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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火車頭之死

啪——

艾什麗手中的文件掉在地上,她喃喃道:“全…全部清理掉?”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氣氛。

火車頭瞪大了眼睛,指著智者,難以置信地質(zhì)問道:“你在說什么?你瘋了嗎?”

深海偷偷瞥了一眼祖國人,小聲道:“整個學(xué)院剩下的人加職員起碼超過…一千人,這樣做會不會?我是說…會不會太多了?”

智者的眼神冷漠,淡淡道:“先別急,這只是最壞情況下的應(yīng)急方案。只要你們能夠確保所有人都被有效地隔離,不讓任何信息外泄,我們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聞言,火車頭、深海和艾什麗也無法反駁,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zhuǎn)向了祖國人,都在等待他的最終決定。

祖國人開口了,他的話語如同寒風(fēng)般刺骨,

“按照智者說的去做。”

“但是……”

“閉嘴!”

祖國人再次強(qiáng)調(diào):“這他媽是命令…

你們只需要給我她媽的去執(zhí)行!現(xiàn)在,立刻把你們的屁股從椅子上挪起來,給我馬上行動!”

隨著祖國人那冰冷的命令落下,火車頭、深海以及艾什麗等人對視一眼,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起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會議室。

等到會議室的大門緩緩合上,所有人都離去,偌大的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祖國人和智者兩人。

祖國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我把你帶來果然是正確的,”他低聲說道,“否則,依靠那群廢物,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智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表情依然平靜,“但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

她提醒道:“那個視頻中的假扮你的人,光是所展現(xiàn)出的就有飛行、熱視線、寒冰以及某種召喚能力。保不齊還有其他能力…

而且很明顯,他是沖著沃特和你來的,你有信心對付他嗎?”

祖國人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沉默良久后,他終于開口:“我…我不知道……”

他頓了頓,似乎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去…我去看看集團(tuán)的股票…”

說完,祖國人站起身來,腳步略顯沉重地離開了會議室,留下智者一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或許該考慮換棵樹乘涼了…”

祖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向沙發(fā),跌坐在上面,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徹底癱軟下去。

恐懼,如同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著他。

他的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視頻中那令人膽寒的一幕幕:

那個人,以一種近乎神祇的姿態(tài),使用熱視線肆意橫掃,頃刻間將人群化為灰燼,抬手輕輕揮動,便有數(shù)千人被凍結(jié)在寒冰之中。

祖國人此刻感覺他自己就是那千人中的一員,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熱浪迎面撲來,幾乎將他吞噬。

在過去的歲月里,他總是自信滿滿,但此刻,他卻覺得自己或許真的無法戰(zhàn)勝那個恐怖的家伙…。

“我一定打不過他……”

這句話在祖國人的心中反復(fù)回蕩,每一次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他脆弱的信心上。

突然,祖國人吸了下鼻子,然后開始小聲地抽泣,他用手捂住臉,任由淚水順著指縫滑落。

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對自己的力量產(chǎn)生過懷疑。

一直以來,他都是沃特集團(tuán)的驕傲,是人們心中的超級英雄,但現(xiàn)在,面對這樣一個神秘可怕的對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然而,正當(dāng)他深陷絕望的深淵之時,一道聲音突然穿透了寂靜。

“怎么拉長著臉,猛男?”

祖國人猛地轉(zhuǎn)頭,眼中滿是驚異。他看見鏡中的自己,但那不再是單純的倒影,而是仿佛有了生命,正對著他微笑。

“萬一…不,不是萬一。我不是他的對手,我是說…我會的他都會,但他還有我不會的…冰凍,召喚幫手什么的,說不定還有其他…”他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挫敗感。

鏡中的“自己”輕輕搖頭,嘴角勾起。

“不…你能對付他的,你可是祖國人。

這個世界最強(qiáng)的人,這個世界的……

主角~”

“我做不到,他一定比我強(qiáng)…”祖國人低下頭,聲音低沉,似乎連說出這些話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那你比他更強(qiáng)不就好了?”

鏡中人的話如同一劑強(qiáng)心針,讓祖國人微微一怔,隨即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這…這怎么可能?我…我要怎么做?”

“簡單,來…抓住我的手……”

祖國人看見,鏡中的“自己”緩緩向他伸出了手,那只手竟穿透了鏡子與現(xiàn)實(shí)的界限,抵至他的面前,幾乎觸碰到了他的鼻尖。

等等...為什么這只手是黑色?

