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焰靈姬的小發現(大章求追讀求收藏)
- 人在秦時,撿到一只始皇帝
- 一汪淡月
- 4512字
- 2024-06-28 23:30:00
對于毒蝎門,新鄭的百姓們都不陌生,墨鴉和白鳳雖然不屑于毒蝎門的作風,但對于姬無夜來說,卻很需要有一個幫他暗中處理某些事務的地下幫派。
輕輕的落在毒蝎門正堂的屋檐頂,墨鴉右手托著下頜,神情凝重的看著院內。
毒蝎門銅門緊閉,門庭冷寂,眾他心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你聞到了什么?!”
他看向身側的白鳳笑問道。
“血腥味?!”
“錯了,是死亡的味道。”
墨鴉手指點了點鼻子,腳下一點落入院中,驚訝地看見廊柱上有的一道非常明顯的劍印.
“殺人者用劍,且劍氣剛猛無比,幾乎將這一根主廊攔腰斬斷!”
白鳳經這一提,也扭頭望去,果見一道深刻的劍痕印在了毒蝎門中那一根雙手抱粗的廊柱上。
“新鄭似乎沒有這樣用劍的高手!”說話間白鳳自屋頂掠入院中,“百鳥一直沒有放松對紫蘭軒的監控,所以這個人也不可能是衛莊…”
“很好,問題來了,毒蝎門的人都死了,是誰殺了他們,我們要的人又去了哪里?”
兩人站在院中,將目光投入廳堂,眼神皆下意識的收縮。
毒蝎門偌大的廳堂沒有別的,只有橫七豎八的尸體,地面一片狼藉,干枯的血跡、零亂的雜物和布滿劍痕跡的磚石隨處可見,使得整個庭院顯得更為蕭條而肅殺。
“他們沒有反抗,或者說與來人實力相差過大,所以才毫無反抗的機會。”墨鴉伸手撫摸廊柱上最顯眼的那道劍痕,“考一考你,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線索!”
指間浮現羽刃,白鳳捻了一下地上的血漬和尸體身上的血漬,左右看了看,再走到一具尸體前,伸手摸了一下地上的泥土:“這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哦?”
墨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昨夜雨過,今日晝晴,周圍地上沒有水跡,尸體下的泥土微潮,這證明其熱氣并沒有散出。這微潮的熱氣不是因為血漬,而是因為溫差和露水,
因為昨晚尸體便倒在地上,加上時間不長,是以今日的太陽不能直射這些露水,只是以熱氣將之蒸發,但因尸體阻止了水氣的散發,便凝于下方,形成微潮的熱氣…”
“經常殺人的都明白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具體一些。”
墨鴉的語氣帶了些認可。
“如果殺戮是昨夜之前發生的,那么這水氣絕不能停留如此長的時間,另外,這血漬雖干,但并未黑凝成殼,只是表面浮干,但未全部干透。可見,只是因為今日陽光太強才使其干化,而非長久地自然消散!”
“你繼續。”
“敵人看來只有一個,這些人皆死于劍傷,雖說有的死于撞擊,但這些傷都是絕對致命的劍氣所致,可以看出敵人劍力強橫霸道,似是有備而來。”白鳳仔細地審視著尸體上的傷口,又看了看墨鴉:“我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何門何派的殺招,不知你有什么高見?”
“地上的腳印并不雜亂,這說明來人游刃有余,尸體雖然橫七豎八,但依舊可以看出規律的倒在腳印兩邊,出手者很急切,所以皆是一劍斃命,手法簡單直接,毒蝎門的這些人沒有近身的可能。”
墨鴉看向地上的腳印分析道,“腳印特殊,似是身形窈窕的女子,但劍力卻剛猛特殊,想必問題就出在劍上。”
“我已經知道是誰干的了!”說完他仰起頭來,長長地嘆了口氣,同時扭頭看向屋頂某處:
“這與某把劍的劍痕極為相似,百鳥在秦的分點被滅也是這種場面和手法!”
“那我們該怎么辦?”白鳳向墨鴉問道。
“先將此地整理一下,等鸚歌的消息,有了新的消息再說!”
“不要向將軍大人說一聲?”
“將軍要的從來都只有結果。”
白鳳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墨鴉也不再說話,走到墻邊取下上面的火把,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屋內。
“內部有些地方仍很整齊,并沒有什么打斗的痕跡,甚至財物都沒有被翻找,顯然對方是單純的為了殺人而來,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整個毒蝎門,沒有一個活口。”
“這些人中沒有李開的尸體。”白鳳也檢查了一遍,“也許,他并沒有死,只是逃離了此地也說不定!”
