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修改契約
- 花田喜嫁
- 大丑丑
- 2138字
- 2014-10-05 09:07:05
顧晉文靜靜的立在窗前,看著院子里小丫環(huán)正賣力的磨著老茶根粉,聲音顯得有些捉摸不定,“你是說,她自小就生在竹山村,從沒出去過?”
言棋心里有些緊張,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是的,在被退親的事兒以前,她的性子可以說是懦弱膽小……”
說到這里,他自己也奇怪了起來。這些日子落落一直在茶樓上工,看著她同白夙臻嬉笑怒罵的樣子,可沒有一星半點像是懦弱膽小的人。
“聽說她還要同白夙臻合作開什么婚慶鋪子?”顧晉文的聲音越發(fā)的飄忽了起來。
“是,是的……”一聽自家主子這口氣,言棋心里一虛,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好像,落落能同自家主子相遇,能同白少爺搭上線,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落落在算計?那她這心機也太可怕了吧?
顧晉文沉默了,言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一時只覺得室內(nèi)沉寂得可怕。
好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并沒有持續(xù)太長,顧晉文的身子自上次病發(fā)之后就越發(fā)的弱了,在風口站得稍久一點就會不舒服,他輕輕咳嗽著,“咳咳~去把白少爺請來,就說我想同他下局棋……”
言棋心里一凜,抬眼看向自家主子因為咳嗽而不那么挺拔的背影,嘴唇嚅動了一下,最終卻只是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走在白夙臻身后,言棋突地想起了那天在集市里落落明媚的笑臉。他心里突地生出了一股子惋惜,腳步頓了下,“白少爺!”
白夙臻回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個最得顧晉文歡心的小廝,“怎么了?”
“沒,沒事。快進去吧,少爺在等著你。”言棋卻低下了頭去,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院門。就算是她的笑臉再是明媚,如果對少爺懷有異心,那也是罪無可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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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水鎮(zhèn)柳家。
柳如煙面色陰沉,纖細的手指早已將手里的一張紙揉得不成樣子。
“素娥!”
她揚聲叫著自己最得力的大丫環(huán),卻在話一出口的瞬間想起自己一早就將她打發(fā)出去采買胭脂水粉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素珠略有些肥胖的身子從門口探進來,珠圓玉潤的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素娥姐姐不在,有事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
“下去!誰讓你進來了!”
上回她派素珠去顧晉文身邊打探消息被家里人知道了,到現(xiàn)在自己還在被禁足當中。因此她現(xiàn)在每次看到素珠心里就有些煩,若是她小心一些,又何至于讓家里人知道!
見小姐仍是一副不肯原諒自己的樣子,素珠委委屈屈的咬著唇轉身離去。也是,都怪自己上回吃多了兩杯酒,被大少爺身邊的惜玉探了話頭去,害得小姐被夫人禁了足。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惜玉之所以會來請她吃生辰酒,不過是因為有人向大少爺告了密罷了。
且說這會子的柳如煙心煩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素日里倚為軍師的素娥又不在。她一個人在房內(nèi)煩躁了許久之后終于一把抓起那張泛黃的,早就被揉得不成樣子的紙張豁地起了身,“素珠!”
正蹲身在院子里洗著衣服的素珠聽到小姐的呼喚,心里一喜,忙忙的在身上擦了擦被井水泡得發(fā)白的雙手,一疊聲的應著,“小姐,我在呢!什么事?”
柳如煙有些嫌惡的看了一眼素珠身上沾了水漬的衣服,但是這會子心急如焚的她也顧不得挑剔了,“脫下來!”
“啊?”正眼巴巴等著小姐吩咐的素珠一愣,張大了嘴巴。小姐這是要干嘛?
“叫你脫下來就趕緊脫下來,愣著干什么?”柳如煙不耐煩了,索性自己動手,三兩下就將素珠外面的罩衣扒了下來。
待她再動手扒外裳時,素珠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小姐,小姐,你要出去嗎?可是夫人吩咐您不可以出門啊!”
素珠又不敢反抗,只扎了雙手可憐兮兮的睜圓了一雙眼睛瞪著自家小姐。指望她能格外開恩,放過自己。就算是要換下人衣服,也別換自己的啊。再犯一回錯,自己可就要被發(fā)賣了!
“放心,你就在房內(nèi)好好呆著,誰來都不要開門就沒人知道!”柳如煙說完這句話,連外衣也沒脫,就飛快的套上了素珠的衣服。不過好在素珠身形略胖,因此她將衣服套在外面倒也不顯眼。
就在柳如煙套著素珠的衣服出門的時候,白夙臻跟落落合作開婚慶鋪子的合約終于敲訂了下來。
白夙臻有些疑惑的拿著手上的契約,看著一臉淡然坐在那里品茶的好友,“你不是最不耐煩這些文書的么?這回怎么突然大發(fā)慈悲肯幫我看了?還有你少喝點這么濃的茶,落落可都說了對你身子不好!”
聽到“落落”這個名字,顧晉文低首喝茶的動作頓了下。
他唇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最終還是小小的抿了一口,“我不是下棋輸給你了么?愿賭服輸而已。”
說起這個,白夙臻的心情頓時飛揚了起來。連之前因為為何顧晉文要主動提出幫自己看契約的事也忘了,眉梢一揚似要從額角飛了出去。
“哈哈哈!你也有輸?shù)囊惶欤『昧耍褓~本!這契約你可要給少爺我收好!到時候跟落落訂契的時候再重新眷抄一份!這一份嘛,給少爺我裱起來,我要放在書房里,天天看著,心情舒暢!”
顧晉文玉白的手指被滾燙的杯子燙得微微有些發(fā)紅,他緩緩的低頭,看向杯中明黃的茶湯。不期然地,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略顯狼狽卻仍是笑盈盈的臉,“你的身子喝太多濃茶可不好!”
他修長的眉頭一皺,將腦中的人影趕跑,喃喃道,“若你無害我之心,那這紙契約自然于你無害。反之嘛……”他略有些疲憊的瞇上了眼睛,放松了身子。但是薄削的唇角,卻是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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