來呢。”
另一邊,果不其然,申猴走出兩人的視線后,走上一輛深黑色的轎車。
“猴哥。”
“嗯。”
真正的申猴從一開始就在看著杜俊濤兩人的一舉一動。
真申猴的面貌與假申猴形成了對比。
一頭墨黑色的短發,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體恤,下面是一條黑色長褲。
全身最為明顯的是他眼上的那條淺淺的疤痕,讓申猴看上去極具威嚴。
讓人一看著就很害怕。
“怎么樣,是照片上面的人嘛。”
“是的,猴哥,是許攸本人,這個我十分的確信。”假申猴十分認真的說道。
“都是按計劃說的吧。”申猴詢問道。
“是的,猴哥,都是按計劃說的。”
“事情辦的不錯。”
說完,申猴扔了一個黑包在假申猴的面前。
假申猴接過黑包,打開一看,竟然是滿包的鈔票。
“謝謝,謝謝猴哥,我會再接再厲的。”假申猴感激涕零道。
申猴沒有搭理他,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咖啡廳。
更準確的說是在交談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