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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菊花剛刀鋒

似乎是感到了寧遠的急迫,系統(tǒng)忽然良心爆發(fā)。

【新增閱歷:命懸一線,閱歷+300】

“嗯……這多么?”

寧遠眼中涌現(xiàn)狂喜,迅速反應(yīng):

“加加加,快加!”

【歷經(jīng)四年的苦練,你的基礎(chǔ)刀法幾近圓滿】

【一種玄妙的領(lǐng)悟如晨曦初現(xiàn),在你腦海中不停閃爍著】

【其既如觸手可及,又似飄渺難尋,充滿了難以名狀的矛盾與魅力】

【砍柴刀法:小成(4年30天/5年)】

與此同時,更為精妙的用刀記憶涌入腦中。

寧遠忽然覺得身體變得更靈活了一些,一種掌控刀法的自信油然而生。

沒時間多想了。

立即進行有效反擊,爭取時間實施計劃才是最最要緊的事!

憑借著對刀法的新領(lǐng)悟,以及對敵人步點的判斷,他果斷回身,毫不猶豫一刀斬向了偷襲者!

這近乎圓滿的一刀快如閃電,恰到好處攻向偷襲者左胸必救之處,毫無懸念將偷襲者逼退兩步。

這同樣也證實了他先前的猜測,技巧的提升有助于拼刀。

但似乎還差了那么點點。

而偷襲者被迫退去的兩步,正好讓他與緊跟其后的白臉男撞了個滿懷。

“草,怎么回事?”

兩人互撞踉蹌幾步,被迫停了下來。

這也讓寧遠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收刀看去,發(fā)現(xiàn)偷襲者正是先前的鷹眼男。

“咦?有古怪!”

鷹眼男握刀皺眉,眼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寧遠,低聲提醒著同伴。

他暗自回想剛才那一刀,似乎兩人相撞的局面正是眼前這少年有意而為。

如果是真是這樣,那這少年對時機的把握,以及對刀法的理解,是比他高那么點點。

要是少年力量再大一些,刀再快一些,恐怕他胸口已經(jīng)中刀。

但可能嗎?

絕對不可能!

他日夜練刀,勤奮不輟,以六年時間跨入小成,在幫中早已震驚一眾兄弟。

而這少年毛都沒長齊,廋的和根豆芽菜一樣,連走路都下盤虛浮,怎么會是刀法小成呢?

“剛才那一刀,十之八九就是這小子走了狗屎運罷了,自己怕是想多了吧!”

毫不猶豫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他聲音中的譏諷意味十足:“小子,還有些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讓爺爺看看!”

白臉男似乎也覺察到些什么。

但他剛才被同伴擋住了些視線,并未看得太清,將信將疑側(cè)臉問道:

“什么古怪?小成?”

鷹眼男肯定地搖搖頭,斜眼又看了看寧遠瘦弱的身軀,眼神越發(fā)不屑:

“細胳膊細腿,全身上下沒半分練刀的痕跡。”

“哦?”白臉男應(yīng)道,盯著寧遠再次仔細審視。

片刻之后。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高聲笑道:

“喲!方才還沒注意,這小子真他娘的俊,賣到城北的玉郎店絕對是個搶手貨!”

“嘖嘖,就這小身板,不會三五天就被玩死吧。”

話中充滿了戲謔之意,更說到了鷹眼男心坎上。

兩人心有靈犀對視一眼,放肆蕩笑:

“哈哈哈!”

斂去笑容,鷹眼男目光已冰寒到極點,向?qū)庍h厲色喝道:

“交出銀票,爺爺饒你不死!如若不然,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剛才逼退鷹眼男那一刀,自然是寧遠有意而為。

但此刻,他沒時間回味其中的恰到好處,只是覺得頭大如斗,心煩意亂。

這兩人的目標就是子虛烏有的三千兩,真要拿了好處,就算他想給——

也不敢給!

原因很簡單。

三千兩,大約相當于大炎普通百姓兩百多年的收入,足夠讓人衣食無憂,開開心心奢侈過一上輩子。

另外,這筆銀子既可以在城中風云武館安安心心學(xué)個十幾年武,也可以用來買一兩本掌玄的武學(xué)。

至于其它的用處……

還可以在群芳院的頭牌——美麗動人、身姿曼妙的如煙姑娘那里,享受六百個欲仙欲死的夜晚。

換而言之,這是筆來路不明,足以殺人滅口的巨款!

