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說什么，什么第一人！？”

張慎懷疑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這比剛才無根生的突然出現還要驚嚇！

“全性年輕一代第一人。”無根生重復了一下，就快壓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臥槽！”張慎反應極大地扭開了無根生按著自己肩膀的手，退開了幾步，面色急得漲紅，“這特么是哪個王八蛋甩的鍋！心腸這么毒！”

神特么全性年輕一代第一人，狗都不要的綽號，找死也沒這么急的！

“哈哈哈....”無根生實在忍不住了，痛快地笑了出來，“哎，這不挺形象的么！先是單人挑釁迎鶴樓，后面更是三言兩語退敵天工堂，只身坐地迎戰火德宗，正道這些年輕小伙子，哪個不是視你為對手？論起來，李慕玄連其中一個青竹苑都沒打過，傳出去的話，你可比李慕玄厲害多了。”

無根生邊說邊樂，都快把他眼淚笑出來。

而張慎這邊，眼淚是真的要流出來了...

完了，完了...全特么完了啊...

這他娘的哪個王八羔子這么傳的！挑釁迎鶴樓？退敵天工堂？還特么迎戰火德宗？？？

怎么不說是拳打天師府，腳踢武當山呢啊，這是非要往死里整自個啊臥槽。

見證人還特么是劉渭這種情報販子...這下真的黃河都不用跳了。

張慎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無根生眼里，簡直就是快樂的源泉，這小子純純就活該，讓你不要臉占便宜，這下不止砸腳，連腿都給砸折了。

想到此處，無根生更加肆無忌憚地笑著，笑聲傳出了烏篷船，回蕩在空曠的河面...

三天后。

清河鎮，張家村。

“小子，這就是你老家啊？”

望著眼前炊煙裊裊的小村落，無根生眼含笑意地問了一句！

“嗯...”

張慎無精打采地應付了一句，走在無根生前頭。

經過兩天水路，一天陸路，終于是按照記憶回到了前身的老家。

可無根生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由此也被無根生笑話了整整三天！

而關于無根生想知道的事情，張慎這幾天也告知了大半的事實，他將自己代入了前身，將前身的記憶幾乎全說給了無根生聽，并且也承認是死而復生。

這三天里，無根生能清楚地感知到張慎的坦白，只是以無根生的見識，結合張慎的記憶，也實在琢磨不明白，為何會有死而復生這種事。

傳說太過縹緲，可現實真的發生了的話...這對于異人來說，能掌握這個東西，那說不定就是通天路，換誰都不可能不好奇！

隨即就提出，要跟著張慎來老家，看看有沒有線索。

“別老這么垂頭喪氣，這都回老家了，不得是昂首挺胸，裝也得裝出個衣錦還鄉么？”

無根生這時候還在打趣。

張慎懶得搭理，但隨后又想到了什么，放緩了腳步，猶豫地回頭，問了一句，“我之前一直是普通人，你知道吧？”

“嗯，你說過。”無根生其實也用過手段確認過，這個不用懷疑。

“那我怎么會變成異人的，你知道么？”

這件事是導致張慎成為全性的罪魁禍首，不問清楚內心無法安穩。

之前不想問無根生，是張慎擔心會與自己秘密有關，想等著無根生離開，自己再慢慢打聽，否則無根生這么聰明一個人，有點蛛絲馬跡，瞞都瞞不住。

但這幾天來，張慎感覺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充沛，體力越來越好，小腹有種持續腫脹的疼痛感，這讓他覺得再拖下去可能會出問題。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無根生雙手插進褲兜，跟上了張慎同一個身位，并排走著，“因為你有先天一炁啊。”

“先天一炁！？怎么可能，我...”張慎腳步停了下來，驚疑地出聲。

“別那么大驚小怪。”無根生沒停，繼續向前走著，“你還想說你一直沒有是吧？本來你確實沒有，可你死而復生了啊！”

“難道是...”張慎像是抓住了一團亂糟糟的線團的線頭，有了點頭緒。

無根生點點頭，“先天一炁與生俱來，是不可補的，協助人吸收轉化外界的能量，消逝就沒了。可你相當于重新降生，也重新擁有了先天一炁，當然這是不夠的，你沒有領悟，先天一炁也會繼續消逝。”

“不過，可能是你說的，之前修習了一些野行炁法子，并且在你復活的那段時間，由于我們和那些正道人士的對峙，不少人運行了炁，在你昏迷的時候激發了你，進而將這股炁留住了。”

無根生同樣停下了腳步，無奈地等著張慎來走在前頭帶路。

而張慎此時卻是陷入了震驚之中...

哪是什么野行炁法子，這些所謂法子在前身試驗德道經的時候，就只有引起共鳴的反應而已，根本毫無作用，按自己的理解，更像是迎合...

等等！德道經！

張慎像是觸電一樣，陡然想到了這篇經文！

除去前面和道德經大同小異的五千字，后面還有一萬余字是干嘛的？以前身的記憶，也只是知曉其中少數！

難不成，德道經不是不能練，反而是前身亂練到走火入魔才逝世的，相反，只要正確地翻譯全經，德道經是正經的修煉法子！？

這個想法霎時間充斥著張慎的腦袋，揮之不去，這讓他心境無比復雜，自己若是坐擁寶山，練是不練？

“發什么愣，走啊！”無根生催了一句。

張慎這才回過神來，“哦、哦，”應了一聲，剛抬起腳步，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在迎鶴樓，豐平說我用的‘觀’...”

無根生插話打斷，“不知道，但莫名其妙就會，大概率是你的先天異能。當然先天后天并不是不兼容，因為你的情況特殊，也有可能你只是覺醒了炁，那‘觀’也是你之前憑借身體記憶留下的野路子。”

看到張慎有了反應，隨即也轉過了身，繼續走著，“火德宗那小子說你用‘觀’，是一種內修法門的泛稱，個人有個人的領悟，有的觀術，有的觀炁，有的觀他人，也有的觀自在，等你真正確定了你的觀，你想怎么命名是你的事。”

先天異能...內修法門...

張慎默默地念著這兩個詞，這會兒無從考證，但內心是相信無根生說的天生異能。

因為所謂的野路子，張慎告訴無根生的時候就是一個籠統，其實就沒有真正有用的。

如果真的有意外，不是先天異能，那也只能是德道經了...

但僅僅是前身隨便一練，在自己醒后僅僅靠著炁就能直接運用...

這丫堪比傳說中的先天功法了吧！

張慎猛地搖了搖頭，前身那種不太聰明的樣子能夠撿到真實的修煉經文，就已經夠離譜了...

現在告訴他，撿的還是先天功法？

誰信誰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