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看他表演
書名: 重生人皇,功德拉滿打造不敗殷商作者名: 溫暖晴空本章字數: 2034字更新時間: 2024-10-15 22:29:39
至今還沒遇到一個欣賞,想要任用、提拔他的領導,也就只能當一名士卒。
所以子受不以為鄙,能寬厚對待他,是讓他銘記且感受深刻的。
惡來有雄杰之才,卻得不到施展,著實有點可惜。
軍中本應該量才而用,但往往人情與關系也很重要,占據了很大的一部分。
畢竟才能得不到發揮,確實有些委屈他了。
惡來還是太過離群拔類了,眾皆暗淡,還只是一名士卒,怎么可能會受喜?
不過惡來倒是并不在乎。
従軍本身就是為了發揮自身價值,視其為理想。
至于其中是否有困難、挫折,并不在其考慮范圍之內。
只需按其本性行事就行了。
天生具有猛銳之氣,而其在軍中也是綽綽然。
如果他能聰明、靈活一些,討一下上司歡心,疏通一下關系,擺誠意于面前,
致諸朝達,想來就會活得非常好了。
如果了解惡來的經歷,再結合他現在的表現,不僅會贊賞其勇毅,且知其心遇。
而惡來上交不諂,下交不瀆,如今肯隨時響應征召,即便已變為罪犯,充為奴隸的情況下。
“總把三峰乞與君”,他愿意將自身所有珍貴的東西,包括寶貴的年華,精誠的品質都獻給君主!
他不只是將子受當成貴公子,而是真當成主君來看的。
何況其氣宇不在諸人之下,惡來這樣的勇武之士,正是國家倚之為用之時!
他一條直氣,不知推諉,加上公子海內無雙,當即對商容的問話,不假思索的回應。
“國家正是用人之際,為國家長治久安,我輩本就應該投身戎伍,奈何我一罪犯,受束于獄掾(yuan管理監獄者),又淪為奴隸,就算想投軍,獻身軍旅也沒有辦法。”
“你所言極是,國家內亂,北海袁福通反叛,我朝將發兵誅之,你既不氣卑,愿意投身戎伍,我自當滿足你。”
用商容話來說就是“神不歆非類,你們已經不適合用來祭祀了”,“今上恩慈寬善,只因‘古之殺人也怒,今之殺人也笑’,你可能失意當時,那老夫就給你機會,意度不凡者,自當有英雄用武之地!”
“邊烽累急,叛軍寇盜所過齏粉,社稷所依于明主,秋蟬亂鳴,為免兵火交作,你既有卓絕之才,本可于諸侯傳食,因落難淪為奴隸,念你一介奴隸恤家體國,知其險阻而不畏,非你因人成事,乃因事成人,非百事無能,實乃缺乏機遇,今老夫憐憫,將你從寒身苦隸擢為軍中士卒。”
沒有什么壯語大言,只是單純的幾句話,就讓惡來從一個奴隸變為了士卒,而且是即將隨軍遠征的士卒身份。
“即日起,你將隨軍遠征,老夫不敢說峻徳偉望,但為君選才,也是老夫的本分,雖說只是軍中一士卒,但士卒有才也不可小覷,何況太師手下正缺士卒,即便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多一個總是好的。”
君臣政事,賢否得失,商容他自己應該清楚,“明君晚事未為慚”,侍奉君主不用因年紀大感到慚愧,商容不會因此感到慚愧的。
有沒有侍奉君主,如何侍奉,侍奉了多少,商容自己清楚。
商容很少舉薦人才,可以說幾乎沒有過,在朝堂這么多年,也沒提攜舉薦過哪怕一次。
還不是怕有后續優秀的人才超過他,也很少有人能攀附上他的門戶關系,他也怕會有人成長起來,立于朝堂后勢大,強奪分搶走他的話語權。
今天難得憐憫照顧的提攜了一個奴隸,說給他自由身,還讓他成為軍中士卒,讓他隨軍出征,給他忠君報國的機會。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是給君主,給軍中推薦人才。
即便是推薦人才,也只能從最低級的士卒做起。
畢竟他只是個奴隸。
那到底是不是這樣呢?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出于私心。
當然,其實也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出于私心。
只是一切都沒有說破而已。
僅區區涼德而已,這還是一朝的丞相,大商的掌朝之人。
而他所提之事,正好與他的需求相合而已。
朝歌為京,王都為華,王城繁盛已久,三位娘娘久未出城,不知城外的風貌。
如今一看,果然不同。
即便不知繁盛之外的蕭索,卻也知瑞光已向朝歌而起,如今,已經不同以往了。
而此時的大王卻晦密自深,深深的隱藏起自己的意圖,保持低調,全看商容一個人在那里自己表演。
不知道的,還以為商容在為大王挑選王佐至才呢,唐唐丞相,居然如此小氣。
商容若一心為國,忠誠為君,為國家選才,更不朋析為政【朋析,(朋黨,離析分裂,不良的政事、派系斗爭,結黨營私)】那倒好了。
諫言舉措有關世事國計并無多少,更無應對北海叛亂之計,只知祭祀。
看丞相的態度還以為北海叛亂不足憂,然將士出征,此去人遠絕,大臣們還想以平和談判的方式,招攬叛軍,叛軍會和你平和的談判嗎?
簡直笑話!
百姓手足無措,上層的所作所為,下層的無所作為,上行下效,拖延、假意皆大亂之道!
相反,大商的戰士個頂個的強悍勇猛,
若有戰,召必集,召則決起逸發!
若軍中建制、氣度、規模狹小,又怎么能屢次外戰?
屢次外戰,又怎么能屢戰屢勝?
朝中無干濟之策,只能通過外戰爭取繁榮穩定,戰士在外,血染缊袍,何其悲壯?
這些,那些在朝中不知貧寒苦厄,尸位素餐,養尊處優的大臣可知?
可能曉之、感之、體之?
正是因為他們的無所作為,才不得不如此。
而這也正是子受將他們一塊都拉過來,出來一趟的原因。
野外何其艱苦,在外行軍不是搭建簡易的帳篷,就是隨處找處遮掩,或者就是就地而睡。
艱絕之時,沒有選擇,沒有挑選環境的余地。
許多戰士不是死于戰場,就是魂散茅宇,或者尸身裸于天地,肉身與魂魄皆再難返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