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望著氣質清冷，一臉淡漠平靜的李憶仙，蕭然有些懵，可能是想不到醒來后的她會這么冷靜淡定。

“醒了就起來吧，把衣服穿上，我們回家去。”李憶仙緩緩站起身來，將一件衣服扔給了蕭然。

這件衣服并不是蕭然昨天的，昨天的那件已經被李憶仙撕爛了，而這件是新的。

這時蕭然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沒穿衣服，也就是說，李憶仙剛才躺在一旁看著他，全然將他看光了。

一想到這，蕭然頓時尷尬不已，連忙穿起的衣服。

至于李憶仙，她則是背對著蕭然，伸手摘了片桃花，放在手心打量著。

穿好衣服的蕭然來到了她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師尊，我們該啟程了吧！”

“嗯，走吧！”李憶仙召喚出了御空之船，兩人一同上了船，接著便行駛離開了這里。

船上，李憶仙趴在圍欄邊上，望著下方的景色，眼中若有所思。

蕭然坐在桌前，姜酒還有點心都放在桌上，然后喚了她一聲。

“師尊，吃點東西吧！”

李憶仙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緩緩走過來坐在了桌前。

蕭然主動拿起一塊點心遞給了她，而李憶仙也是欣然接受。

接著，蕭然又為她倒了杯酒，全程都在伺候著，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做了錯事，在有意討好對方似的。

吃了點心，喝了酒，李憶仙看著蕭然，然后主動伸出玉手，拿起了一塊點心，遞到了蕭然的嘴邊。

蕭然只是微微一愣，便張嘴輕咬了一口。

李憶仙將點心遞到了自己的嘴邊，對著蕭然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后又遞了過去。

點心略微有些干，要配著美酒。

李憶仙也倒了一杯酒，親手遞到了蕭然的嘴邊。

蕭然飲了半杯，而她則是飲下了剩下的。

其實蕭然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李憶仙的兩個意識，到底是處于互生關系，還是說競爭關系。

所謂互生，那就是當一個掌握意識的時候，另一個同樣也能感受到。

就相當于是做夢，明明自己掌握著身體，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有做的事無法控制而已。

而第二個競爭關系，就和心魔差不多，一方掌握身軀的時候，另一方無法感知，無法體會，就像是路人一樣，站在旁邊看著，只有占據了身體意識的主導權，才能夠感知和掌控身體。

如今看到李憶仙這般行為反應，蕭然可以確定，她是第一種。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李憶仙可能在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拔劍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么平靜。

吃完點心，喝完酒，李憶仙還伸手輕輕的為蕭然擦拭著嘴角的點心碎屑，然后又將手指放入口中。

看著她這樣的行徑，蕭然此刻也有些糊涂了，眼前的李憶仙到底是哪種情況下的她？

“師尊，你……”

“昨晚的事，可以不要再提嗎？”李憶仙語氣清冷的說道。

“呃……好吧，師尊既然不愿意，那徒兒不提。”蕭然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本以為對方又會像之前那樣，提上褲子不認人，可是這次似乎有了些許的變化。

就在蕭然低著頭暗自有些失落的時候，李憶仙卻用玉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比剛才略微溫柔了一些。

“好啦，為師不會再和過去那樣，不會再無故冷落然兒了~”

蕭然抬起頭來，只見李憶仙他冰冷的眼神中有著三分溫柔，二分歉意，并沒有因為昨天的事而生氣，反而態度竟然比以往溫柔一些。

“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蕭然呆呆的看著她。

李憶仙的嘴角微微傾起，冰冷眼神也流露出一絲玩味，挑逗。

“當然不是，只是昨晚你和她的話，讓為師有些觸動了。”

“我和她？”

“聽她那樣說，為師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分了，總是壓制著自己的感情，不僅是對自己不好，也是對然兒不好。若是長久以往，說不定然兒真的會被她奪走，那樣為師就太失敗了，真的就是一無所有了。”李憶仙的語氣里有著那么一絲傷感。

“當然不可能是這樣，雖然徒兒挺喜歡師尊溫柔的樣子，但徒兒希望師尊是真實的自己，而不是為了我的一己之私讓師尊變成什么樣子，那樣就沒意思了。”蕭然急忙解釋道。

“沒意思？”李憶仙托著香腮，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那你覺得怎樣才有意思？”

“當然是師尊主動接受我，是你真心實意的接受我，喜歡我。”蕭然握住她的玉手說道。

聽著他的話，李憶仙露出了釋然的微笑，用玉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欣慰的說道：“然兒就是然兒，無論什么時候都會為為師著想，聽我的話。若是你生的早一些，也許……為師也會像雪晴她們那樣喜歡上你。”

“難道現在不是嗎？”蕭然反問道。

李憶仙微微一愣，頓時臉一紅，揪了一下他的臉頰，嬌嗔道：“放肆！”

蕭然懵了，揉了揉臉頰疑惑道：“徒兒難道又說錯話了？”

“廢話，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思，師尊不喜歡然兒嗎？”

“喜歡。”

“那不就得了，有什么問題？”

李憶仙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下次說話的時候，說‘喜歡’就行了，把那個‘上’字去掉。”

“上？”蕭然略加遲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瞪大眼睛望著李憶仙。

“師尊，你這也太能聯想……”

“你說什么？”李憶仙冷漠的瞪了他一眼，嚇的他立馬閉上嘴，不敢說話。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不知好歹。回去以后給我老實點，就算是親近，以后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只有我主動才行，明白嗎？”李憶仙警告道。

聽著這話，蕭然瞬間眼前一亮，激動的問道：“師尊的意思是，以后我們還可以……”

“別多想，只是一些小小的親近行為罷了！昨晚的那種不可能，只是意外，最多親親而已……”說著說著，李憶仙的聲音越來越小，有意將臉撇到一旁去，不敢對視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