可先前就是個誤會,事情經(jīng)過匪夷所思,而且露腸人也死了,即使?jié)M身是嘴也說不清。

即便今天能順利跑掉,那也沒個卵用。

他長年在武帝廟前抄書營生,見過他的人實在太多,船幫要想找到他,簡直易如反掌。

逃出城市也不是不行,只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呵呵……

更大的可能是半路變成妖屎,或被流匪砍死。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唯有殺人消災(zāi)。

“那就殺人消災(zāi)吧!”

扭頭看了一眼那扇半開的雕花木窗,他向酒肆退了兩步,伸手摸向懷中,準備扔出還裝著些銅錢的錢袋引開一人。

可自己的手剛觸碰到錢袋時,他頓時雙眼瞪圓。

“我尼瑪,真有啊!”

指尖的觸感清晰無比,錢袋邊上,三張皮紙正安靜躺在懷中。

其柔軟的皮紙質(zhì)感,以及硌手的壓花紋路明確告訴他:

這是三張千兩大額銀票!

原主做夢都想擁有一張這樣的銀票,雖未曾擁有,但卻有幸摸過。

他記得這種手感,錯不了!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時此景,無論是誰放的銀票,已經(jīng)不懂要了。

重要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他呼出口濁氣,緊了緊手中的刀柄,一邊退向酒肆,一邊掏出錢袋向遠處扔去:

“別過來,銀票全在里面,都給你們!”

對于寧遠的意圖,鷹眼男看得很真切,但他并不著急。

他相當篤定,以自己的腳力,輕而易舉就能追上這個少年。

若是這錢袋有假,他會親手一刀一刀活剮了這少年,讓這少年后悔做人;若是這錢袋沒假,三千兩可不是什么小事,殺人滅口是常識,只能剁了喂狗。

可身邊這個同伴也不能不防,別到時弄得人財兩空。

小心思一起,他抬手指向遠處地上的錢袋,對白臉男道:

“你去看看,我盯著這小子。”

“千萬別讓他跑了!”

白臉男眼冒赤光說完,大步向錢袋走去。

兩人說話間,寧遠已飛奔至酒肆窗邊,伸手打開窗子,向里張望。

這是間雅室,滿桌剩菜,斜對著窗的一側(cè),有扇開著的暗黃木門。

門內(nèi)則是大堂。

其內(nèi)空無一人,桌子、椅子四處散落傾倒。

地上,到處是打碎的碟子和打潑的飯菜。

“如果不成,還能躲在門后再來一刀。”

收回目光,寧遠連跳帶爬,翻進了雅室。

雙腳一落地,他飛身上前,“哐”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門,給外面的兩人制造出種錯覺,人已經(jīng)從門中跑了。

緊接著,閃身到墻邊。

一個滑鏟,他已悄然側(cè)身貼墻,躺在了窗臺之下藏好。

與此同時,外面的白臉男子滿臉期待撿起錢袋一捏,發(fā)現(xiàn)其中不過是些銅錢。

“草!就幾個破銅板!”

他將錢袋扔向鷹眼男,惱怒大吼。

鷹眼男眉頭緊皺,不悅之色已經(jīng)躍然而出。

他伸手從空中抓下錢袋用力一捏,頓時火冒三丈,咬牙怒喝:

“小雜種,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扔掉錢袋,他大步?jīng)_到酒肆窗邊,從窗外輕易就看見了關(guān)上的木門,更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無人。

“蠢貨,一扇破木門就能擋得住老子?”

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填滿了整間雅室。

寧遠背墻屏息靜躺,五根白暫的手指緊緊握住刀柄,目光向上聚焦于窗臺,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鷹眼男提刀護于胸前,伸左手按住窗臺,手腳腰微一用力,以一個空中半蹲姿勢從窗中凌空而入。

他動作輕盈,仿佛就是一只矯健靈活的兔子。

身子剛掠過窗臺……

他忽感菊花一涼,下方有一片冰寒強勢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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