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運氣用完了,已經(jīng)在火靈之地和冰天雪地轉(zhuǎn)了兩個來回,卻沒有找到竅靈果和玉玲瓏的影子。”
此時丁寒躲在火靈之地的一處暗窟之中,他看著手中的令牌,上面的數(shù)字已經(jīng)從三十變?yōu)槭?
也就是說,他在凝霜石塔之中,安全度過了十七個日夜。
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獲,這些日子里,他沒少采摘挖掘藥草礦石。
他把一些價值高的材料紛紛丟入空間之內(nèi),至于那些不好不壞的,則放進了門派分發(fā)的儲物袋里面。
畢竟返回外界的話,多少也得拿些東西交差,要是什么都不給,就太說不過去了。
一番修整之后,丁寒決定再深入一些,前往更核心的區(qū)域?qū)殹?
這些日子,石塔內(nèi)到處都充滿了瘋狂廝殺,不過他依靠自己的謹慎,倒是躲過好幾次危機。
而最初進來的一千二百名修士,現(xiàn)在至少被淘汰了三四百人,而且殺戮時刻還在發(fā)生。
以丁寒的推算,等到一個月的限期結(jié)束,能活著走出這里的修士,能有最初進來的一半就不錯了。
此時他動手來到火靈之地與沙漠地帶的邊緣處,想要進入最核心的地域,就必須穿越面前這片沙暴肆虐的沙漠。
來到沙漠入口之后,丁寒不禁皺起眉頭來。
看來這里發(fā)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地上歪七扭八躺著九具尸體,尸體都被燒的焦黑,根本就無從辨認其真實身份。
來到尸體旁,還散發(fā)著陣陣燒焦的惡臭味,丁寒屏住呼吸找了一根木棍,開始翻找起這些尸體的儲物袋。
他嘆了口氣,看著這九名戰(zhàn)死的修士。
其慘烈程度實在難以想象,哪怕是死了,他們其中還有的修士雙雙抱在一起,很顯然是同歸于盡,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哪派的修士。
這真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zhàn)斗啊。
丁寒心中暗道,既然你們?nèi)硕紱]了,那留著儲物袋也沒什么用處,還不如幫助一下小弟,給你們積點陰德。
然而尋找了半天,一番搜索下來,竟然什么都沒有找到?
難道是雙方在交手中被毀去了?
丁寒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中頓時一緊,莫非周圍還有人在?
他之前已經(jīng)環(huán)視過周圍,在確保安全后才過來的。
現(xiàn)在想來,這些燒焦的尸體沒有儲物袋也可能不是偶然。
這些情況的出現(xiàn),讓丁寒意識到有人拿走了儲物袋,而且對方很可能還在周圍暗中觀察!
雖然對方或許已經(jīng)離開,但也不能排除仍在周圍埋伏的可能。
畢竟這些尸體就像誘餌一樣吸引人過來探查,試想誰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呢?
要是撿到幾個儲物袋那可就是賺到。
意識到危險的丁寒,此時悄悄將護靈珠拿在掌心,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這時,他突然幾個閃身跳起,同時開啟護靈珠的光幕,就一頭鉆進沙漠之中。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出手攻擊他,但有護靈珠的保護下,也能確保他安全逃離。
在丁寒離開后不久,在那些尸體不遠處的沙堆里,突然站起三個人來。
“這人還算機敏,能嗅出危機的味道。”其中一人說道。
“剛才為什么不動手?”另一人問道。
“你們沒看到他已把防御法器拿在手中了么?對于這種做好防范的修士,并非上好的人選,我們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做到一擊必殺!”其中領頭的那人淡淡說道。
說話間,幾人施展土遁術,再次將身形隱藏。
踏入沙漠之后,丁寒直接放棄了飛行,而是選擇奔跑前行,在這片沙漠之中,單獨飛行在天空之上,實在太過招搖顯眼,非常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東奔西逃,他對在石塔之中如何生存下去,已經(jīng)擁有豐富的經(jīng)驗。
就像獨自在上空飛行的行為,是極其危險的,除非你渴望體驗各種凄慘的死亡方式。
抵御著肆虐的沙暴,不知不覺間,跑了整整兩天的丁寒,終于接近了中央?yún)^(qū)域的邊緣。
中央?yún)^(qū)域是一片繁茂的綠洲,眼看馬上要進入綠洲,他卻被一股奇怪的光壁給彈了出去。
咦?其他區(qū)域之間,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光壁阻攔道路啊?
滿是疑惑丁寒,開始沿著光壁開始不停尋找入口,可晃悠了幾個時辰,依舊沒有找到進去的路。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卻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一座破舊不堪的木樓,這不禁讓他感到驚愕。
這沙漠之中,怎么會有木樓存在?
此地要是沒有他們這些修士進來,里面根本就沒有人煙的存在,莫非這是給鬼魅歇腳的地方?
而看這木樓似乎與光壁后面的綠洲連接在一起,或許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于是丁寒爬在一處土丘之上,反復觀察了許久。
在確認沒有危險后,他才緩緩來到木樓門口。
結(jié)果門剛一推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丁寒定睛一看,只見兩人正坐在木樓的大廳中央飲酒,而他們的四周,則躺著幾具尸體。
其中兩具身穿白色道服的尸體,顯然是山海門的弟子。
這時,一名俊俏的男子抬頭看了丁寒一眼,露出詭異的微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丁寒見狀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敵人的夾擊之中,他環(huán)顧四周,想尋找通過這里路徑,結(jié)果卻大失所望,想要進入綠洲,似乎必須要從這二人身后的大門進入。
也就是說,他必須先打倒眼前的這兩個人,才有資格過去!
丁寒剛想退出木樓,卻發(fā)現(xiàn)另一人已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緩緩關上了大門。
那喝酒的俊俏男子一身黑白道袍,應該是太清山的修士。
而丁寒身后的壯漢則一身蓑衣頭戴斗笠,,顯然是云鯨海樓的人,他心里明白,跟他們無需多言,必須盡快想出脫身之計才是。
此時他緩緩向一側(cè)移動,試圖擺脫被前后夾擊的困境。
同時丁寒心中疑惑,為何這兩個不同門派的人沒有打起來,反而要聯(lián)手對付他。
這時,那云鯨海樓的壯漢率先開口道:“喂,小子,你是第六個上門的冤大頭,不想死就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走。”
壯漢的語氣充滿了戲謔與挑釁。
俊俏男子也緩緩放下酒杯,拿出一把扇子,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丁寒冷笑一聲,這種話他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把東西交給你們,然后讓你們殺得更痛快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