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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跋扈

說話的人是權三司使丁謂,正是他在趙恒詢問經費如何時,一句“大計有余。”,使趙恒下定決心封禪。

也是他在修玉清昭應宮一事上為趙恒處處辯解,使近億兩白銀都喂了狗。(仁宗天圣七年1029年玉清昭應宮被燒毀)

在玉清昭應宮內多修一座宮殿這不重要,但讓誰來修這很重要!

他丁謂才是修宮使,全權負責玉清昭應宮的建造工作,現在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一個毛頭小子就想染指他的權力,怎么可能!

丁謂站出來對趙恒行禮,說道:“官家,陳昭小小年紀豈懂修殿之事,為皇子祈福萬萬不可疏忽,請官家三思啊!”

陳昭一聽,怒了。

建個宮殿有點難度,但不多。

只要不無事生非,下面的工匠自然會把事做好,陳昭坐著就能把功勞掙了!

丁謂這是想把他踢出局啊!

那就和丁謂好好斗上一斗,順便給系統漲漲經驗。

陳昭冷笑一聲,駁斥道:

“丁計相此言欠妥啊!為皇子修殿祈福乃一等一的大事,家父豈會不知!家父在夢里給下官指出天書所在地之時,還順帶告訴了下官宮殿修建之法。”

再轉身向趙恒行禮,說道:“官家,臣一定會把宮殿修得漂漂亮亮的。”

丁謂哪會讓陳昭這么容易就得了差事,繼續攻擊,說道:

“豎子無禮!天書神秘莫測,豈會讓你一個小小的待詔得知其行蹤!不過有幸撞見天書降世,就編了這個故事,謀求幸進罷了!”

“求陛下明鑒!”

這話陳昭就不愛聽了,什么叫謀求幸進?天子英明神武,所用之人皆是賢才,哪來的幸進之臣?

反駁道:“天子未開幸進之門,何來幸進之臣?丁計相您不要亂說!”

趙恒并沒有出聲制止這一老一少的爭吵,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就是制衡之道,也是做皇帝的樂趣之一啊!

丁謂被頂得說不出話來,一下找不到反擊點,總不能把話題引到皇帝頭上吧。

不過丁謂在官場上沉浮幾十年,很快就找到新的思路,“哼!伶牙俐齒,那老夫問你,你說是陳樸在夢中告訴你天書所在地,你有何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陳昭當然證明不了,就算是真的也證明不了,他總不能把丁謂弄到地府親自去問陳樸吧?更別說這是他隨口編的。

陳昭沒有辯解,而是再向趙恒行了一禮,抬頭時,臉上已掛了兩道淚痕。

“官家!為了您,臣什么苦都可以受!但臣就不明白了,都是干著朝廷的事,為什么總是誰干的多,受的委屈就越大!”

陳昭說著撩起褲腿,露出一道道被樹枝劃出的紅痕。

“丁計相!您為什么總是抓著家父托夢一事不放呢?難道要我把家父從墳里挖出來和您解釋,您才滿意嗎?”

陳昭說得聲淚俱下,連自己死去的老爹都搬了出來,搞得好像是丁謂仗著自己官位大,欺負陳昭這個沒有父親撐腰的小待詔一樣。

龍椅上的趙恒也被陳昭的情緒所感染,想當初,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李皇后仗著他們家家大業大,想廢了趙恒,將她自己的兒子趙元佐推上皇位,那時的趙恒和現在的陳昭一樣無助。

“丁謂,有些跋扈了。”先前的趙恒作壁上觀,但現在心里的天平卻偏向了陳昭。

看著陳昭,趙恒想起自己死去的兒子:

“若是祐兒還活著,朕被污蔑時,他也會像陳昭一樣維護朕吧?”

丁謂心里也閃過一絲愧疚,不過很快就閃了過去,“顧左右而言他!凈挑些可憐話講,小小年紀倒是有了奸臣的模樣!”

陳昭毫不示弱,“奸字怎么寫?是一個女字加一個干字,下官現在連親都還沒成,丁計相,就在前兩天,您已經娶了第六房小妾了啊!您說的這個‘奸’字,怕是加不到下官的頭上!”

丁謂惱怒,說道:“不要東拉西扯了!”

