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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趁火打劫

眾人都是一陣捶胸頓足,蘇澄也是皺眉微惱,唯有夜羽稍稍松了口氣。

他堂堂一國王子,若在狩獵上輸給一個女子,那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好在最后一箭險險追上,打了個平手,也不至于太丟人。

秦軒比任何人都更關(guān)注這場比試,見兩人打了個平手不禁氣憤難當(dāng),心中卻還是不愿放過這個機(jī)會,張口說道:“既然是平手,那么唐姑娘便是沒有勝過夜羽王子,理當(dāng)為之前羞辱了王子殿下的事負(fù)責(zé),隨殿下前往滄瀾才是。”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氣憤,蘇澄一介女子,在狩獵上和一國王子打了個平手,這已是十分難得,他卻借此說她并沒有贏,沒贏那么就該受到處罰。

就連當(dāng)事人夜羽聽了這話也不免皺了皺眉,可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蘇澄手里那神奇的彈弓上,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只是好奇的打量著那東西,似乎想要一探究竟。

任一對秦軒的無事生非極其不滿,沉聲說道:“按夜羽王子之前所說,我大司農(nóng)若是輸了,便要嫁他為妻或是給他為奴。現(xiàn)在我大司農(nóng)既然和王子殿下打了平手,那自然就是沒有輸,也就無須前往滄瀾。”

“可殿下也說了,若是大司農(nóng)贏了,兩人才互不相欠,既是平手,那大司農(nóng)便是沒有贏,自然還是該負(fù)責(zé)才是。”

兩人言語間誰也不肯讓步,眼看著便要陷入僵局,蘇澄腦筋飛轉(zhuǎn),下一刻趕忙插嘴道:“不如我和殿下再比試一局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任一尤其惱怒,憤憤的的瞪著她怪她多嘴。

她訕訕的笑了笑,轉(zhuǎn)而看向正打量她手中彈弓的夜羽:“王子殿下意下如何?”

“啊?”

夜羽有些沒回過神,不知她在說什么。

“秦太子說剛剛平局不能算我贏,那我們便再比一局,這一局若是殿下贏了,唐扉任由殿下處置,并且把手中這彈弓送與殿下,如何?”

“當(dāng)真?”

夜羽眼中一亮,顯然是覺得這彈弓比她更寶貝。

“當(dāng)真,不過……剛剛那一局的比試內(nèi)容是由殿下定的,為了公平起見,這一局的內(nèi)容是不是該由唐扉來決定了?”

秦軒聞言當(dāng)即打斷:“那怎么行,你若要比女紅針線,他怎么可能贏的了你!”

蘇澄嘴角微微尷尬的抽了抽,女紅針線……她還真不見得能比夜羽強(qiáng)多少……

稍稍尷尬后她旋即一笑:“唐扉自然不可能和殿下比這種事情,不過是想要和殿下比比酒量罷了,不知殿下可敢應(yīng)?”

她不是問他同不同意,而是問他敢不敢應(yīng)。

夜羽若說不敢就是還未比試就當(dāng)眾承認(rèn)自己的酒量還比不過一個女子,若說敢就是應(yīng)下了她的局,同意了她定的比試內(nèi)容。

這內(nèi)容本就應(yīng)是男子更擅長,夜羽又自詡酒量不差,自然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不為懲處她,只為了得到她手里那叫做什么彈弓的玩意兒。

秦軒怔了怔,雖覺出她既然敢提出這個比試就定然是有把握,但又覺得她一個女子的酒量再好也有限,夜羽應(yīng)是不至于輸才對,便稍稍放下了心,沉默的坐回了椅子中,不再言語。

任一從未見過她喝酒,自然對此完全沒底,心中氣的七竅生煙,直想把她腦袋拆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笑著又沖他眨了眨眼讓他放心,轉(zhuǎn)臉讓曹伯伯等人去搬些好酒來,說要好好款待款待王子殿下。

曹鐵成和齊飛笑呵呵的應(yīng)下了,臉上絲毫沒有擔(dān)心的樣子,精挑細(xì)選的從酒庫中搬來了數(shù)壇好酒,敲碎泥封,醇厚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滿園皆是醉人的香氣。

夜羽細(xì)細(xì)聞了聞空氣中的酒香,臉上神情頗為吃驚:“這是……醉仙居的寒潭香?”

