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京都夜事
- 慶余年:二皇子命定人
- 列車軌跡
- 2019字
- 2024-06-21 21:39:52
目視著周圍的一切,小徑恍若云煙,桃花艷枝搖曳,宛若繁星點點,李承澤微仰著頭,深吸一口氣,嘴角縈繞著笑意。
他每次一到桃林便覺心頭敞卓明亮,老姜這桃林…厲害!
半個時辰后…
李承澤渾然不覺的蕩悠著秋千,瞳孔瞪大,注視著院央女子,他是萬萬沒想到老姜竟還如此精通胭脂水粉一道。
他眼眸不停的在院央和司理理之間掃視,頭時不時就會擺動。
姜桓視他這般模樣,笑道:“承澤,覺得此女冒充理理是否足夠?”
話語間,姜桓看著中間女子與身旁司理理致同一般的模樣,心底感覺不錯,八分相似已是足夠,再多他看著不舒服。
這是他當年在武盤里轉到的易容術,幾年間他一直未曾在意,時至今日才派上用場。
這易容術是直接修改骨皮之相的,只能保持一月之久并且副作用極大,不僅是容化后的面容,連之前的臉龐也會盡數腐爛掉。
李承澤漬漬稱奇,頷首道:“夠,太夠了,完全足夠。”
“理理小姐未曾出過畫舫和青樓之外,知其實時面貌之人本就幾乎不存在,如此已是滴水不漏。”
姜桓聽罷,并未言語,思緒流動著。
他準備讓司理理金蟬脫殼,而這女子就要替代司理理行原著之事,并且在合適的機會死掉…
抬眉看向了一旁的司理理,他已經讓司理理在醉仙樓與林拱接觸過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并無絲毫差錯。
但有很多事,他也并未向李承澤告明,因為這一切都難以解釋,說還不如不說。
“夜幕漸落了,送她去醉仙畫舫吧。”姜桓淡聲道。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便提著女子消失在原地…
夜幕漸落,萬家著起。
京都城里夜無眠,燈火搖曳映江船。
流晶河畔盛景猶有壯觀,夜色輝煌,月色朦朧…
本就熱鬧非凡的都城,今夜更勝以往,湖橋上,兩位衣著不凡的青年背手注視著湖畔盛景。
都城街道人頭攢動,一片喧嘩,從那熱鬧的嘩聲中可以隱隱聽到“司理理”三個字。
“世子殿下,他們這是在期許著什么吧?”范閑看著他們每個人面色的狂熱與激動,疑惑道:“那畫舫里是何人?”
“京都新出現的花魁,司理理姑娘,已經有些名氣,但從不輕易見人,不知有多少勛貴名士一擲千金,但都還是未曾得見過。”
范閑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此畫舫,今夜是因何人而動?”
靖王世子側身,眼眸含笑,道:“她那船從未動過,今夜是因你而動。”
“為我?為何?”范閑心底驚訝。
“因為我將你的詩送了進去…”
靖王世子撫欄,緊接著又言道:
“唇紅齒白笑聲嫣,烏金梅花司理理,畫舫破水而來,夜彩動城,至今為止,司理理仍是處子之身。”
京城月下,幾多朱閣青瓦,琉璃燈盞染夜色如畫,酒酣意乏,醉臥美人香塌,河畔才景勝過一切繁華…
……
目睹司理理入畫舫,靖王世子對著范閑笑道:“范兄今夜可是要在船上入眠了,弘成在此也祝范兄春宵一刻。”
船舫上,閨房內
范閑與“司理理”一陣含情脈脈,兩人相談甚歡,“司理理”舉起一杯酒,笑道:“范公子,今夜喝了這杯酒,小女子就是您的人了。”
范閑也欣賞著司理理的美貌,一顰皆露清純恬靜,一笑皆若嫵媚眾生,如此美貌不愧是京都新晉花魁。
范閑將下了迷藥的酒一點點送入“司理理”口中,兩人舉杯共歡,片刻過后,司理理躺暈在范閑懷中。
他起身將“司理理”抱起,范閑抬步將她放在床上,手指撥弄一番,將“司理理”衣服掀的七零八落。
范閑微微松了一口氣,他抬手飲了一杯濃茶以提神,輕聲推開門,在門上留下一指縫隙后,小心翼翼的悄然離去…
一輛達官貴人的馬車行駛在京都街道,馬車內的男子哼著曲兒,悠哉悠哉。
“嘭”的一聲,馬車忽的劇烈晃動,墜落在地。
馬車內輕松愜意的男子也猛然身體坐直,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對…
他輕輕微掀簾子,看到的是周圍的漆黑一片,他立馬縮了回去,心口連喉大喘著氣,此人正是夜行歸家的郭寶坤。
郭寶坤目視著簾子下露出的一點縫隙,感受著周圍的寂靜,他現在已經是疑神疑鬼。
他并不知道有什么東西能讓跟隨者的幾名侍衛頓時無聲,他緊緊握著拳頭,心中一狠,竟忽然大膽的一沖而出。
他向黑暗跑了一段距離,回身看去,馬車旁竟真的已是空無一人。
他心下一定,不在管這破馬車,自己一人快跑回去才是上策,他恍然一回頭——
一張大黑麻袋就套在了他的頭上,他驚的哇哇直叫,連聲搬出他父親禮部尚書郭攸之的身份,以此警告對方。
但那人絲毫不聽,只顧著一陣捶打!
“你,你到底是誰!竟敢在京都當街行兇!”郭寶坤被打的凄慘,但是嘴上卻是一刻不曾停下來。
范閑聞言,只顧著捶打的手更加用力,他也不忌諱,邊打邊罵道:“怎么,不認識小爺了?”
話音一落,郭寶坤也顧不得疼痛,耳朵緊緊豎起,片刻后,遲疑道:“你,你是范閑?!”
范閑下手更狠,連連捶打:“我就是范閑,我打的就是你!”
一使勁,一拳落下,郭保坤被生生打暈了過去。
這時,一道身影也顯現出來,那人正是暗處的滕梓荊,范閑見此,上前遲疑道:
“我看這郭寶坤不像是嘴硬的人,并且此事也是疑點重重,你先不要著急。”
滕梓荊低沉道:“那你的意思是,監察院的卷宗有問題?”
范閑微微頷首:“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滕梓荊此時心火上寮,低聲喝道:“范閑,監察院的卷宗怎么可能出問題?”
范閑目光緊緊注視著滕梓荊,冷靜道:“那你呢?如果按監察院上的卷宗記錄,你現在應該是死了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