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府。
“喲,醒了?”
“潤安,我……”
“好了,你這是怎么了?暈了一天了。”
“毒發,這次怎么提早了。”
“啊?你中毒多久了?”蘇自若頭一次見別人毒發,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三年。”李清河平靜的回答。
“三年?你不曾找解藥?”
“沒事,死不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去查案,順便尋找解藥。”
“查案?”
“對啊,我是大理寺的御賜刑探,自然要去查案啊。”
“哦。”
忽然門打開了,蘇大人和蘇夫人走了進來。
“蘇伯父,宋伯母。”李清河行禮道。
“好孩子,你受苦了。”宋氏拉著他的手,感慨的說。
“當年,你在淮水幫失蹤,寒霄閣吳大俠就對外稱你已死,還給你立了個什么衣冠冢,哭喪了幾日,還請了一群和尚道士做法,迅速攬了權,架空了劉護法和幾位院主,逼冷姑娘交出副閣主令,不分是非,罔顧人倫,把江湖搞得一團糟。”
“師叔呢?他怎么樣了?”
“沈先生啊,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找你,見未果,就在騰云山隱居不出,閉門謝客。如今,也有兩年沒見了。”
“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李清河仰天長嘆,“這么多年了。”
“誒,娘,敘舊閑了在敘,如今陛下下發了任務,若不想全家死絕,就還是先辦正事吧。”
“行了,娘也不敘了,你和云瀟先去查案吧,若果需用銀兩,”說著,就掏出了一個令牌,“用這個少主令,全國各地蘇氏名下的錢莊,可以隨意支配。”
“之前,你說要去闖蕩江湖,娘還不同意,如今和云瀟在一起,他比你有經驗,跟著他,娘放心。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江湖之大,熙來攘往,看一看,也很好。”
“好了,爹,娘,我走了啊。”
“呵,你爹我站了那么久,終于想起我了?”
“呃,爹,我走了啊。”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沒良心。”
清河醫館內。
“哇,這就是那個文明天下的清河醫館啊,居然是個小樓。”
“這么多藥材,你平日是在這里坐診啊?”
“好了啊,潤安。從昨日我就沒吃飯,現在呢,先去把飯吃了,回來再說。”
“你這小樓也沒有什么廚房啊?”
“我不做飯,只看診,用診費去集市上吃飯。”
“哦,這是什么?”
“誒呦,別……”
“啊!”蘇小侯爺尖叫。
“動……”
“李云瀟,你這一天養的啥,這東西跟個手爐似的,這么嚇人。”蘇小侯爺捂著受傷的手指,抱怨道。
“雪吟,過來!”那個“手爐”伸出小爪子,跳到李清河懷里。“哦,它是只貓。”
李清河擼了擼貓毛,又說:“還有,這個李云瀟已經死了,我叫李清河。”
“李清河!”
李清河伸手彈了一下蘇自若腦袋:“真沒禮貌,我是你長輩。”
“你跟我年歲差不多,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我,是你娘的師弟,按輩分,我應該是你的舅父。”
“誒,是某人剛說李云瀟死了?我娘只有李云瀟一個師弟。”
李清河揉了揉眉心,說:“行了,我有一個小字,叫玉如,除了師父師叔,沒人知道,你是第一個。”
“話說,我師姐何時有過兒子?”
“我親娘,洛婉,名義上是我姑姑,父親的義妹。”
“啊?我居然都不知道。”
“這件事,只有我爹,大夫人,還有你的師父知道。”
“當年,我娘下山,遇到了我爹,愛上了他。我爹當時并未科考,在外游歷,而我爹也隱瞞了他已有妻室。得知真相的我娘不愿做妾,生下他后,就回到師門,無辜慘死,而因大夫人生我長姐后,傷了身體,于是我就記在大夫人名下,這些年,過的也挺好。”
“是我對不住你。”李清河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
“好,我們上街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