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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溪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尤其是事件的中心人物齊亦棟本人更是表情空白,一臉的不敢置信:“溪溪,你在說什么呢?我以為我們已經有默契——”“你不如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一副鬼樣子。”林溪雙手環胸高傲地揚起下巴用鼻孔看人,說話的語氣也相當的陰陽怪氣,“你不會以為你這樣追我就能讓我和你在一起吧?太搞笑了,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接受你的追求。”

她說著又瞧著他身后那一圈和他關系最鐵的哥們兒,往前走了兩步,語氣更加惡毒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你這幫狐朋狗友打賭,說一個月絕對可以把我追到手?齊亦棟,你以為你自己真的帥到人神共憤了還是怎么樣,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自信讓你以為你可以玩弄我的感情,把我當成你的戰利品?”齊亦棟的臉上掛不住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手緊緊抓著懷里花束的包裝紙,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你早就知道我打賭的內容了。”

林溪很是得意地笑:“是啊,你既然把女孩子的感情當成隨便你玩弄的玩具,我為什么不可以反其道而行之,玩弄一下你?哇,齊亦棟,你不會以為你的魅力真的大到可以每次都把我約出來逛街約會吧?要不是我想看看你現在這個表情,我才懶得搭理你。”

她說完,隨手從齊亦棟手里拿起這束玫瑰花,瞧了瞧。不得不說齊亦棟準備的這一束花質量相當的不錯,很大的一捧還很新鮮,花瓣上還掛著水珠,聞著也香得很。不過林溪根本沒有把這束花放在心上,瞧了兩眼就直接往地上一扔,幾片花瓣直接散架掉到地上。

“希望你能接受教訓哦,齊亦棟。”林溪笑瞇瞇的,伸手捏了捏齊亦棟的臉頰,動作看起來還挺親昵的,但是齊亦棟只覺得恨得牙根癢癢,更恨的的是林溪接下來說的話,“你在我這里還不如徐涵宇的一根手指頭,別做美夢了,倒是不如換一個對象打賭,說不定你這賭約就贏了呢。”

說完甚至都沒搭理從她開口嘲諷齊亦棟開始,就保持著沉默的圍觀群眾直接轉身就走。

齊亦棟盯著地上的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手擦掉臉頰上殘留的觸感,又狠狠地吐出一口氣。蔣童走到他身邊,從表情上來看她似乎早就猜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早說了吧。”

“有意思,她明知道我是因為打賭才會追求她。”齊亦棟表情上看不太出來什么,但實際上心里狠狠地記了這一筆賬,偷偷咬了咬后槽牙,“但是這一個多月每次我約她她都愿意出來,每次她花我的錢都一點兒不心疼。甚至我想親她她都不拒絕。”潛臺詞相當的明白了,就算他齊亦棟追她的目的不純,她接受他的追求的理由恐怕也不是想要他“長個記性”這么簡單。

更何況居然還說他不如徐涵宇?齊亦棟心跳砰砰,忍住一個大大的白眼。

蕭冉從他的記憶中退了出來,看著面前還是帶著幼稚的耍酷表情的小年輕,呼出一口氣,一點兒也不打算偽裝,直接往后一靠開口問道:“你和林溪之所以關系不好,是因為她當著你們同班同學和你的哥們兒們的面羞辱了你?所以你要霸凌她?”

齊亦棟瞳孔地震,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的!”“我說了,有人委托我調查林溪的死因。”蕭冉一手支腮,歪著頭抿唇一笑,“我自然有一些事已經知道了。”

“那你應該知道,林溪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婊子。”齊亦棟翻了一個超級大的白眼,然后也放松了下來,一口氣喝掉了被子里剩下的熱可可,很大聲地呼出一口氣,“她自己說我追她的那一個月和我親親密密,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是為了讓我狠狠的吃一個虧,讓我再也不敢拿女孩子的感情打賭。呵,她只是來者不拒利己主義而已,后來她還不是腆著個臉跟在徐涵宇的屁股后面,也沒見她這個時候有什么自尊心呢。”

“夏青青跟你說我校園霸凌她?如果不是林溪自己不自愛,莫名其妙懷了孕還被同學看到她去打胎,我也沒機會在學校里傳她的小話啊,況且這些都是事實,我只是稍微藝術加工了一下而已。”

“懷孕打胎?”蕭冉抓住了重點,有些驚訝地問道,“懷孕打胎是什么情況?是真的有人目擊了還是你們的惡意揣測謠言中傷?齊亦棟,說話要有憑有據才行。”雖然她一臉鎮定地要求他展開說說,但實際上卻是一頭霧水:林溪懷孕打胎被同學看見這部分的內容夏青青并沒有提起,她也并沒有在夏青青的記憶里看到過。

