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風波初現
- 慶余年:二皇子命定人
- 列車軌跡
- 2034字
- 2024-06-23 22:44:53
皇宮深深,燈火繁華,一廊之隔,萬間紅墻碧瓦盡顯榮華。
寂靜深宮,紅墻高聳,一路蜿蜒,彷佛是歲月無聲的滄桑。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那斑駁的墻面上,似乎在訴說著無數哀怨與無奈。
大殿內部略顯得幽暗,只有幾束微弱的光線從窗戶斜照進來,使得整個殿內顯得更加陰沉和神秘。
太后寢宮
那位看上去年高德劭的老太太垂下自己花白的頭,感受著身后那雙穩定的手正在梳理著自己的頭。
“你說說,為什么我會生這么蠢的一個女兒?”
身后那人微笑說道:“可您還是最疼長公主,不然當初也不會讓陛下做出那樣的安排,也不會幫宰相大人暗中做了那么多事。”
太后嘆了口氣,道:
“林若甫這個人,真不知是他負了我那女兒,還是我女兒害了,你這條老狗眼睛毒,說說看,陛下到底為什么要讓范家那小子娶婉兒?”
那人聲音有些猶豫:“郡主也到了該嫁的年齡,而且身體確實也怕難以好轉,許給范家倒是合適,不過婚事只是其表,關鍵還在于陛下那道模棱兩可的口諭,這樣大一筆產業,就讓一個外姓人來管…”
“莫非陛下覺得皇后與長公主太過親近,又對太子真地不滿,所以剝了長公主的權”
他忽然發現自己雖然服侍了太后幾十年,但在這件事情上表的意見已經太多了,所以住嘴不言。
太后微怔,臉上像菊花瓣地一樣的重重皺紋漸漸鋪開,說道:
“國事陛下管,家事我管,那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
那人餡媚說道:“太后圣明…”
而此時本就處于風口浪尖的范閑,又惹出了些禍端…
“這件事情你做的很不聰明。”司南伯范建在書房里冷冷看著自己的兒子。
范閑苦笑著,那天晚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逃不過這輪責問,也不多作解釋,只是老實認錯。
“你不是思哲,不是一個蠢人,郭保坤身邊也沒什么厲害人物,如果你真要打他一頓出氣,為什么會露出這么多馬腳?”
不等范閑解釋,司南伯又冷冷說道:“不要說什么沒有的,那些都是等于沒出氣地廢話!”
范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見他臉上干凈無比的笑容,范建便無論如何也氣不起來了,嘆了一口氣。
“說說吧,鬧這么一出是為了什么?”
范閑想了想,回答道:“一是昨兒夜里與靖王世子喝了頓酒,覺得這朋友可交。”
“于是…借著打架這事兒,把他和自己綁在一處,將來身后有靖王府這個靠山,不論做什么事情,總是方便些嘛。”
說完這句話,他偷偷看了一眼父親地眼神,發現沒有什么異常,才繼續說道:
“這二來郭保坤這廝欺人太甚,殺滕梓荊的父母,我是定不繞過他的,也得讓他知道我是不能惹的。”
范閑心底知曉父親可能早就查清楚了滕梓荊之事,這幾日相處,他越發察覺到了這位父親大人的不簡單。
但最讓他高興的還得是對方在背后教授他的很多東西,最起碼現在看來,這個十幾年未曾謀面過的父親還不錯。
范建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第二條理由說得過去,但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打心里抵觸那樁婚事,所以想自敗名聲,好讓宮里踢你出局吧。”
范閑沒想到根本沒有瞞過父親,微微一怔,思琢著該如何解釋。
范建又冷冷說道:“而我先前說你不聰明,也就是因為你拖了靖王下水。要知道郭家是太子那派的人,靖王世子卻是二皇子那派的人,你打郭保坤,拉靖王世子,這事兒落在別人眼里,豈不是要說我們范家已經投靠了二皇子?”
“不要親身入局,更何況是兩位皇子的爭斗!你這個決定或許有些隱患,畢竟當今圣人姜桓可一直站在二皇子背后,如此行事,是要出問題的!”
范閑裝作吃驚道:“慶國上下都知道,父親與靖郡王交好,妹妹與郡主也是打小的朋友,兩家關系之親密,甚至可以說是官場之上的異數,難道您?”
“不要忘了,你奶奶當年是陛下的乳母,這靖郡王也是她帶大的,那時候陛下忙于別地事情,所以都是由我帶著玩,兩家的感情自然極好。”
范建哼了一聲。
“私交是私交,公務是公務,國事乃國事。這宮里的事情,又豈是我們做臣子可以議論的?太子如今依然是太子,一國之儲君,如果陛下萬年之后,我們范家當然要忠于太子。”
范閑聽出這話里的語病來,笑著說道:“太子如果不是太子,那又怎么辦?”
他這幾日查到了太多,所有的矛頭不自覺的指向了一個地方…
說來奇怪,聽著兒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司南伯范建卻沒有絲毫吃驚,也沒有教訓他。
只是淡淡說道:“這只有陛下才能做決定,任何在陛下沒有決定之前就站了陣營,都是錯誤的做法。”
“孩兒明白了。”
范閑終于得到了痛打郭保坤后想要的一個結果:“范家不站在太子一邊,也不站在二皇子一邊,只是站在陛下這一邊。”
“你知不知道,郭家最后甚至還找到了監察院,如果不是陳萍萍不在,說不定你今天真的回不來了。”
“陳院長…”范閑皺了皺眉,對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耳熟,當然知道對方便是整個慶國陰暗力量的掌權者,自己也是監察院提司。
但是明知道范家與監察院之間的親密關系,所以他有些納悶:“為什么陳萍萍在,我就回不來了。”
“因為他反對你娶長公主的女兒。”范建冷冷道。
范閑望著父親問道:“費介是我的老師,您與陳院長的關系也一直密切,為什么他會反對?”
“不對,在外人看來,我與監察院之間并沒有太深的關聯。”
范建淡淡說道:“至于他為什么會反對,很簡單,因為就某些事情的看法上,我和他有分歧,所以會導致完全不一樣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