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無所不能的蕭小姐接受委托
- 睡眠不足章魚燒
- 3646字
- 2024-06-06 14:05:51
天空中剛浮現出一抹微光的時候,城市便已經開始蘇醒。堪堪只能容許一輛板車三輪通過的狹窄街道上還隨意擺放著小攤販置物的架子,等到店主開門上面便會掛滿各式各樣的商品。
早餐店卷起滾滾蒸汽,帶著包子和豆漿的香味為即將迎來的第一批客人做好了準備。
坑洼的水泥路上還存了些積水,前兩天深市剛因為臺風下過幾場暴雨,因此空氣還算清新,氣溫也不算太過炎熱。
小三輪的輪子碾過臟水,往手里拎著熱騰騰油條豆漿的路人褲子上濺了幾個泥點子。板車三輪的主人腳上踩著人字拖腳尖點地,因為道路上的行人漸多而只能靠兩條腿慢慢往前挪,后頭拉著的好幾個啤酒箱哐啷作響。
卷閘門拉起的動靜極大,冷不丁的再從里面潑出一盆水來,險些波及行人,引來一陣罵罵咧咧。這片街區屬于城中村里最為繁華的一片,早餐店的隔壁就是一個碩大的菜市場,此時也正好是菜肉販子生意正好的時候。
住在這兒的大爺大媽最喜歡一大清早來搶新鮮的瓜果蔬菜,買魚買肉的也比比皆是,甚至連本就擁擠的道路邊上也開始出現一些為擺攤做準備的菜販子,整片街道都充斥著人氣。
城中村已經蘇醒過來了,即使是上班族也一個個被鬧鐘吵醒,掙扎著爬起來為打工人新的一天做準備。
而蕭冉是被噩夢驚醒的。
但是等她再仔細回憶具體夢見了什么,卻又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有一只巨大的蜘蛛用網將她裹了起來,嚴嚴實實的。她總覺得臉上還殘留著蛛絲那種微妙的粘噠噠的觸感。
她看著鏡子里滿嘴泡沫的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她穿戴整齊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時還不忘大聲地朝著另一扇緊閉的門喊了一聲:“我走啦姥姥!”
話剛一出口她就失笑,她怎么忘記了外婆現在回了老家,估計至少得一周才能回來呢。這倒是提醒她了,她一邊鎖好門往下走,輕車熟路地繞過樓道里某一個“鄰居”留在這里的幾堆垃圾,和幾雙鞋子,一邊低頭看著微信里和裝修工人的聊天界面。
樓下一個大爺兩只手都拎著好些個紅紅綠綠的塑料袋,簫冉讓到一邊讓大爺過去,和他不小心對視了一下便笑著打了個招呼:“剛買完菜回來啊?”她認得他,準確的說是外婆認得他,他就是住在她樓下的大爺,一個人住在兒子媳婦的房子里,在家給他們做飯。
大爺也認出來這是樓上鄰居,也友好地舉起手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戰利品:“是啊,買到了新鮮的鯽魚,今天給兒媳婦煲湯。去上班啊?”
簡單的寒暄了一下她就讓大爺從她身邊經過上樓去了,小心翼翼沒讓塑料袋上沾著的水珠子弄臟衣服。城中村的住宅樓總是會有這樣的毛病,走廊和樓梯間狹窄的很,兩個人并排走都有點困難。
她還分心想著,下了班她還得去店里督促外婆花店的裝修工人的干活進度。
外婆的花店因前兩天的臺風肆虐,店門的玻璃碎了兩個不說店里的花花草草也被毀了個干凈。外婆把監工的活兒扔給了她,自己跑回老家休息,美其名曰相信自家姑娘的工作能力,實際上就是懶得操這份心。
不過裝修工人看了那兩面碎了個干凈的落地玻璃也是推脫,一會兒說找不到這么大面的玻璃,一會兒又說工錢要漲。蕭冉低著頭從電梯里出來,手上還在噼里啪啦地打著字跟那邊據理力爭,結果剛下了樓門口就被劈頭蓋臉地澆了一頭。
透心涼的水把她澆了個透,她一個抬頭只看到一晃而過的人影和那個藍色的盆沿兒。“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蕭冉心里只想罵街。好家伙這一盆水下來,里面的襯衣都濕了,不換不行,回家里換身衣服再出門這時間指定要遲到,“我靠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非得過去臭罵你一頓不可。”
坐地鐵上班肯定是來不及了,雖然她住的地方離公司所在的高新科技園區都正好在2號線上不用轉車,但幾乎也算是從這條線這頭坐到那頭,怎么說也得40分鐘。
這換衣服耽誤的功夫已經錯過了兩班地鐵,她只能打車上班了。本來還想著最近地鐵口擺了個煎餅果子的攤子,每次路過都覺得好香,今天特意沒在家門口買早餐就是想嘗嘗,這下好了又是吃不上了。
然而緊趕慢趕也是無用,等蕭冉沖出出租車一路狂奔到公司樓下打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過五分,這一個月的全勤獎又要泡湯,而最讓她崩潰的人正在他們那層電梯間里等著呢。
采購一部A組組長唐文輝,一個喜歡盯著員工上班遲到扣全勤、喜歡加班支持內卷,還不喜歡批病假的小領導,人送外號周扒皮。
電梯門還沒打開的時候蕭冉甚至都想過有沒有這個可能今天這個周扒皮剛好請假不在,結果她剛從電梯里鉆出來就看到一雙烏黑锃亮的大皮鞋,一抬頭就看著唐文輝圓圓的臉朝她溫柔地假笑。
蕭冉沖著他笑回來:“好巧啊組長,準備下樓啊?”