“夠了!”趙恒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面色鐵青。

“朕想立心愛的女子為后,你們這群大臣總是跳出來阻攔,裝出一副憂心為民的樣子,自己倒是可以把喜歡的漂亮姑娘娶進府中當小妾,面上一個個都是忠臣,背著朕私底下什么蠅營狗茍的事都做得出來。”

在陳昭的刺激下,趙恒以前受的那些氣全都撒在丁謂這個倒霉蛋身上。

既然你們不讓朕好過,那就都別過了!

“命陳昭為延壽宮宮使,負責為皇子祈福一事!”

“臣謝過陛下!”陳昭再次行禮并挑釁似地向丁謂看了一眼。

丁謂還想說些什么,可趙恒已經拂袖轉身離去了。

......

回后宮的路上。

趙恒心里堵的那一口氣吐了出去,心情很好,果然,臟話說出來,嘴就干凈了,咽下去,那心就臟了。

“嘿嘿,皇子,朕的皇子!”

趙恒心里想著美事,腳步向著修儀劉娥的宮殿中走去。

趙恒小時候的人生夢想就是有一位成熟美麗的四川大姐姐相伴,他一向認為蜀地女子“多材慧”。

剛好此時劉娥闖進了他的生活。

劉娥比趙恒大上兩歲,她有著美麗的外表,還有在不幸的遭遇中所磨礪出來的堅韌不拔且靜以致遠的人生智慧,這對當時的趙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劉娥雖早早的就嫁人,但當時北宋婦女改嫁尚未受后來貞潔觀念的束縛,劉娥“身為人婦”的身份不但沒使趙恒反感,反而上了一層人妻buff。(嘿嘿,更喜歡了!)

“愛妃,朕回來了!”趙恒推開門,一臉喜意地坐在凳子上。

一宮裝美婦人緩緩走出,歲月雖在她臉上留下些許痕跡,但還是遮不住那一抹風情,能看得出她年輕時的風華絕代,也難怪那時的劉娥能把年輕的趙恒迷得面黃肌瘦,營養不良。(參考大秦帝國之縱橫中的“抓住君上了”)

“哦!官家,什么事讓您這么高興?”劉娥和趙恒多年夫妻,看出他想顯擺的心思。

趙恒繪聲繪色地跟劉娥描述朝堂上發生的事,尤其是“天書”上的內容。

劉娥聽到“天書”上的“誕皇嗣”三個字,面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魄,她已經不能有孩子了。

但是過了這么多年,她也不再是曾經那個稚嫩的女孩了,巧妙地將那份落魄深埋心底,誠切地恭喜趙恒得此天書。

一個皇子能給她帶來連趙恒的愛都不能給予的政治資源。

這宮中也是時候該有個皇子了。

“官家,您累了吧?還記得那個為您端水的李氏嗎?讓她來侍奉您吧!”劉娥說道。

趙恒想起了那個美妙的夜晚。

“可。”

聽到這聲,門外有一女子走了進來。

劉娥走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將空間和時間留給這一對佳人。

這名女子就是未來仁宗趙禎的生母——李氏。

她有著獨屬于江南女子的那一份溫婉,雙眉纖纖,額下現一彎新月,美目盼兮,似有秋水橫波,朱唇翳皓齒,身段窈窕婀娜,一顰一笑皆是人間絕色。

“官家,讓臣妾來為您寬衣吧。”李氏嬌滴滴地說道,其聲似大珠小珠落玉盤,好聽極了。

李氏行如弱柳扶風,走到趙恒跟前,玩了個小花樣,不是用手,而是用嘴去解開趙恒的腰帶。

獨屬于少女的幽香直直地往趙恒的鼻子里鉆,擋都擋不住。

可能是老了,趙恒的手無力地滑入李氏的衣襟,握住那一份柔情。

“嗯。”李氏嬌哼一聲,就像家養的貍奴在主人懷里撒嬌,弄得趙恒的心里癢癢的。

再抬頭,李氏臉上已燃起兩朵紅霞。

“官家!”李氏如水般的眸子似要將趙恒融化。

佳人在手,趙恒哪還忍得住,抱著李氏滾到床榻上。

少女的嬌軀就像頂級的絲綢一般順滑,帶著奇特的魔力,牢牢粘住趙恒的手和眼。

“請...請官家憐惜臣妾。”李氏像一朵嬌嫩的小花,任君采擷。

佳人有求,趙恒自然滿足,提槍入陣。

......

床搖帷落輕聲語,道君神女兩相歡。

鴛鴦被里翻紅浪,不知東方天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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