蘇澄微微一笑:“正是,王子殿下好本事,只聞酒香便可得得知。”

其實哪里是他鼻子好,不過是這酒太出名了,是醉仙居唯一和葡萄釀齊名的產(chǎn)品,每年不過出產(chǎn)數(shù)十壇,一家醉仙居最多也就有只有一壇,各國皇室想要買到都不知要花多高的價錢,即便如此能買到一兩壇也是不易了,她此刻卻是隨手就拿出了數(shù)壇,怎能讓他不吃驚。

秦軒見此更是不悅,這場景可不應(yīng)了他之前的想法,果然昭國除了天下糧倉外的醉仙居茗品樓等商鋪也都掌握在她手中,他當(dāng)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所以才屢屢在她手中吃了大虧。

夜羽聞得酒香已是有些把持不住,不待她開口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與其說是與她比試,倒更像是自斟自飲樂在其中。

蘇澄向楚珍示意讓她給任一和秦軒也倒上一杯,不要怠慢了他們,隨即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和夜羽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這寒潭香酒香濃烈,也極其醉人,可轉(zhuǎn)眼間一整壇下去,她卻恍若喝的是白水一般,自始至終神智清明,半分醉意也無。

夜羽頭腦也還清醒,但面頰上卻明顯帶了些紅潤,開心的和她推杯換盞,像是多年摯友,品酒作樂,純粹興味使然,而非為尋仇而來。

她喝著喝著忽然說道:“這樣喝也沒意思,不如我們劃拳如何?”

夜羽不解:“劃拳?”

她微微一笑,將規(guī)則與他說了,他聽了甚是高興,當(dāng)即點頭同意。

“六六順啊五魁首啊,八匹馬啊九連環(huán),哈哈……你輸了,喝!”

“哥倆好啊七個巧,滿堂紅……啊,你又輸了,喝!”

夜羽初學(xué)這東西,哪里玩兒的過她,不過片刻便被她灌下十余杯,偏還心情大好的嚷著要繼續(xù),上癮般的和她玩兒起了這游戲,酒水一杯又一杯下肚,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任一神情僵硬的看著他們,不知道她怎么竟然還會喝酒,而且還……很擅長的樣子……

秦軒臉上神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和憤怒來形容,看出這一局她無論如何也是贏定了,憤憤的起身告了辭,不再浪費時間看他們繼續(xù)“哥倆好”。

蘇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得意的笑笑,故意抬高嗓音說道:“王子殿下,我這殿中人少,嘴也嚴(yán),今日種種保證不會從我這里泄露出去半句,若是外面有人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那定然不會是從我這里傳出去的,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

她言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今天的事只發(fā)生在聽雨軒,而她自己當(dāng)然不會將自己曾經(jīng)羞辱過滄瀾國王子的事情宣揚出去,夜羽作為被羞辱了的人自然更不會說,那么若是有旁人得知了此事就定然是他秦軒說出去的。

今日本就是秦軒逼迫著夜羽而來,他心中對秦軒已是不滿,屆時自然會相信那些事是從他口中傳出,到時候他會為難的就不是蘇澄,而是秦軒了。

秦軒的背影微滯,暗暗握了握拳,最終甩袖離開了……

當(dāng)天,夜羽自然是輸給了蘇澄。蘇澄看出他雖然脾氣大,但性格卻很直爽,既然答應(yīng)了她她若贏了就不再為難,那日后就定然不會再翻這些陳年舊賬。

兩人劃著拳還真劃成了朋友,他輸了自然是不好開口管她要那彈弓,蘇澄看出他喜歡,便說改日做個新的給他,省的她的這個他用著不順手。

夜羽大喜,又和她喝了好一會兒的酒,直到一頭栽倒在了桌上才算罷休。

任一自始至終皺眉旁觀,見此情景讓人將他抬了回去,自己則留在了聽雨軒中,并沒有即刻離開。

“何時會喝酒的?”他沉沉問道,口氣并不太好。

蘇澄一笑:“自幼就會,千杯不倒萬杯不醉!”

他面色一沉:“你不是不記得往事了嗎?”

她訕訕的笑笑:“本來我也不知道的,就是……離開南陽的那段時間……本想借酒澆愁,覺得喝醉了或許就……想不起那些事了……結(jié)果怎么喝也喝不醉,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后來才從曹伯伯他們那兒知道,我自幼隨爹爹和兄長混在軍中,是把酒當(dāng)水喝著長大的,所以……早習(xí)慣了……”

任一神情微動,似乎是想到了她那段時間困苦的模樣,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起了經(jīng)營醉仙居的心思,也才有了后來的茗品樓,所以也算是好事!”她語調(diào)輕快的說道。

他抬眼看了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邊走卻邊說道:“剛剛那串珠子,五百萬兩,記得還我。”

蘇澄差點兒一頭栽在地上,她就是再不懂玉石珠寶也知道那幾顆珠子絕對值不了五百萬兩啊,心中不禁憤憤,仰頭便高喊一句:“你這是趁火打劫!”

任一微微一笑,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走去,心想:劫的就是你,怎樣?

從那之后,夜羽成了聽雨軒的常客,時常來她這里討口好酒喝,順便和她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如何使用那彈弓。

他學(xué)會后嘖嘖感慨:“那天真是著了你的道,難怪你說不去狩獵場而要在這聽雨軒中跟我比試,這彈弓雖靈巧,但攻擊距離和力道卻都遠(yuǎn)不如弓箭,若是去狩獵場的話你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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