“希望他還活著,只要他活著,我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墨鴉嘆了口氣,“但現在,他最好是死了。”
白鳳不懂這其中的邏輯,對于墨鴉謎語般的說話方式很是不解,目光閃了閃,卻也沒說什么。
……
“這一場游戲,又加入進來一些不速之客,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紫蘭軒四樓,交談依舊繼續,衛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人聲鼎沸的街道,欣賞著繁華的新鄭城,背對著韓非,語氣有些玩味。
“池魚籠鳥,有江湖山藪之困,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不能安心的下棋?”
韓非卻不以為意,依舊端坐著敲著酒鐏品酒。
“衛莊兄,這你可就錯了,以小明大,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睹瓶中之冰,而知天下之寒,天地之間冥冥存在著一種無形的力量,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看出什么呢?”
“哦?”
“左司馬劉意被殺,房間中另一人身份竟是舊時斷發三狼之一,那位胡夫人據說百越人,而白亦非也是征討百越獲功,再加上焰靈姬姑娘所說的天澤,不知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看似不相關的人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話落,韓非走到房間一側,將從劉意府中帶回的盒子拿過來放在桌上,道:“里面的印記,以衛莊兄的見識,想必不難看出端倪!”
“即便我看出了端倪,你也沒有辦法解決。”
“這一點我也很無奈。”韓非隱晦的看了正和紫女坐在一起的焰靈姬一眼,“通過某位負心人的消息咱們不難看出,韓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咱們?”
衛莊看向韓非。
“好吧,是對我自己,是對我來說,這個人對于韓國的情報掌握,甚至比我都還要清楚,或許還在紫蘭軒之上。”
短短幾次談話,通過焰靈姬透露出來的消息,讓韓非再一次認識到了她口中那個“負心人”對于情報的把控。
王宮、夜幕、百鳥、紫蘭軒,這四個有能力攪亂韓國局勢的勢力,似乎對方都有著一定的了解。
自己這邊有這位焰靈姬,那么其他地方是否也有一個類似這樣的人?
外人比自己人都更了解韓國,身這讓身為公子的韓非很是無奈。
“衛莊兄…”
他正要說話,就見張良走了進來,同時將手中拿著一卷帛布遞給衛莊,“剛剛我過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七絕堂的田七。”
衛莊抬手接過,眉目很快冷漠下來。
“千萬別是不好的消息。”
看見他的神色,韓非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如你所愿,是不好的消息,但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算是好消息。”
“怎么了?”紫女也從簡牘上收回目光,好奇的看向衛莊。
“七絕堂的人送來消息,毒蝎門一夜之間被滅殺殆盡,殺人者手法簡單直接,李開不知所蹤…”衛莊冷聲道,又轉過身去看著窗外。
“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韓非聞言無語:“剛有一些眉頭,就又沒了線索。”
“看來這就是姬無夜送給我們的禮物了,他們很快就有新的行動,你準備好如何應對了嗎?”
“可毒蝎門,不是姬無夜麾下…”張良出聲說道,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子房啊,你還是太年輕,毒蝎門對于姬無夜來說,那是可有可無的工具,甚至說李開就是如此,他想要的,就是引出百越的舊事來。”
百越舊事,這本身就是韓王安心頭的一塊心病,自己查出結果好壞,最后都會觸怒自己這位神情敏感的父王,韓非很清楚這一點,姬無夜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姬無夜才推舉他來查左司馬的案件。
“那韓兄想必已經有了計劃。”
“是的,”韓非點點頭:“想要引出百越之事,借由李開的由頭,姬無夜一定會讓天澤在新鄭四處作亂,從而將這一切都扣在我的頭上。為今之計,我們首先要找到天澤,試探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向韓國復仇,還是向姬無夜復仇。”
“找到目的,才能精準把握脈絡。”說完他又看向盯著賬卷簡牘出神的焰靈姬,“我或許還要問一問焰靈姬姑娘一些情報,如果能和天澤談一談的話…我想會很好解決。”
“既然無法解決姬無夜,我們先解決天澤的問題也行。”
“但我們不知道他在哪里。”衛莊看向韓非說道。
“白亦非不是已經回來了么,剛剛又受了傷,我想衛莊兄不妨以今日神秘人的身份再給他找一些麻煩,那天澤也差不多該出來了,一旦天澤在城中作亂,姬無夜勢必會稟報父王讓我這位司寇查案,并趁亂收攏兵權,子房,到時還需要相國大人出手,制衡姬無夜,在朝堂上左右斡旋。”
“韓兄放心,此事我會與祖父說明。”張良拱手說道。
“好了,天澤出來,我想焰靈姬姑娘的問題也解決了,不妨我們來談一談她心中這位負心人的事情?”
