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執(zhí)法團 鬼與廖兆飛
- 靈氣復蘇后太奶又活了?
- 掃碼用水
- 2017字
- 2024-07-15 22:24:10
帝國,你也可以叫它的全稱,大昭第三共和國,經過千年演變曾經由皇帝獨裁的大昭經過了幾度自上而下的變革,皇帝權力被削弱,軍事調動由樞密院負責,政務、政策推行頒布由內閣負責,而執(zhí)法、判決則被交給了處刑司,從權力結構上來說,皇帝仍處在最高層,但從實際權力的使用而言,四者處于同一位置,雖然將權力都分了出去,但皇帝仍然掌握了最關鍵的否決權。
如果一項決議包括軍隊調動,沒有皇帝本人,以及宗室半數(shù)以上的認同,那么這項指令便無法推行。
而執(zhí)法團則隸屬于處刑司,是排除在各州處刑司之外的專門執(zhí)行跨洲案件以及對各州處刑司進行監(jiān)督的部門。按照慣例,這個部門不會處理各州發(fā)生的暴力事件,這些一般會交由當?shù)氐木旌蛙婈犡撠煛?
但這次情況特殊,麥少生本人就屬于跨州作案,再加上天域結界的特殊性,讓楚欽找上了這個神秘的部門。
“怎么說,隊長。要掉頭去衡城嗎?陸行車開全速只要一刻鐘?!?
這是一支十人小隊,也是執(zhí)法團最基礎的編制隊伍,一般由三到四名戰(zhàn)斗員,兩名特別后勤負責交通工具以及通訊工具維修,這兩人一般是器修,還有兩名藥修或者醫(yī)修,剩下的位置是各隊按照執(zhí)行任務不同自由組合的名額,有時是前往某地進行案件判決,則會帶上相關的帝國法專業(yè)人士甚至刑訊人員,畢竟這是處刑司的職責所在。
說話的是隨行的藥修代庭芳,這支在衡城附近停留的執(zhí)法小隊是由四名戰(zhàn)斗員,兩名器械維護,兩名醫(yī)療后勤以及兩個從中央處刑司借調來的兩名專精封印的陣修組成的。
在兩周前,這個小隊便接受了處刑司總部的命令來到了衡城。
“掉頭吧,總部一直命令我們在衡城外待命,剛剛又解除了入城禁令,現(xiàn)在應該就是我們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翟曉秋看著手中的任務系統(tǒng),整個帝國的任務分發(fā)都是由專門的系統(tǒng)負責,精確綁定到每個人的ID,這大大確保了任務執(zhí)行的效率以及整個系統(tǒng)的獨立性。
在之前,翟曉秋接到的任務都是在衡城外待命,就在剛剛,在楚欽打電話來前半小時,這條待命的命令變成了協(xié)助一個名叫陳阿蠻的人。
此前翟曉秋從未收到過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任務。
但想起最近一段時間帝國內部的人員調動以及突然冒出來的各式新武器,估計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話分兩頭,這一邊的神通鬼裹緊怨氣從陰影中一路橫穿前往南城區(qū),看著一路上的流血沖突時不時還添磚加瓦一番。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正派的男人,他正在和一個約莫十來歲的被怨氣操控的小女孩對峙著。
帶著護套的雙拳隱隱有些顫抖,神通鬼看出那個小女孩其實有些不敵,在戰(zhàn)斗中她的怨氣在被一點一點消磨凈化,眼看著小女孩兒就要恢復正常了。
這怎么能行呢?
廖兆飛試探性的向前,市里的的怨氣凈化裝置太少,基本都用來去支援人群密集點的突發(fā)事故了,明茜和戚良峰也跟去幫忙,留下他和樓滔兩人在這里安撫民眾。
卻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兒身上也被種下了種子,甫一發(fā)作,就傷了兩人,傷者被樓滔帶走治療,幸好這里的人群已經基本被疏散和排查。
不然會傷到更多的人。
最后一擊了。廖兆飛這樣想著,他很努力地不傷害小女孩兒的身體,轉而用著不甚熟練的驅鬼咒,一點一點將靈氣注入她的體內,正因如此,他比預定的回合時間晚了三分鐘。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
“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
......
“哥哥,我好痛,你是要打我嗎?”驅鬼咒的靈力還沒完全生效,小女孩的眼睛就變得清明起來,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
廖兆飛本能地收回了靈力,靠近想要安撫這個小姑娘。
“刺啦?!庇惺裁礀|西穿破了他的胸膛,那是一根把被怨氣扭曲成螺旋狀的普通鋼管,從后心直直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廖兆飛低下頭甚至能看見被扭曲的尖端滴著血,一滴一滴地匯聚在身下,形成一灘血泊。他抬頭,女孩兒已經從怨氣的控制中徹底醒來。她的渾身顫抖,雙手張緊又松開,想伸手為廖兆飛捂住傷口,卻也被鋼管的尖端劃傷了手。
神通鬼利用了女孩身體里最后一點怨氣,引誘廖兆飛上前放松警惕的時刻,從后方出黑手。
渾身籠罩著黑影的人型生物張狂的大笑。廖兆飛想護住女孩兒,但受限于洞穿胸膛的鋼管,只能一掌將她揮到旁邊。
等做完這些,神通鬼已經又將那根扭曲的鋼管從廖兆飛的身體里拔出,然后洞穿了他的大腿,再拔出,接下來是胳膊、手掌、喉嚨,最后才是位于丹田的靈竅。
末了,神通鬼看向在一邊因恐懼而失聲的小女孩,籠罩在頭部的黑影散去,瘦小干癟的臉看著她,大咧的嘴角直直與眼角相連,露出尖銳鋒利如同野獸的牙齒。
“他可是因你而死,記住,沒有你,他不會死?!?
伴隨著神通鬼充滿蠱惑性的話語,黑影隨風消散。
廖兆飛想說什么,但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瞳孔,他連將臉轉向小女孩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轉過去也好,免得把人嚇到。
“我會記住的...”
小女孩盯著已經消失的黑影,喃喃地說著。
樓滔趕到時,看到的就是精神崩潰對著虛空喃喃自語的女孩兒和廖兆飛的尸體。
所謂鬼便是這般殘忍無情,他們從生者最偏執(zhí)的感情和欲望中誕生,遵從著生者的習慣,將恐懼和一切負面的怨氣帶給這個世界。
他們是這個世界最可憐的生命,卻又帶著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