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被天雷劈了個外焦里嫩,落在房檐上,小臉焦黑,身體疼的她也說不出話。
魔神此時顧不上什么狗皇帝,只覺得內心里似是有什么東西壞掉了。
千萬別有事!
魔神睚眥欲裂的大喊一聲:“梵青!”
男人一個瞬身就抱起屋檐上的一團白色,大手在顫抖,魔神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
梵青甕聲甕氣的說道:“老東西你輕點兒,沒等被雷劈死,先被你的天生神力給勒死了?!?
魔神低頭,輕笑一聲,把額頭抵在梵青的眉心。
男人熾熱的吐息吹在梵青臉上,她想避開,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冷香透過鼻尖傳了過來。
“傻不傻?。俊?
“還給我擋雷,我不值得,誰都不值得?!?
梵青感覺到身體正在被魔神的法力修復,他的法力很粗魯,在自己身體里橫沖直撞,也不顧這副破爛的身板子是如何的摧枯拉朽。
又帶著一股和魔神本尊一樣的深沉,雖然強硬但是卻不容她拒絕的,瘋狂闖進自己那小小的世界。
“你怎么連本座都不自稱了?”梵青有些好笑的問。
魔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被你給嚇得,忘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卻十分悅耳,聲音中還夾雜著無奈和寵溺。
梵青撇嘴,剛才喊破喉嚨也叫不動的魔神,這會子說起話來怎么低三下四的?
魔神看著梵青白凈的小臉一片焦黑,偏生那翠色的眼珠兒極亮,定然不會想什么好事。
二人劫后余生,神識也順利的收回來。
這件事后反倒互相親近不少,但那層窗戶紙還并未捅破,畢竟梵青現在太小,魔神怕會嚇壞她。
天地間再無孔知鶴,畢竟殺孽深重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九重天
梵青的舊傷未愈,被豢養在魔神主殿的她已經許久沒出過九重天了,主要是,梵青打不過魔神。
梵青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小山高的心法秘籍,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想找重明姨母玩。”梵青喃喃道。
魔神原本還在閉目打坐,聽到梵青的聲音。才舍得睜開一只眼睛望過去,薄唇輕啟。
“不,你不想。”
魔神的嘴角掛起一絲邪笑,上了他的賊船還想跑?
門兒都沒有!
梵青看這些書看的犯困,扭頭看魔神那個修煉狂打坐,男人自然是生的極好的,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臉長得的也不錯。
嗯,身材也魁梧,很結實,她親自檢驗過的,魔神的胸肌和腹肌都十分飽滿。
就是,就是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為何一直盯著本座?”
魔神明顯覺得有些不自在,雖然平時自己識海外放總偷看梵青,但是這家伙怎么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太過放肆了。
梵青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朱唇輕啟,反問道:“老東西你的修為到底有多強?”
魔神被梵青盯得有些不自在,打坐無法靜心,那就不打。
男人的耳根有些泛紅,故意看向別處。
“約莫是快到混沌境了,突破之后能再開一次天外天,也就是十重天?!?
“不許叫我老東西,你答應過的。”
梵青無辜的眨了眨翠色的眸子,繼續問:“重明姨母呢?和你差多少?”
魔神思索了一會兒。
“大概和本座一樣是修羅境吧,重明比本座弱一些,要參悟到混沌境開天外天,再等個萬年差不多?!?
梵青站起有些麻木的身子向魔神走去。
她沒穿鞋履,白嫩的小腳甚至踩到魔神的袍子上,帶了幾分瀆神的意味。
魔神吞了吞口水,喉結滾動,也不知道這個活祖宗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你想啊,你是修羅境,我重明姨母也是修羅境,我又是重明姨母的旁親,也是你的親傳弟子。”
“要不你們倆商量商量,親上加親,結個仙侶吧?!?
“重明姨母好歹也是天外天有名的美人兒,實力也配得上你,這樣以后就可以把重明姨母也接到九重天?!?
“到時候我們各論各的,我喊重明姨母,喊你師尊,你覺得如何?”
魔神扶額,這是什么歪理?
“荒唐!”
他還等著梵青隨便活個五百歲成親呢。
會和重明親上加親,但絕不會是這個親法!
魔神吼她一句還不解氣,直接給梵青拉到自己懷里,捏著白凈的小臉往兩邊捏了捏。
“以后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若是再提,我就把重明拽到九重天再戰個幾百回合,你們羽族不是最疼自己身上的幾根羽毛了,我就把你的好姨母拔成禿鳥!”
梵青噤聲,自己再說下去,不光是重明姨母的鳥毛不保,看魔神這義憤填膺的語氣,自己怕是也要鳥毛不保。
“我知錯,別捏了,疼。”梵青哼哼道。
魔神松手,改用掌心揉著梵青變紅的臉頰,有些懊惱。
這小家伙身板金貴的很,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敢用,這就起印子了。
要知道,梵青在九重天這幾個月,都要把他攢的那些靈丹妙藥當點心吃了,這可是他以后結親的老婆本呢。
難免是有些心疼的。
不過,魔神說的不是丹藥,是梵青這個怎么補都補不好的羸弱身板。
他哪兒知道,梵青畢竟是羽族,況且地位頗高,在它們那地界,這小東西都是要睡綢子布料的床單才肯呢~
梵青正瞇著眼,享受著魔神帶著厚繭的大手給自己按摩,一副心情較好的樣子。
魔神耐著性子,給梵青揉了好半天,試探性的問道:“可好些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陣規律的呼吸聲。
原本冷冷清清的主殿里,魔神抱著梵青,覺得自己亙長的生命也不太孤單,這般想著,還熟練的用大手輕柔地把梵青腦袋貼在自己胸口。
斑駁的光影打在魔神冷峻如冰雕的臉上,他狹長的眸子半斂著,一眨不眨的看那懷中熟睡的人。
這一刻,他神色繾綣溫柔到像是甘心為心悅之人臣服的巨龍。
男人把自己薄唇,克制地烙印在梵青的眉心,鄭重而虔誠....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幾分隱忍卻格外濃烈。
“五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萬年我也都肯等?!?
“只要是你,我都心甘情愿等著?!?
魔神知道梵青睡覺不老實,加了個安神咒才放心。
畢竟這番話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