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若昭
- 云早
- 1108字
- 2024-06-08 14:49:11
我看著她手里的玉佩,笑了笑。
勾起玉佩上的絡(luò)子,我將它打翻在地。
「如今,也算是還你了。」
那口氣,我實(shí)在咽不下去。
「你!這可是太子哥哥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怎么可以把它摔碎了!」
沈阿盈推了我一把,幸好夏竹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摔倒。
「良娣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居然敢對太子妃動手!」
女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來人是六皇子的生母令貴妃。
令貴妃不屑地看著我:「既然太子妃管不住下人,本宮今日就替太子妃好好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我低下頭,只道是。
令貴妃與皇后一直是敵對關(guān)系,她的兒子更是一直覬覦著太子的位置。
如今教訓(xùn)太子的良娣便是打皇后的臉,令貴妃自然愿意替我出這個氣。
于是我站在邊上,看著沈阿盈被令貴妃身邊的嬤嬤左右開弓打了好幾巴掌。
宮里的嬤嬤打人最疼,沈阿盈的臉迅速紅腫,眼里全是淚水卻不敢說話。
「想來以前你還是我宮里的奴才呢,當(dāng)了太子良娣又如何,如今不也還是只能任本宮打罵?」
沈阿盈咬著牙,指甲都快掐進(jìn)肉里。
回到東宮,沈阿盈不顧下人還在就撲進(jìn)傅宴殊懷里哭。
傅宴殊冷了臉,罰我在雪中跪三日。
我知道,他是在為沈阿盈出氣。
夏竹連忙向他求饒:「殿下,太子妃身體不好,跪不得啊!」
傅宴殊抱著沈阿盈,冷哼道:「身子不好?我看她身子好得很。」
「宋若昭我說過,不要欺負(fù)阿盈,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是啊,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可我呢?
我又堅(jiān)強(qiáng)到哪里去。
夏竹還想求饒,卻聽見沈阿盈嬌弱地說臉疼。
傅宴殊急忙抱著她回去擦藥。
人來人往,東宮的下人全都低著頭不敢看我。
夏竹陪我一起跪下,我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她傻丫頭。
「奴婢不傻,奴婢只是不想看著您一個人受苦。」
夏竹在哭。
我卻如何也哭不出來了。
大概是雪下得太大了吧。
凍得人冷得很,也就忘記了哭。
晚上,沈阿盈就耀武揚(yáng)威走到我面前,丫鬟在替她撐著傘,「太子妃,我說過了,殿下最愛我,瞧瞧,只要我一哭,殿下就可以為了我做任何事情。」
「你是太子妃又如何?還不是叫你跪你就要跪?」
雪落在了我的肩頭,即便夏竹時(shí)不時(shí)替我掃雪,卻也還是積滿了厚厚的一層。
我凍得直打哆嗦,夏竹哭著求我起來。
「太子妃,您快起來,再這樣會下去會出事的。」
「您身子本就不好,哪經(jīng)得起這么跪?」
我頭痛欲裂,夏竹的哭泣讓我心煩意亂。
我很想叫她不要再說話了。
一開口,我眼前卻一黑。
再次醒來時(shí),傅宴殊就坐在我身旁,夏竹的額頭全是血。
我大驚,朝她伸出手。
夏竹趕忙過來拉住我的手,笑著道:「奴婢沒事。」
我這才知道,我暈倒后,她為了求傅宴殊救我,不停地給他磕頭,磕得頭都破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傅宴殊神色復(fù)雜的在旁邊看著我。
傅宴殊站了起來,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還剩兩日就不必跪了,好好休養(yǎng)吧。」
說完他就走,我看向夏竹,她笑出了眼淚。
「太子妃,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