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張玨和謝諾依舊甜蜜蜜,黃歷正在殺魚,細小的鱗片掛在臉上,那滿臉的肅穆倒是頗有我在大潤發(fā)殺魚十年的氣質。
見周知寧進來,黃歷指揮道:“知寧,你和妹妹去把這些東西都拿去洗了。”
周知寧順著看去,是一個足夠燉一只羊的大鐵盆,里面有各種食材。
他和秋應禪一人抬著鐵盆的一頭,把東西移動到水源邊上。
“妹妹,你給我遞食材我來洗,這樣會快一點。”周知寧感受了一下那頗有些刺骨的水溫,于是對秋應禪說道。
秋應禪本想拒絕,可周知寧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心慌,于是便生硬地‘哦’了一聲。
周知寧剛剛也想了不少,想著和秋應禪道歉,想著怎么哄她。
可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
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資格這么做,畢竟兩個人現(xiàn)在雖然哥哥妹妹地叫著,可實際上也不過認識不到一個月。
哥哥妹妹的稱呼更多也是因為節(jié)目的關系。
既然如此周知寧決定順其自然。
在自己什么都沒做錯的情況下去想自己做錯了什么,這未免有些奇怪。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著,一個遞一個洗,像一條流水線上的兩個工人。
王政禹在鏡頭后面微微皺眉,剛剛他特意叫了兩臺機子拍兄妹倆,主要也是因為周知寧的節(jié)目效果好,前段時間剪片子的時候他這個拍這么多年綜藝的人都看笑了。
尤其是和秋應禪在一起的時候,好笑之余又有些小清新的清甜。
可現(xiàn)在算什么?這倆人吵架了?
可他記得明明早上兩個人還有說有笑地去跑步啊?
......
鯨海娛樂,最近公司內部顯的有些兵荒馬亂,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家流量出了點小問題。
不過好在王肖坤粉絲基本盤夠穩(wěn)固,雖然脫了幾萬的活粉,但留下來的粉絲反而變得更加結晶。
王肖坤也從前段時間的意志消沉重新意氣風發(fā)起來。
原因無他,再過兩天他的新專輯就要發(fā)布了,粉絲群之中已經(jīng)制定好了詳細的沖榜計劃,誓要讓王肖坤一舉拿下各大榜單。
早已經(jīng)內定起飛的王肖坤今天來的有些遲,在經(jīng)過某個錄音棚的時候偶然聽到了里面的討論聲。
“小鹿,我覺得這一段到時候你可以唱的再有張力一些,要有力量感......”
說話的人話才說到一半,錄音棚的大門就被推開,一個白凈帥氣卻略帶一絲嘲弄的人走了進來。
“王肖坤,公司規(guī)定別人錄歌時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入你不知道嗎?”
鹿興冷著張臉,他也知道王肖坤這兩天很得意,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嘲諷上門。
王肖坤一臉無所謂,公司規(guī)定什么的,還不是為了藝人服務,“嗐,我這公司一哥這不是想著來指點指點你這萬年老二嘛。”
鹿興冷笑,這家伙有個屁的實力指點,有著如今的地位都不知道平日里拉肚子能不能鎖得住月工。
王肖坤見對方不搭理自己,于是拍了拍鹿興的肩膀,“聽說你要和我同一天發(fā)歌,但作為一哥我還是建議你換個時間,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說完便揚長而去。
“小鹿,這......”
制作人在邊上有些不安,這倆神仙打架自己是不好參與,王肖坤的專輯她們內部人員已經(jīng)聽過,完全比不上鹿興這首《trouble maker》,不知道為什么王肖坤會這么自信。
鹿興收回冷臉,溫和地對制作人笑道:“沒事的王姐,咱們繼續(xù)吧。”
鹿興覺得有些人就是該死,提早開香檳的大多沒有好下場,尤其是王肖坤這種又沒腦子又愛得意忘形的。
鹿興這首歌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他王肖坤或者經(jīng)紀人葉舟但凡仔細了解過,都不會說出鹿興會死的很難看這種話。
“所以啊,你何必惹人家呢?”鹿興搖搖頭嘆道,畢竟和他一樣厲害的歌,現(xiàn)在外面還有七首。
不對,據(jù)說赤伶也要發(fā)布了,加上已經(jīng)在榜的已經(jīng)是10首了。
......
何瓊也感覺到了今天的氛圍不太對,平日里經(jīng)常互懟的兄妹倆今天各說各的話,幾乎見不到一點互動。
而那個劉蕓不僅很主動的當自己捧哏,還時不時去cue周知寧。
但畢竟節(jié)目正在拍攝,他也不好多問。
話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愛情,在場的只有張玨夫妻倆,說起這個話題兩個人都是一臉甜蜜。
何瓊也是滿臉的回憶,“當時你倆結婚前半個月還吵架來著,諾諾哭著跑來我家,說玨哥不想和她結婚。”
這事說起來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謝諾的臉上更是滿臉的尷尬,“啊亞,何老師你干嘛還提那事,老丟人了。”
周知寧在邊上一臉吃瓜的模樣,對何瓊說道:“黃老師,瓜可不能只說一半啊!”
何瓊看了眼張玨,見對方無奈地點點頭,于是便笑著說道:“當時玨哥經(jīng)常和一個小姑娘走動,可諾諾又不認識人家,因此就以為玨哥變心了。”
可如今兩個人還是很甜蜜,說明那個姑娘不是什么第三者,因此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何瓊,等著他繼續(xù)八卦。
“那時候諾諾一下子就忍不了了,和玨哥說句你個王八蛋,然后就跑來找我。可我了解張玨,這家伙從以前就一副非諾諾不行的模樣,怎么可能臨到結婚了開始犯錯誤。”
“我都是就問諾諾,你能百分百確定玨哥犯錯了?”
謝諾這時候已經(jīng)整個人藏到了張玨身后,似乎也覺得自己當時很丟人。
“諾諾說:我不知道,我看他和那女的約出去喝咖啡,一氣之下就跑了。”
何瓊喝口茶潤喉,嘆了口氣,“但是我就感覺,大概是諾諾誤會了,而且她又是個急性子,根本不給玨哥解釋的機會就跑了。”
黃歷也笑著附和道:“諾諾這脾氣,十幾年了倒是半點沒改。”
“最后呢?”問話的是秋應禪。
“最后那姑娘實際上是玨哥一個表姐,人家剛結婚不久,玨哥去向人家了解婚禮的經(jīng)驗,瞞著諾諾也是為了給他個驚喜。”
張玨笑著說道:“驚是驚了,可惜當時是驚嚇。”
黃歷最后總結發(fā)言:“所以啊,兩個人在一起講究的就是個坦誠,啥事都藏著掖著,對事情沒任何好處。”
何瓊也是點點頭,然后似意有所指地說道:“所以啊,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就自己進行猜測并且篤信自己猜測出來的結果,像諾諾一樣當場問開,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秋應禪點點頭,目光輕輕地瞥了一眼周知寧,似乎在思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