她本能的認為這是齊亦棟霸凌的一部分,畢竟欺負霸凌一個女生最方便的一種形式就是給她造黃謠,一點成本都不用,但是卻可以達到極其好的效果。

但是齊亦棟一臉鄙視和嗤之以鼻的表情又不太像是裝的:“哦~這部分的內容你并不知道嗎?看來夏青青也覺得林溪很不自愛呢。”他說著朝蕭冉挑眉,得意洋洋的樣子甚至有些欠揍,“當然是有證據的啊,看到她出入婦科、獨自一人住院了兩天然后又獨自一人出院的同學的媽媽在那個醫院的產科上班,他經常要去醫院給他媽媽送飯的,目擊了好幾次,可還拍了照片的。”

說著他還很配合地掏出手機,打開了相冊。蕭冉朝著他伸手,他卻將遞過去的手機又抽了回來,朝著她挑眉:“話說我為什么要配合一個試圖給我定罪的陌生人的調查啊?”“你難道沒有一點點對林溪的死感到愧疚嗎?”她皺起眉頭,朝著齊亦棟攤開手掌,“再怎么說也是曾經一起上課生活的同學,甚至你還追求過她一個月,就算只是為了打賭,再怎么說也有點感情了吧?”

“認真的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齊亦棟垂眸,探出一口長氣,一直表現出來的油鹽不進死不悔改的態度軟化下來,“林溪確實是一個很漂亮也很會來事兒的好同學。”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放,然后朝著她這邊推了過來。蕭冉松了一口氣,伸手剛想接,手機卻又一次被齊亦棟死死摁住,對方帶著笑意的言辭依舊充斥著惡意:“大姐,你不會以為我會這樣說吧?林溪在班里又傲又婊氣得很,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只要一有機會班里的人就會狠狠踩她兩腳?她死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在這兒道德綁架我?”

“你們的行為就是在校園霸凌!”蕭冉憋了一口氣,一直以來對他那種無所屌謂的態度所積累下來的火氣全都爆發了出來,“無論林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針對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同學進行無休止無底線的羞辱和欺侮、甚至害得她跳樓自殺,這就是你們的責任!”

她說著站起身,一把抓住了依舊按在手機上沒有松手的齊亦棟的手腕。也許是她情緒過于激動,幾乎是在自己的指尖接觸到對方手腕的皮膚的那一刻,她就發動了自己的異能直接潛入了齊亦棟的記憶里——這一次的記憶場景正好就是他和班里的男生和年級里其他班級的跟班們一起給林溪造黃謠的時候。

一幫惡臭的男生分工還很明確,有人在學校的男廁所門上用防水的馬克筆寫下了林溪的微信號和電話號碼,然后寫了一些很惡臭的小廣告一樣的內容;有人負責給林溪P照片,同樣也做成那種破酒店里的小廣告樣子的小卡片,滿年級、甚至低年級和附近另一所高中也發出去了不少。

結果可想而知。無論是出于惡意搞怪的理由還是真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羞辱林溪的原因,毋庸置疑的是她肯定私底下收到了無數的微信好友申請和電話的騷擾,甚至走在學校里總會有人吹著口哨發出怪叫。最夸張的一次是上早操的時候隔壁班的一個男生直接在隊列里對著林溪怪叫著問一晚上多少錢。

這還僅僅只是蕭冉站在齊亦棟的視角里看到的部分,至于林溪在他看不到不知情的位置又遭遇到了些什么,蕭冉不得而知——而且說實在的,雖然她可以在齊亦棟的記憶里接觸林溪的記憶,她都不是很想去觸碰,說個自私一點的話:她不是很樂忠于面對他人苦難的那種人。

當然,作為齊亦棟和他的團伙光明正大合理合法的“證據”:林溪出入婦科的照片,甚至是她住院期間的照片也在各種微信群里流傳出去,話術非常的一致——她根本就是公交車,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誰的,還染了病,總是要去婦科治病,之類的。

林溪一開始還能夠以一種“清者自清”的態度昂首挺胸地在學校里行走,但是后面也許是騷擾電話和微信實在太多,她開始憔悴起來——病假了一個星期之后甚至是真的精神和肉體都憔悴了許多,臉色也蒼白了,身形也瘦削了下來。

蕭冉根本不關心林溪在班里是真的性格好還是綠茶婊,她只知道這種折磨就是實實在在的霸凌,哪怕是站在所謂“勝利者”——齊亦棟的視角去看這一段造黃謠的時光,都是她會呼吸困難替林溪心疼的殘酷欺辱。

她要讓這個死不悔改,到現在還覺得林溪的死與他無關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小混蛋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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