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喬?
注意到我目光的江晚喬先是一怔,而后慌忙低下頭,只有紅透了的臉頰暴露了她的心緒。
就是她,上輩子從喬言言的手里搶走的骨灰,讓我真正解脫,入土為安。
江晚喬朝爸爸低頭,畢恭畢敬,“沈總,少爺的女朋友正帶著人在外邊。”
爸爸一聽到喬言言的名字,臉當即就冷了下來。
“她來干什么,就說嶼白不想再看到她!”
江晚喬點頭就要走,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嘴角微微揚起的笑意。
看著有趣,我就叫住了她。
“等等,讓她進來吧。”
江晚喬步子一頓,感覺有些難堪,身側的手攥緊了些。
爸爸媽媽也不贊許的看著我,生怕我反悔和喬言言重修舊好。
我寬慰他們。
“別擔心,分手這種事還得我自己說清,不然以后她訛上咱們家又是麻煩事。更何況,我現在手有點癢癢。”
爸媽聽了,面面相覷,而后才放心離開。
親眼看著江晚喬的身形放松,我約莫猜到了這人對我的心思。
爸媽離開后,喬言言就進了病房內。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直以她哥哥自居的竹馬周江銘。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要找他們,他們倒自己送上了門。
喬言言現在還是個窮家女,原沒有前世喬總的大架子,但仍舊清冷高傲,縱使她現在如此窮困,還是一副清高的模樣。
她看了看我,唇起欲言又止,神情很是復雜。
江晚喬倒是快人一步擋在了我的面前,護犢子似的伸手阻隔開喬言言。
喬言言眼中屈辱,看著我冷笑的模樣雖然詫異,但還是猶豫著張了嘴。
“嶼白,我公司的啟動資金,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
要是放在前世,我看到她這么向我服軟,早就巴不得倒貼上去,要錢給錢要命給命。
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在和她身后的周江銘對上眼時,我笑出了聲。
原來周江銘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毫不遮掩對我的厭惡了,我以前真的眼瞎,連這都沒早點識破。
于是我雙手抱臂,坐回病床上,瞥著喬言言。
“什么啟動資金問我要,我欠你的嗎?”
喬言言腳下一動,看著我的眼神更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