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夫人顯然是一個愛說話的人,與李紅峰剛一見面就毫無拘束,沒把李紅峰當做外人,嘴里一直嫂嫂長嫂嫂短的說個不停,李紅峰聽著也很是舒服,在心里也是有了一種暖意。而簫傲的女兒,卻是不怎么善于言談。
她一直跟在母親后面低著頭,簫傲見狀一聲道:“然然,還不過來參拜叔叔?”
于是簫然便幾步輕挪來到李紅峰跟前,輕輕一躬身柔聲道:“然然在此見過叔叔了。”
李紅峰趕緊客氣道:“簫姑娘,無需多禮。”
旁邊簫傲又道:“兄弟,叫什么簫姑娘,你是她的長輩,直呼其名就好了。”
李紅峰聞言想想也是這么一個道理,于是趕緊改口道:“然然,不必多禮。”
“謝叔叔。”
簫然這時才抬起頭來。
李紅峰一看這簫然,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顫,這女子原本長的不錯,就是在她那一張白凈的臉上卻生出了許多皮屑來,而且脖子上也是有很多。
李紅峰一時愣了一下,而簫然也是明顯的感覺到了李紅峰此時的神態,心中顯得有些自卑,又趕緊把頭給低了下去。
李紅峰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于是趕緊微笑一下道:“然然,你我初次見面,我作為你的小叔叔,理應送你一個禮物才是,只是我……。”
李紅峰接著就摸了摸全身上下,結果摸出來一個玉制蝴蝶墜子來,那還是從花憐兒有一次不經意落下的,李紅峰就揣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李紅峰走向前,伸手遞給了蕭然。
蕭然不好意思接,仍舊是低頭不語,李紅峰只得拉起她的手來,將玉墜送到了她的手里。
“然然謝過小叔叔。”
簫然低頭說道。
李紅峰這時又看到了蕭然的手,依舊是有大小不一的皮屑。
這時簫夫人道:“然然她從小就得了這么一種怪病,我和你大哥也是給她看了無數的郎中,藥也吃了不計其數,可就是怎么也治不好,這一直都把我們夫妻給急得火急火燎,可就是沒有辦法。而然然也是因為這個,心中也很是自卑,一直都不怎么敢見人,兄弟,你說照這樣下去,然然又該怎么辦?她年紀還這么小。”
簫夫人一副慈母心,說起這個來,已是眼中含淚。
李紅峰聽在心中,也很是難過,他不由的又看了一眼蕭然,也很是為這樣的一個姑娘得了這么一身怪病而感到惋惜。
簫然雖然沒有花憐兒,唐云霜那么貌美出眾,但也絕非是一個庸俗之人,想來她要是沒有這個病,再精心打扮一下,那也足是一個百里挑一難得一見的美人。
李紅峰只得好言安慰了一下簫夫人母女二人。
接下來蕭然就退下回房去了,簫傲又和李紅峰暢聊一番,而簫夫人則去給李紅峰準備接風酒宴去了。
隨后酒宴擺好,焦庭等幾個「柳湖幫」較為特殊的人也來作陪,幾人又是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待酒過三巡后,簫傲又談起簫然的病來,李紅峰卻站起身來,胸脯一拍道:“大哥莫要操心,然然的病交給兄弟就是,兄弟我保管將然然的病給治好,然后還大哥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兒。”
李紅峰雖然多喝了幾杯酒,但這卻不是什么酒話,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體內有「神龍血」,然然身上的毒素自己完全可以用功將它給逼出來,這或許在別人眼中不可行,但對自己來言,成功率卻是極其高的。
簫傲一聽也當李紅峰是在說酒話,可經不住李紅峰說的如此干脆,也就信了幾分。
“兄弟當真。”
簫傲也站了起來。
李紅峰道:“大哥只管看好就是。”
簫傲一聽,頓時感激涕零道:“兄弟若是能治好然然的病,那對大哥來說,是比什么還要來的重要,那兄弟可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了,再此,無論如何,兄弟都要受大哥一拜才是。”
簫傲去拜,李紅峰去扶,隨即二人對視一眼后又是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