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望廬山圖
書名: 歷史第一混亂作者名: 愿有人陪你顛沛流離本章字?jǐn)?shù): 2158字更新時間: 2015-01-25 07:14:48
午飯過后,等到下人們將飯菜收拾干凈,清理了一遍講堂,這些學(xué)生才紛紛落座,等到閻立行命人將一副長卷打開,掛在墻上,下方頓時掀起一片驚呼之聲。
“不愧是閻師?!?
“此畫,此畫甚妙。”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副山水圖,那畫中群山環(huán)繞,潺潺的流水順著山澗緩緩淌出,而在那群山中最為巍峨的一座大山,一道瀑布傾瀉而出,那如同林海的綠色成為整幅圖的主色調(diào),一個拄著拐杖的行人正站在那山中,看著周圍高聳入云,被層層迷霧籠罩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此圖無論是畫法還是構(gòu)造都給人一種躍然紙上的感覺,叫人一眼看去便有一種仿佛這山水畫中的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一般,此圖一出也引得周圍的學(xué)子驚呼,平靜下來后,一個個更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此圖,想著這圖竟然如此精妙,定是閻立行大家的心血之作,若是能在課堂上贏得此圖,也必會成為齊都美談。
“此圖名為望廬山圖,是我當(dāng)初游經(jīng)晉國名山廬山時所作之圖,清晨為師早起登廬山,卻不想因?yàn)樵缟响F氣太重,我曾迷失于廬山之中,卻在那一剎那好像觸摸到畫道四境的邊緣,便坐下來閉上眼領(lǐng)悟,卻不想直到霧氣散去我也沒有領(lǐng)悟那畫道四境的皮毛,于是我便帶著遺憾回到齊都,畫了此望廬山圖。
那閻立行此話一出,眾人看著這望廬山圖眼眸又是變了變,閻立行此話出口,這畫的意義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這可是畫道三境大師的破鏡之畫,就算在座的眾人沒有達(dá)到畫道三境,也不可能體會當(dāng)時閻立行的心意,但是若將此話贏回家中,日夜觀賞,畫道必定有所精進(jìn),而這畫的價值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一想到這里在座的眾人無不兩眼放光的看著那副望廬山圖,郭照發(fā)現(xiàn)就連平時興致淡雅的周梓竹美眸也是盯著那望廬山圖,對于這個迷戀畫道的周家小姐來說,還真沒有什么比這望廬山圖來的珍貴,看到這里郭照在心里也不禁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有機(jī)會一定要把這望廬山圖幫咱媳婦贏回來。
“相比在座的諸位已經(jīng)對這畫的意義有所了解,我日夜觀賞此話卻不得這畫中的真諦,心中雖然遺憾卻覺得在座的諸位都有慧根,無論將此話贈與你們在座的哪一位,老夫都可以放心了。評判你們說的話是否正確的方法也很簡單,這畫是我的破鏡之畫,若是你們說出見解,那我畫道的瓶頸便也會跟著震動,你們的話誰讓我的瓶頸震動的越厲害,那這畫也就屬于誰了?!?
閻立行笑呵呵的說道,在座的眾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閻立行的深意,閆大家自覺地破鏡無望,便想將這畫贈與在座中在畫道上最有天賦的一人,為齊國培養(yǎng)一個畫道三境的畫師,此等心境,當(dāng)真不愧大家二字。
閻立行話音剛落,便有一白袍男子站了起來,沖著在座的諸位一一行禮道,“既然此圖珍貴至此,在下自問畫道領(lǐng)悟不如各位便先獻(xiàn)丑了。”
一看那白袍男子站了起來,在場的眾人臉色不禁變了變,尤其是那筆落花看了那白跑男子一眼,眼神中有略微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望廬山圖。這白袍男子其實(shí)并不是像自己介紹的那般畫道一般,其實(shí)在場的這些人中,在畫道上能穩(wěn)穩(wěn)壓他一籌的不過筆落花和那坐在墻角的紅衣女子。
這白袍男子也是機(jī)智人,想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見解,率先壓眾人一頭,這樣只要這白跑男子的見解說的不偏,便已經(jīng)贏了一步,眾人之后再說的話不過是在他的基礎(chǔ)上擴(kuò)充而已。
那閻立行自然也看明白了白袍男子的小心思,卻沒有阻止,凡事兒都是先到先得,整個第一有利也有弊,他對自己的這個得意門徒倒是很有信心,接著這老頭又笑著看了看一直熟思的筆落花和紅衣女。
“閻師,那我就獻(xiàn)丑了。此圖名曰望廬山圖,其所繪之景必然是廬山,而閻師的畫工自然是不用多說,一副山水圖中閻師運(yùn)用的畫法便有數(shù)種之多,再加上畫道三境才有的精神之力,整幅圖畫都好像想給別人傳遞一種精神,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边@白袍男子一番話說的中規(guī)中矩,但是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著實(shí)不易,這家伙也是謹(jǐn)慎小心,就是簡單的對圖畫進(jìn)行評審,這樣說的話斷然不會偏題。剩下的人想要在他的話上創(chuàng)新可就難了,稍微有一點(diǎn)兒偏頗,這白袍男子便贏定了。
看著自信的坐在那里的白袍男子,閻立行眼神中劃過一道眾人未能發(fā)現(xiàn)的失望,畫之一道本來講究的就是無欲無求,這白袍男子如此心思便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即使畫功達(dá),精神不達(dá),也不會突破畫道三境。
“呵,你這話說的不錯,我仿佛感覺自己腦中的平靜顫了一顫,可以。”聽到閻立行贊嘆的話,那白袍男子又自信的瞥了一眼筆落花的方向。
接下來又有數(shù)人各抒己見,不過這些人大多跟白袍男子所說的差不多,就是有一些新奇的見解也大多不能讓閻立行滿意,這一會兒過去,整個課堂上沒有發(fā)言的便也只有郭照,周梓竹,筆落花和紅衣女了。
那白袍男子看著一直搖頭的閻立行嘴角的弧度也是越來越大,現(xiàn)在在他看來這望廬山圖八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坐下后也看了這圖半天,卻遲遲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望廬山圖有什么新奇之處。
“閻師,可之這畫道四境為生命入畫,小女子覺得這望廬山圖若說是一副圖畫到不如說是以為除塵的女子,瀑布好似女子的長發(fā),漫山遍野的綠色好似女子的新衣,那薄薄的霧氣是女子的面紗,這望廬山圖若是用生命去體悟卻好像一個絕美的少女,帶著面紗,喜悅的迎接著游歷于山水之間的人?!?
那紅衣女不僅聲音極為好聽,一番話說出口,在座的眾人腦袋上頓時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看著紅衣女,整個課堂內(nèi)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