它的皮膚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線,如同深淵一般深邃。

但這詭異的現(xiàn)象并未引起祖國人過多的驚訝,他似乎被一種莫名的引力牽引,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只黑色的手所吸引。

算了...

不重要了...

祖國人心中默念,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指尖與那只黑色的手掌相觸…

……

……

沃特大樓頂層,天空中,一架直升機(jī)緩緩降落在停機(jī)坪上。

火車頭和深海兩人等候在停機(jī)坪一旁,他們即將乘坐這架直升機(jī)前往戈多金學(xué)院,執(zhí)行祖國人親自下達(dá)的命令。

火車頭此刻眼神復(fù)雜,眉頭緊鎖。

他曾經(jīng)執(zhí)行過許多不光彩的任務(wù),但這一次,他的良心開始強(qiáng)烈地反抗。

戈多金學(xué)院的任務(wù),那些剛經(jīng)歷屠殺幸存下來的學(xué)生和員工,他們的命運(yùn)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呼吸。

“深海。”火車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猶豫和緊張,他邁步向前,試圖引起深海的注意。

深海轉(zhuǎn)過身,疑惑的目光投向火車頭,他微微皺眉,顯然對火車頭的突然發(fā)問感到意外。

“怎么了?”他詢問道,聲音中帶著警惕。

火車頭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真的想去戈多金?關(guān)押那些剛剛在屠殺中幸存下來的學(xué)生和員工,說不定還要?dú)⒘怂麄儭彼D了頓,聲音顫抖,“你真的想做這件事嗎?”

深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左右張望,確認(rèn)周圍沒有其他人后,壓低聲音,聲音中帶著警告:“你想說什么?這可是祖國人的命令!”

火車頭的表情凝重,他緩緩搖頭,聲音低沉:“我知道,但我這次不想服從他了…”

深海聽到火車頭的話,先是一愣,隨后狠狠瞪了火車頭一眼,“上帝啊,你瘋了嗎?你知道違抗祖國人的命令會是什么下場嗎?他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火車頭更加堅(jiān)定地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想去戈多金,監(jiān)禁那些學(xué)生嗎?

你知道,那些學(xué)生他們肯定不會乖乖被關(guān)起來的,一旦有一個走失了消息,我們就得把他們?nèi)壳謇淼簦阏娴南碌萌ナ謫幔俊?

深海的臉上閃過掙扎,他低下頭,聲音低沉:“fuck you!你以為我想做這些,因?yàn)檫@是他媽的祖國人的命令!我就他媽必須得做!”

火車頭嘆了口氣,拍了拍深海的肩膀:“祖國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你也看到了那個視頻里的人,他比祖國人更恐怖!他要扳倒沃特集團(tuán)!你怕祖國人還是怕他?”

深海咽下一口唾沫,喉結(jié)滾動,他的心跳加速,眼中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

他回頭望了一眼,直升機(jī)旁的沃特員工正忙碌著最后的準(zhǔn)備工作,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深海迅速拉著火車頭,兩人躲進(jìn)了停機(jī)坪的一角,確保周圍沒有監(jiān)視的眼睛,在這里,他們的談話不會被輕易察覺。

“你他媽到底想說什么?”深海壓低聲音,瞪大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捏緊,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火車頭的眼神堅(jiān)定,他直視著深海:“我說,當(dāng)一回真正的英雄,而不是攝像機(jī)前那些虛假的形象…救下戈多金的人,曝光沃特的真相…”

深海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腿腳都有點(diǎn)哆嗦,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幾乎站立不穩(wěn)。

“怎么樣?你干不干?”火車頭追問,他的語氣中帶著期待,同時也有一絲緊張。

深海臉上閃過掙扎之色,他確實(shí)害怕那個神秘人,但他更怕祖國人,那個曾經(jīng)是他心中不可逾越的存在。他咬緊牙關(guān),眉頭緊鎖,仿佛在權(quán)衡著每一個可能的后果。

“Shit!老子才不干!”

最終,深海的聲音帶著憤怒和絕望爆發(fā)出來,“神秘人不一定會殺我,但是這件事做了,祖國人一定會殺了我!”

