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飛已把他座下的九旗人馬全部調回了「金沙總舵」。
面對慕容杰等人的來勢洶洶,他已做出了充分的準備。雖然如此,但勢力還是不及對方。
面對這種情況,他也別無選擇,只能決一死戰,抱著一種與敵共存亡的心態來迎接這次「天魔宮」的生死大劫。
而花憐兒早已半個月前就趕了回來,當任小飛把慕容杰聚集萬余人要來圍剿「天魔宮」的事情告知花憐兒時,她只是淡淡一笑的說了一句「何必驚慌,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把那幾個帶頭的給搞定了,其余人等則不足為患」。
話雖如此,但任小飛卻覺得花憐兒說的如此輕松,似乎也是太兒戲了,要知道對方可是當今江湖上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想輕松搞定,又談何容易。
接下來,花憐兒又去看了看琳兒,之后就鉆進房間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任小飛面對眼前情況越來越是危急,宮主又不現身,這只把他急得團團轉。
生死存亡之際,花憐兒作為宮主始終不露面,這又豈能振奮軍心。好在這一天,她出房間里出來了,之后就把任小飛和九位旗主都叫到跟前來,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任舵主,如今情況如何?你來說說。”
花憐兒坐在正堂之中,面對右手首座任小飛直接問道。
“回宮主,據探子回報,慕容杰等人此時已劇我宮不足八十里路程,想必明天凌晨可到「金沙」地界,屬下已布置黑藍白橙四旗弟子分四路沿途阻擊,另外青紫綠黃四堂人馬再加總舵人馬共計兩千余人留守宮中已護宮主安危,隨之與敵決一死戰。”
花憐兒點了點頭,然后對任小飛輕微一笑。
“任舵主,你做的很好,本宮很是感激。這一次,慕容杰造謠本宮滅了「雪山」,又打著給「雪山」報仇之名帶人冠冕堂皇來冒犯犯我「天魔宮」,實乃是卑鄙無恥,天理不容。本宮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容他如此來欺負。這一次,既然他們趕來尋死,那本宮就成全他們。”
花憐兒俏臉一怒又道:“任舵主,把黑藍白橙四堂弟子全部撤回「天魔宮」。所有人等皆與本宮在此恭候慕容老匹夫到來,然后與他一決生死。”
“這……。”
任小飛猶豫了一下后既是應承下來。另外幾個堂主雖然臉色不是很好看,但眼前有宮主這樣的江湖第一美女坐鎮,與她共同患難,這也倒是精神上的一種巨大鼓舞。
任小飛帶人下去后,花憐兒起身走出殿外,看著眼前的藍天白云,鳥語花香,她本該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心中卻是傳來了一陣劇痛。
這種痛就像是有無數小刀同時間插進了自己的心上,簡直是無法去忍受。
這只是一瞬間而已,花憐兒那白皙的額頭以及她那俊美的臉龐,便已滾下了顆顆豆大的汗珠來。
花憐兒不由的捂著心口,幾步小走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張石桌前坐了下來,接著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內息。
許久之后,身體恢復了正常。
花憐兒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是滿意的笑容來。她之所以會笑,那是因為她的這次心痛已是這些天來的第四十九次疼痛。也就是說這是是她最后的一次痛,這也是練成「血影大法」的最后一個步驟,如今她成功了。
「血影大法」其實并不是什么絕頂武學,而是一門特別獨特的邪術功法,這也是當初葉瀾開創「天魔宮」時意外獲得的。當初葉瀾獲此功法時,也曾想一探里面的究竟,可當他剛剛入門步入第二層時,便察覺出了這「血影大法」的種種不妥之處,這功法施展起來太過霸道,又很是妖邪,更為重要的是對練習本人也有較大的傷害,因此葉瀾就毅然放棄了「血影大法」。
而此事他也再沒跟任何人提及過,可以說這門功法還從沒在江湖上露過臉。
而今,花憐兒她卻練成了,自從她從外面回到「天魔宮」后就一直在修煉這門功法,由于她的天資不差,領悟力更強,這「血影大法」她只用了九天時間就已練到了第五層境界。雖然只是五層功力,但相信足可應對這次危機。
為了應對慕容杰這伙人,花憐兒雖然心中有很大的自信心,但她卻是明白,自己心中的這份自信可以說是經不起實戰的。慕容杰何許人也,還有與他同來的大批江湖高手,還有蝦兵蟹將共計萬人之多。
自己當初面對一個慕容瀟,已是不敵,更何況今時今日,這么多人。自己一方雖也有人馬,但想要打敗這些人,最關鍵的點還是高手之間的對決。
因此,自己若再不加持籌碼,很可能「天魔宮」就會從此絕跡江湖。這種結果花憐兒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看到。在她逼不得已萬般無奈之下,才想起了父親當初交給自己的這門功法。
記得父親當初曾對自己說過一句話。
“血嗤萬物,萬物化血。”
「天魔宮」絕不能亡,為了保住父親的基業,自己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