韓非搖了搖酒樽,看向焰靈姬說道,“作為讓我們救出她的條件,我想你或許會有什么情報要說一說。”
他的話,讓看著簡牘上字狀的焰靈姬回神。
她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見過其中一些字體。
趙能那家伙就躲在紫蘭軒里,卻沒有第一時間見她。
沒來由的,她很生氣。
……
掩日。
手中握有春秋時期名劍掩日,真實身份不詳,常以帝國鐵甲軍裝扮現身,自稱身份代價昂貴,是“羅網”組織中的頂尖殺手,隸屬“越王八劍”之一,位列天字一等,而且在羅網地位較高,能夠對同為天級的玄翦、驚鯢等人下達命令。
坐在偏房中,趙能在腦海中將掩日的情報回憶了一遍。
無它,而是這把掩日劍和他手中的天怒劍,在某種程度上有著近似的能力,它本身有“陰盛,陽滅,晝暗”構造幻境的能力,所以才有“掩取蔽日,陰盛晝暗”的掩日之名。
陰盛陽滅·晝暗掩日,是以劍氣發出的紅光晃住對手的雙目,以達到讓其目不能視物的目的,能短暫影響人的視力,再制造出局部日食效果讓天空暗下來,由空中施展,然后落回地面隱匿于黑暗中攻擊還沒恢復視力的對手。
而掩取蔽日·陰盛晝暗,則在以掩日劍的能力制造出日食讓天空暗下來,讓對方陷入一個空間,雖說只是在局部改變天象,但也有如天地失色一般的效果。
不過掩日構造幻境只是影響目標構造出適合自己的場地環境,而天怒劍則是以龐大規模的殺伐劍氣影響環境,真真正正的講究以勢壓人,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天怒”這兩個字,本就有一種霸傲之氣蓄于其中,所以劍施展開時,自應有大開大闔,氣壯山河金戈鐵馬之勢,若是殺心不足,心有一念之仁,反而更不能收發自如,劍法的精義無意中磨損近半!
但只有殺伐而無仁,卻又成了嗜殺濫殺,最終會導致劍意無法控制,讓心境失衡自蚠。
端坐無事,趙能運轉殺意,微微拔出劍柄,劍上密密麻麻的豁口仿佛活了過來一般,當他凝神細看,卻發現“天怒”這兩個字竟如同活了一般。
“???”
心中微微一驚,他即刻看了一眼門窗。
木門和珠窗都合著,周圍也沒有什么異常的氣息,轉頭凝神細看,才發現這“天怒”兩個字,似乎是千萬密密麻麻螞蟻般的黑點排列組成。
心中強忍著惡心和嘔吐感,趙能強迫自己睜大眼睛,控制殺氣再看之下,才發現這些黑點竟然是縮小了無數倍的人影,這些密密麻麻蠕動不停的人影就是構成字體的一個個士兵,是他們讓這兩個字活了起來。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兩字不動,但構成字體的人影卻如同千軍萬馬,蓄勢待發,藏著凜凜的戰意。
看了一會兒,他忽覺自己體內的殺意之氣蠢蠢欲動,似乎暗合這另類戰爭的殺意,心神剎那投入感受兩個字體,趙能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中,仿佛踏入了一個另類的世界。
他感覺自自己站在了點將臺上,置身于數萬、十萬、甚至百萬的大軍之中,站在了陣線的最前一列,無比震撼地感觸著這大戰將臨的驚天殺意。
“殺!”
毫無來由,趙能人在其中受到氣質感染,拔劍一舉,陣列最前左右舉戈的甲士亦是毫不猶豫沖鋒,龐大的軍陣更是轟然而動,他只感覺自己已不在紫蘭軒中,而是步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廣闊戰場,滿腔的戰意,為殺而殺,為戰而戰、絕不容情。
刀劍交擊、殺聲鼎沸,他整個人幾乎分辨不出自己是人在局外,還是人在局中,他的精神都貫穿于整個戰場,貫穿于手中的劍,如同他就是指揮軍隊的白起,亦或者以白起的第一視覺感受著這一場大戰
當他正看得心神投入時,忽然間的感覺渾身的殺意一沸,一驚之下將劍一合,冷不防打了個寒噤。
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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