“是挺巧,我正好想找你一趟。”唐文輝不緊不慢地舉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五分鐘,真難得啊蕭冉。”他鏡片底下的眼神明顯寫著可把你給等到了幾個大字,讓她下意識地一縮脖子,雙手合十高高舉起:“我錯了我錯了,今天比較倒霉一出門就被潑了水,回家換衣服這才遲到了,唐組長你人這么好這么帥,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一次吧。”
蕭冉,除了擺爛這一個詞條,在采購一部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詞條:倒霉。
最廣為人知的事跡就是上班第一天被安排了給開會的幾個組長買咖啡,結果腳一絆把咖啡全都潑在了采購一部頂頭上司的身上,一回頭發現好端端的地板上愣是翹起來一角。這一下蕭冉直接在采購一部都打響了名號,沒被當場開除簡直就是謝天謝地。
顯然唐文輝也看到了她還十分潮濕的頭發,也知道她從進公司第一天以來就一貫的倒霉屬性,最后也只是呼出一口氣沒在繼續陰陽怪氣她,只是把另一只手里一直拿著的一個文件夾往她手里一塞。
“我們的倉庫剛搬了新地方,所有的庫存現在都是亂的。倉庫那邊希望我們今天下班之前把A組的庫存都請點出來。既然你是今天唯一一個遲到的幸運兒,那這個活兒就交給你了。下班之前把庫存統計表做好放我桌上。”唐文輝說著又露出了他招牌的假笑,甚至還重重地拍了一下蕭冉的肩膀,“加油。”
倉庫那個地方又冷又暗,他們的庫存又多——最重要的是,當初他們A組搬倉庫的時候東西那都是亂放的啊!
蕭冉看著唐文輝的背影,恨不得把磚頭一樣重的文件夾拍他腦袋上,最后也只能垂頭喪氣地把東西放在工位上準備認命。屁股后頭和她背靠背,有著吃飯搭子情誼的蔡雅靜轉過來拽住她,先往她手里塞了杯星巴克,然后偷偷摸摸地小聲逼逼:“周扒皮居然沒罵你啊?他今天心情這么好?”
“好個屁,他讓我一個人下去整理咱們的倉庫呢。”蕭冉把板磚往辦公桌上一放,小小聲地咬牙切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咖啡,苦得齜牙咧嘴,欲哭無淚。
在倉庫里蹲了一天,冷氣呼呼吹在腦瓜子上,蕭冉只覺得頭腦暈暈乎乎的,到后來仿佛出現了幻覺一樣,總覺得周圍有人在盯著她。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驚醒她的那個噩夢:將她裹起來的蛛網和讓人牙酸的咔噠咔噠的聲音,給她的感覺就和此時出現的感覺一樣,讓人手腳發冷。
她腳下打晃,看起來馬上就要摔倒,陪她一起整理倉庫的實習生小林連忙伸手扶住她。
一個模糊的畫面在蕭冉的腦海里一晃而過,極其突兀,似乎是小林和什么人交談的場景。她皺起眉頭用力晃了晃昏沉的腦袋,心里疑惑自己剛才是“看”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困惑地看向小林。
“怎么了蕭姐?”被盯住的小林一頭霧水。“沒事,可能我發燒了……”也許是發燒了產生了什么幻覺吧,蕭冉下意識進行了一下自我說服。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看到體溫計上38.7°C的字樣她就二話不說拍了照發到了唐文輝那里,抱著一種撞大運的心態試圖請病假——雖然她冥冥之中預感自己沒這個運氣。結果當然如她所料,病假唐文輝那是不批的,活還是要干的,班還是要上的。
蕭冉昏昏噩噩地在地鐵里被一群吵吵鬧鬧的高中生擠在門邊,頭大如斗。怎么好端端的八月份,該是暑假的時候偏偏還有這么多學生,救命啊,偏偏2號線的紅樹灣站正好挨著個高中。以前都不覺得高中生吵鬧煩人,病中上班聽著這些學生擠在車廂里唧唧呱呱火氣都起來了。
哦對了,等到高中生全都一窩蜂下了車,她耳朵里聽著“下一站,科苑……”的廣播,額頭抵著冰涼的地鐵車玻璃,死氣沉沉的腦子里轉過彎來:現在的高三生是不是好像早就沒有暑假這回事了來著。
這一個星期對蕭冉來說仿佛折磨,可惜最近幾天唐文輝跟發了瘋似的,恨不得午飯時間都取消掉,別說壓榨他們,他自己也一個人掰成倆人使。
好不容易手里的活全都忙完,蕭冉跌跌撞撞悶頭闖進電梯,正好和從樓上下來的鄰居撞上。定眼一看,她忍住一個白眼欠身讓出路來:正好住她樓上的趙小姐,之前才和她因為半夜直播噪音太大擾民吵了一架,這幾天蕭冉累得慌睡眠質量大幅度提升,反倒是消停了不少。即使如此她也懶得和她打招呼,就當沒看見。
她一回到家就往床上倒,連手機都懶得多看,只想珍惜自己寶貴的休息時間,恨不得澡都不洗就睡死在床上。正因如此當電話鈴聲吵醒她的時候,她幾乎是暴怒的狀態接通了電話:“喂!”
最好別是哪個王八蛋甲方又說工廠出了什么問題或者質檢不過關或者又是什么折扣沒弄下來……
“請問是徐萍萍的家屬,蕭冉女士嗎?”
蕭冉一聽到外婆的名字就瞬間清醒了過來,一骨碌爬起來就問:“我是,有什么事嗎?”“我是光明新區人民醫院急診,您的外婆……被鄰居發現溺水,送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現已搶救無效身亡了。”電話那頭語帶惋惜,卻又很冷靜地說著,“請問您什么時候能趕過來一趟嗎?”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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