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沈默回到出租屋。
便取出《戲/劇的味道》翻看。
也不知是唱歌累到了,還是天生就不愛學習。
反正他看到表演的小故事,明星的八卦時便神采奕奕。
一看到上面的理論知識,戲劇基礎原理,便登時哈氣連天。
如此。
看了不到半個小時。
沈默便覺得兩眼皮打架,身子一歪,倒在床上睡著了。
次日醒來。
他洗漱,吃飯,散步,養足精神。
等早上八點來鐘。
他感覺整個人都神完氣足時。
便不信邪的再次翻看起了《戲/劇的味道》。
這次因為準備充分。
倒是比上一次堅持的久了點。
不過剛過十點,他就把書蓋在臉上,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醒。
已是下午四點來鐘。
沈默心想:“我雖然明年參加考試。
但這么荒廢時間,只怕考不出個好名次。”
于是給自己鼓了鼓勁,便再次拿起《戲/劇的味道》。
過了十來分鐘。
沈默再次神困體乏。
他點了根煙,邊抽邊學。
但煙還沒抽完,竟忍不住又要睡覺。
沈默見此。
把書扔到一邊。
心想:“算了吧。
考不上就考不上唄。
反正有許多演員不認識字,不照樣演戲嗎?”
他找到了一個不讀書的借口,心中立時寬慰許多。
下了碗面。
呼嚕嚕吃完。
便倒頭繼續大睡。
可還沒睡多長時間。
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喂,沈默。”
沈默揉著惺忪的睡眼。
含糊不清地回應道:“誰啊?”
“是我。”
電話那頭。
略帶責備地道:
“你這小子,不就是沒拿到那個角色嘛,用得著這么萎靡不振嗎?”
“燦哥。”
沈默精神一振,坐起身道:
“你怎么這時候打電話來了?”
燦哥在電話那頭輕輕一笑,道:
“這才五點多,你怎么就在睡覺?”
沈默尷尬地撓了撓頭。
道:“燦哥,我打算明年參加戲劇考試。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一看書就犯困。
就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走入夢鄉。”
燦哥聞言。
稍微愣了一下。
他原本想出了一萬種原因。
卻唯獨沒想到。
沈默會給出一個。
這么出乎意料的答案。
忍不住哈哈笑道:“還以為你是個萬事通,原來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
待他笑過。
問:“學的怎么樣了?”
“唉。
一言難盡啊。”
沈默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燦哥沉吟了一會,說:
“最近有個青年導演在找男三號。”
沈默聽了這話。
先是心中一陣激動。
跟著便不確定道:“龍套演員也行?”
“當然了。”
燦哥道:“畢竟他是首次指導電視劇,知名演員誰來啊。”
“太好了。”
沈默道:“在哪試戲。”
“你小子這么著急干嘛!”
燦哥道:“想要地址,怎么著也要請我吃頓飯吧。”
“你在哪?”
“我在北平啊。”
沈默興奮道:“燦哥。
想不到你為了我,還親自跑過來了。”
“你是美女嗎?不要自我感動好不好。”
燦哥道:“這幾天取景‘長城’,我是跟著攝制組來的。”
“來得好。”
沈默豪氣道:
“今個必須請你吃大餐。
不要替我省錢,我決定揮霍一次。”
“揮霍?”
“對,照著一百塊錢吃。”
“你這個家伙,鐵公雞啊,也太摳門了。”
“哈哈。”
........
蜀味鮮。
兩人找了個小包廂。
雖然沈默嘴上說著找家小飯店。
實際上他找的這家飯店,檔次在北影廠算不錯的。
燦哥很滿意。
倒不是說他講排場。
主要是在意沈默的態度。
想到這里。
燦哥看著沈默。
給自己倒酒,遞煙。
便感覺心里頭一陣愉悅。
這一愉悅,他便多喝了幾杯。
一瓶汾酒喝完,他又要了一箱啤酒。
啤酒他沒打算跟沈默分。
主要沈默的酒量不是很高。
一杯三兩的汾酒喝完,都有點坐不穩了。
“兄弟,你這酒量還要練啊。”
“是,喝的機會少,燦哥見諒。”
沈默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煙屁股。
放在嘴邊使勁吸了一口,然后把煙屁股扔在地上。
碾滅后問:“燦哥,不知道是什么劇名,拍的又是什么戲?”
“劇名還不知道。
不過它是一部梟雄劇。”
燦哥壓低聲音道:“聽說他們距離開拍日期只剩下兩天了。所以導演才會急的滿世界找演員。”
“燦哥,消息靠譜嗎?”
“當然了。”
燦哥一拍胸脯道:
“待會喝完酒,我把試鏡劇本送來給你。”
“哪能讓燦哥送過來,我陪你一起去拿吧。”
“算了,你喝的有點多,路上別出什么危險。”
燦哥把桌上的啤酒飲盡,道:“你等著,我開車很快的。”
“別,醉駕危險。”
“那我攔一輛出租車吧。”
燦哥打開包間的門。
只聽對面房間里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
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鬧騰。
“服務員。”
對面房喊道:
“我學長鄧朝吐了,你來收拾一下。”
說著話,一人推開門,身邊有幾個小伙子攙著,沈默打眼一看,感覺他們有點面生,穿著打扮也很光鮮,不像是跑劇組的龍套。
“燦哥,這幫人什么來歷?以前沒瞧過啊?”
“誰?”
燦哥順著沈默指的方向看去。
笑著說:“嗨,他們啊,一幫中戲的大學生。”
沈默道:“戲劇院的學生來北影廠干嘛。跑龍套?”
燦哥道:“大學生不能跑龍套!”
沈默撇了撇嘴道:“真是閑的慌。
有那時間體驗生活,還不如躺床上看電影呢。”
“你這話可不對。”
燦哥道:“沒聽過一句話嘛!
叫做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沈默擺擺手,道:“算了,跟我又沒有關系,我瞎操什么心啊,來,碰一個。”
“你小子別喝了。”
燦哥把他的酒杯按住。
沈默感動道:“還是燦哥心疼我。”
燦哥道:“不是心疼你,而是你真醉了,還得我掏錢付賬。”
沈默哭笑不得。
合著我就那么像逃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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