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名字后,蠢狼就一直喊著自己的名字,叫一會兒后用手指指余耐瀾:“名…名…”他在問余耐瀾的名字,余耐瀾這才想起自這小東西來,也沒有告訴他自己是誰,便摸了摸他的小耳朵說:“我名叫余耐瀾,這里是無妄山,你以后生活修行的地方。”蠢狼無南一聽,自己和余耐瀾名中都有,一個相同的讀音,便一直“瀾瀾”,“瀾瀾”的叫他。原先,余耐瀾以為他又在叫,后來看他一直望著自己,才發現這是在叫他,他一大乘期老祖叫瀾瀾,有點兒……看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他只好扶額道:“隨你”。得到余耐瀾的首肯之后,他高興的蹦蹦跳跳,一張小嘴嘟囔個不停。看見窗外偸瞧的精怪都在笑他,他鼓鼓嘴,對他們道“他…瀾瀾…我…“瀾瀾”…家。”他說的不清楚,可僅一遍,余耐瀾就聽明白了,他想起了蠢狼的娘——訑瀟。真是母子一個樣兒啊。旁邊的精怪沒有做聲,默默的觀察著余耐瀾的臉色,見他淺淺的嗯了一聲后,才敢離開。就這輕輕的一聲,卻被蠢狼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邊喊“瀾瀾”過去抱住了余耐瀾,抱住了就往他臉上來了一口,快準狠。余耐瀾呆了一下,這……這孩子是親了他,他從來沒有被人親過,還沒飛升找仙女就先被這狼孩子搶了先也罷,隨他了。見余耐瀾沒有拒絕他也見好就收,沒穿鞋就準備跑出去。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余耐瀾抓住:“穿鞋。”“不要”“穿鞋!”“不要!”余耐瀾也沒辦法,只好施了法術,護著他的雙腳,便放他去了。蠢狼早就料到,咯咯笑了,就跑出去了。
余耐瀾每日都會修煉打坐,可如今不同以往,多了個蠢狼,小孩兒會學著與余耐瀾打坐,余耐瀾天真的以為他是想好好的修行,便認真起來。他用手托著蠢狼的肚子說,“放松。”一句“感受天地靈氣”,還沒說出來,小家伙趴在他手上睡著了,對不起,是他小看他了。便只得抱著小孩去睡覺,剛放床上,不讓他走,潑皮耍賴,讓他和自己一起睡。余耐瀾拗不過他,只得應了。蠢狼得逞了幾次后,見他不再上當,便每次趁他打坐時,趴在他身上一會兒,靠在這兒,一會兒倚在那兒,這都還好,可最令余耐瀾頭疼的是,當蠢狼看見他沒有動靜時,便用小嘴在他臉上亂親親的,他滿臉口水不得不起身凈臉。自此,這件事就成了蠢狼的一大樂趣,他化成人后很迷戀這種與狼身完全不同的,嘴,用語音表達情感的地方卻肌膚相貼去感受對方,這種尋寶似的行為令他上癮。盡管余耐瀾說了他多次此舉不妥,可蠢狼哪是會這么聽話的主兒,兩只毛茸茸的黑耳朵一撓,眨巴眨巴眼睛,嗯,下次還這樣。
后來小狼長大了些,大概八九歲的模樣,成天到處跑,一刻也閑不住,常常一身泥回來。起先還是囑咐元初元末燒水,后來就直接來凈身訣,一日一鳥妖慌忙飛來,都沒來得及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