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時曜,你哥的朋友
- 被竹馬拋棄后,我轉(zhuǎn)身被億萬總裁寵上天
- 尤知遇
- 3076字
- 2024-07-19 14:39:16
南堯這座城市,每逢九月的時候,寒意就開始濃烈了。
適逢這兩日陰雨連綿,白天已經(jīng)要穿外套,到了晚上更是氣溫驟降。
岑汐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連衣裙,涼涼的晚風(fēng)裹著細雨落在身上,她冷的縮了縮身子。
“什么人你都敢搭訕,你膽子什么時候這么大了?”
周閑把她從包廂拽到外面,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岑汐看著他,無辜的解釋。
“我沒有主動搭訕,我去找你,你不理我,那個唐非陽過來跟我說話,然后我不小心喝了剛才那位先生的酒。”
周閑盯著她看了一會,從兜里摸了根煙,轉(zhuǎn)過身大口大口抽著,好一會沒理她,像是在生悶氣。
直到一只素白小手扯了扯他的外套,“周閑,我冷。”
周閑夾著煙的手指一抖,胸腔鼓動的厲害,終是轉(zhuǎn)身面向她,見她縮著肩膀小臉凍得發(fā)白,低咒一聲,脫了身上的外套直接甩她頭上。
“你怎么在這里?”
岑汐從頭上扯下外套,慢悠悠的穿上,把拉鏈拉起來才回答他的問題。
“我跟著領(lǐng)導(dǎo)約見客戶,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你了,喊你你沒聽見,就追著你去了包廂。”
周閑嗤笑了一聲,“這得快八年了吧,這么多年不見你竟然還能一眼認出我,眼睛挺好使。”
岑汐盯著他臉上那處疤,“你沒怎么變,而且,那是我砍的。”
周閑順著她的目光摸了摸左臉,面色變了變,垂眸扯開話題。
“什么時候來南堯的?這里不是有你最討厭的人嗎?你不是發(fā)過誓永遠不來嗎?來干什么?”
岑汐清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也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結(jié)果呢,你跑了,像突然人間蒸發(fā)了,哪里都找不到你,聯(lián)系方式全拉黑了,一點消息都沒給我留。”
周閑撇開臉,聲音沉冷。
“我怎么沒留,我不是給你發(fā)了消息,我看上了一個女人,她家里不同意,我跟她私奔了,咱兩又不是親兄妹,我把你照顧到高中畢業(yè)也算有良心了,以后各過各的,誰也別影響誰。”
周閑往后退一步,岑汐就往前走一步,完全不理他說的,自顧自道:
“你離開之后,我一直在找你,找不到我就在原地等你,我想著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可你一直沒回來,半年前,有同事來南堯出差,拍了一些照片,我在一張照片上看到你了。”
“然后我就想到了戚帥,戚帥前幾年來南堯了,知道你在南堯我就想到他了,你那一幫兄弟里,他跟你關(guān)系最好,他來南堯,你又出現(xiàn)在南堯,我覺得你們肯定會有聯(lián)系,所以我就給他打電話,套他的話,你果然在這里。”
“也怪我,這些年我一得空就去找你,哪里都找了,就是沒來過南堯,因為我最討厭這里,你說過,你跟我一樣討厭這里,我以為你不會來。”
“公司在南堯有分部,三個月前正好有個機會過來,我就申請了,我來了三個月了,雖然在一個城市,但南堯太大,找個人也是大海撈針,我到今天才碰到你。”
她頓了一下,濃密卷翹的睫毛輕顫。
“我很討厭這里,但是周閑,我可以為了你留在這里。”
周閑被她逼到了墻角,后背貼在墻上,他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然后又從褲兜里摸出煙盒,還沒來得及抽出一根,就被岑汐整個奪了去。
“你干什么?”
他不悅,伸手要搶,岑汐卻朝前一步抱住他,周閑的身體瞬間僵住,喉結(jié)滾動的厲害,一時忘了反應(yīng),呼吸急促間,耳邊傳來岑汐清脆溫軟的聲音。
“你說過,人要往前看,所以過去的事我們不說了,周閑,我好想你。”
夜風(fēng)寒涼,潮濕的空氣讓人心里浮浮沉沉的,蒙蒙細雨落在周閑顫抖的眉毛上,他閉上眼,握緊的拳頭暴出青筋。
許久,他睜開已經(jīng)泛紅的眸子,抬起手,用力推開岑汐。
“想我?怎么,真把我當(dāng)情哥哥了?”