他揮動手臂,仿佛在空中劃出一道看不見的界限,那是他不敢跨越的紅線。

火車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但他沒有放棄,正要繼續(xù)開口,突然間,一陣拍手聲從他們身后傳來…

啪啪啪啪——

深海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他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指著火車頭身后,試圖發(fā)出聲音,卻只吐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祖…祖…祖國人…”

聽到這個名字,火車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如冰川般迅速蔓延全身。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只見祖國人正從他身后的圍欄外緩緩升起,如同幽靈般憑空出現(xiàn)。

仔細(xì)一看,祖國人的戰(zhàn)袍不知為何變成了純黑色,而他的面孔似乎也比之前更加年輕,回到了青年時期的英俊模樣,但這份青春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氣息。

“恭喜你,深海~”

此刻,祖國人拍著手,聲音中帶著嘲諷:“幸好你沒有同意火車頭的愚蠢建議,不然我就不得不把你也殺掉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火車頭見到祖國人出現(xiàn)心中絕望,在頂樓的開闊空間,他沒有任何逃跑的機(jī)會,只能硬著頭皮面對。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但他沒有再退縮,而是直視著祖國人,聲音低沉:“祖國人…你一直都在這里…”

“不…”祖國人答道,他的話語帶著一絲玩味,“事實(shí)上,我在自己的房間里,但突然聽到你們在議論我,所以我就上來看看…”

說著,祖國人雙眸熱視線蓄勢待發(fā),對準(zhǔn)了火車頭,他冷笑道:“然后我好像不小心聽到你對我有所不滿,想要背叛我?”

“我……”

火車頭喉嚨發(fā)干,他想說些什么,但所有的言語似乎都被堵在了胸口,無法出口。

他抬頭,迎向祖國人那雙猩紅的雙眸,但奇怪的是,這一刻,火車頭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或許是因?yàn)樽约罕厮罒o疑,所以不害怕了?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火車頭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幕幕過往的畫面。

他想起了那個下午,那時的他因注射過多的V號化合劑,失控之下撞死了休伊的女友。

后來為了掩蓋自己的偷賣Ⅴ號化合物的事,他不惜親手結(jié)束了自己女友的生命。

接著,他想到了超音速,因?yàn)樽约旱呐橙鹾涂謶郑鲑u了超音速,導(dǎo)致他慘遭祖國人殺害。

還有他的哥哥,那個曾經(jīng)支持他、信任他的親人。因?yàn)樗奶摌s和自私,讓自己的哥哥變成殘疾,從此只能坐在輪椅上。

最后,火車頭的思緒停留在了兩個侄子身上,他們年幼無知,卻崇拜著他的英雄事跡。

火車頭知道,他無法告訴他們真相,他不是一個英雄,沒有拯救過任何人,他只是一個躲在攝像機(jī)鏡頭后的混蛋

他想說聲對不起,對所有人,對自己,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火車頭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解脫,仿佛放下了多年來的重?fù)?dān)。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下巴,目光堅(jiān)定,與祖國人那雙冷酷的雙眼對峙。

“對,我受夠你了…”

祖國人聞言微微揚(yáng)起嘴角,他輕輕撓了撓下巴。

“OK~”

下一秒,猩紅的能量猶如火山爆發(fā)般從祖國人的眼中噴射而出,瞬間將火車頭的上半身撕裂成碎片!

鮮血如同暴雨一般傾瀉而下,濺滿了深海的臉龐,深海的雙腿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他腳下一軟,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啊啊啊啊啊——”深海發(fā)出了一連串凄厲的尖叫聲。

“哈哈哈哈哈哈~”祖國人的笑聲在空中回蕩,那是一種毫無顧忌的狂妄之笑,他似乎在享受著這場由他一手制造的悲劇。

他緩緩降落在天臺之上,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他是這場戲的主宰者。

祖國人伸手提起了癱軟在地上的深海,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深海的衣領(lǐng),強(qiáng)迫他直視火車頭的尸體。

深海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但他無法移開目光,只能顫抖著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你看看這個白癡……”祖國人的話語中充滿了蔑視,嘲笑著火車頭的愚蠢。“英雄?美利堅(jiān),不,這個世界只有一個英雄,那就是我…”

祖國人轉(zhuǎn)向深海,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威脅和警告。“你說對不對,深海?”

“是…是的…”深海的聲音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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