他的力氣很大,岑汐直接被他推倒在地,他下意識伸出手,卻又在她抬頭時把手放進褲兜,出口的話極度傷人。
“你要是想當(dāng)我的床伴,我還可以考慮,想跟我睡覺的女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岑汐緊緊抿著櫻唇,“你現(xiàn)在很討厭我?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錯了,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你突然就消失了。”
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她的眉宇間盡是灰暗和落寞,靈動的眸子再沒了光彩,嗓音微帶祈求。
“周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給我判死刑,總要讓我死的明白。”
岑汐摔倒的時候,手里的煙盒落在地上,煙散了一地,周閑彎身撿起一根,用手拍了拍直接咬在嘴里,從褲兜里拿出打火機。
火苗像是故意跟他作對,足足有一分鐘才把煙點燃。
“你沒惹到我,但是你的存在讓我女朋友不高興了,岑汐,別纏著我了,對我來說,你也是個……拖油瓶。”
對她而言,最傷人不過‘拖油瓶’三個字。
他最懂如何傷她。
岑汐怔怔的看著他毫無留戀大步走開的背影,并沒有追上去,呆呆的望了好一會,等他坐上出租車消失在視線,想站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腳崴了。
剛才不覺得疼,此刻卻疼得鉆心,她咬緊牙,撿起地上的包,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卻是剛站穩(wěn),腳踝便傳來一陣刺痛。
馬上要往前摔倒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穩(wěn)穩(wěn)的托住她。
“謝謝。”
岑汐咬牙忍過那一股鉆心的痛楚,緩過了勁后先道了謝,然后才抬頭望向恩人,當(dāng)瞧見那張俊美矜貴的臉時,愣了一下。
是包廂里的那個男人,她誤喝了酒的那個。
昏黃的光線下,男人身形高大,脊背挺直如松柏,邪肆的眉眼半瞇,因為兩人離得很近,所以岑汐很清楚的看見他清冷的五官和立體輪廓。
年紀(jì)不大,看著最多三十出頭,深邃的眸子里卻是被歲月沉淀的穩(wěn)重,肩膀緊實而寬闊,已經(jīng)穿上了西服外套,里面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大敞,帶著一絲野性和慵懶。
室內(nèi)室外,都壓迫感十足。
“謝謝。”
岑汐又道了一聲謝,主動打破了平靜,秦時曜的視線從她身上的男士外套離開,低頭看一眼她蜷起的腳,好看的眉皺起。
“能走嗎?”
岑汐本來想說可以,但稍一動腳就疼的不行,額頭都開始冒冷汗,她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后指著前方道:
“你能扶我到馬路邊嗎?”
這里離馬路還有一段距離,有人幫忙自然是好的。
見男人站著沒動,岑汐略顯尷尬,于是就想推開他的手。
“剛才謝謝你,你把手松開吧,我自己走……”
“秦時曜。”
岑汐愣了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秦時曜,你哥的朋友。”
秦時曜解釋了一句,岑汐卻沒注意他叫什么,因為腦子里全是最后一句。
“你真是我哥的朋友,所以你跟周閑是很好的朋友嗎?你能給我他的手機號嗎?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嗎?”
岑汐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她今天穿的平底鞋,凈身高有一米六七,在女生中不算矮,但這男人比她高了至少二十公分,所以說話的時候得仰著頭。
有喇叭聲傳來,唐非陽坐在副駕駛朝這邊招手,“曜哥!這邊……”
聲音驟然止住,唐非陽驚愕的瞪直了眼。
嘿,那不是周閑的妹妹嗎?
曜哥那是……握著她的胳膊???
秦時曜面色沉沉的看著岑汐的腳,忽而把她的胳膊扯到自己肩膀,微一彎身,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岑汐沒想到他會這么做,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
秦時曜攬緊她的腰,神色冷淡,“節(jié)約時間。”
岑汐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這意思是抱著她走比扶著她更節(jié)約時間?可她又不趕時間。
“先生,你先放我下來,我……”
“我?guī)筒涣四恪!?
“什么?”
“我沒有周閑的手機號,也沒有他的住址。”
“可是你剛才說,你跟周閑是朋友。”
回應(yīng)她的,是男人的沉默,岑汐狐疑的盯著他淡漠寡欲的俊臉,不是說跟周閑是朋友嗎?
為了周閑還愿意幫她,地址就算了,怎么連個手機號都沒有?
“你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走。”
她心里很堵,悶悶開口,秦時曜在她的掙扎中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眸色極深,微抿著唇,看不出半點情緒。
“你是周閑的妹妹,還是他女朋友?”
岑汐一愣,“什么?”
秦時曜臉上沒有表情,“如果你是他女朋友,男女授受不親,我現(xiàn)在就把你放下來。”
岑汐皺眉,“我不是他女朋友……”
話說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無論我是不是他女朋友,我們兩都沒關(guān)系,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都成立,你把我放下來。”
這話一出,秦時曜心情明顯變好,唇角帶笑,非但沒松手,甚至又把她往懷里帶了帶。
“不是女朋友沒關(guān)系,你單身,我也單身,兩個單身沒問題。”
岑汐:“……”
誰管你是不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