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術之盡頭,炁體源流!
- 一人之下:惹我師兄可以,別惹我
- 秋風也
- 2468字
- 2024-05-30 12:56:54
異人世界,萬事萬物體內皆有‘炁’!
能夠察覺并使用自己體內‘炁’的人,便是‘異人’!
龍虎山正一天師府,從東漢末年首任天師張陵流傳至今,已經成為異人界名副其實的一大圣地,其修行法門,更是一條明確的登仙之路。
歷朝歷代,想拜入天師府門下的人,如過江之鯽。
可既然如此,為何堂堂天師府高徒張懷義還要不顧自家千年傳承,選擇和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全性妖人結拜為兄弟?
為此,甚至愿意叛出宗門?
要知道,當初在老天師張靜清的幾番提點后,終于選擇‘不裝了,我攤牌了’的張懷義,在龍虎山年輕一輩中的實力和地位,都僅在張之維一人之下,而由于后者的心性張狂無羈,下一任天師之位,極有可能由張懷義繼承!
換個思路講,為什么當年各名門正派的掌舵人在得知自家杰出弟子和全性妖人結拜后,紛紛要不計成本的以‘清理門戶’為由,掀起震撼整個異人界的‘甲申之亂’?
凡事皆有因果。
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秘密!
一個天大的秘密!
鬼鬼祟祟地幾番確認周圍真的沒有其他師兄弟的耳目。
張懷義便偷偷跑到院子的一個角落貓了起來。
腦海中回想起自己前世的豪言壯語。
“因為我所悟者,已經超越了四哥無根生!”
‘術之盡頭為何?’
‘便是炁體源流!’
張懷義低聲喃喃,斷斷續續的,聲音比風還要輕。
那場甲申之亂的源頭,實際,就是各大門派為了爭奪三十六賊之中的八人,以及這八人悟出的那堪稱驚世駭俗的‘八奇技’!
八奇技,顧名思義,便是八種憑空出現的神奇力量,每一種八奇技,都是對某種已有功法開天辟地的突破,可謂是該類型功法的極致,并對同類型能力有絕對的優勢。
即使是放在一百年后,八奇技的超前,仍然是震撼世人的存在。
炁體源流——張懷義!
就是八奇技最耀眼的一顆星。
因此,也受到了更多人的覬覦!
“公眾驚人的寬容,他們可以原諒一切,除了天才。”
更何況,這天才本身就是有水分的。
張懷義悵然一笑。
周身之炁開始在體內流轉。
下一刻,由內而外的光芒,映得身后的墻壁一陣堂皇。
人之洞府竅穴,乃是洞天福地。
任何功法的運行線路,都極為考究,核心意圖也都是為了盡可能的涵蓋周天之變。
只見這股股炁流非但不運行周天,反而離經叛道地只在下丹田做運動。
此時張懷義運炁之路線,即使是用邪門二字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全身上下的炁,本來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可偏偏就只在那小小的一番丹田流轉。
太偏僻,太專斷。
要知道,人的經脈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而那一方小小的丹田之地,更是要害所在,脆弱無比。
更何況,將全身上下的炁凝集在一處,本來就很容易惹得經脈爆裂,丹毀人亡。
再強大的人,也逃不過這一規律。
此時,張懷義還在繼續著自己的瘋狂之舉,似是火中取栗,在方寸之間不斷凝聚著變得越來越兇猛的炁!
仿佛下一刻整個丹田都要爆碎開來!
危險!
若是眼前這一幕被天師張靜清看在眼里,說不定會直接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逐出師門!
然而。
雖然張懷義的眉頭微微皺起,卻不是因為下丹田處濃度越來越高的炁正在帶來灼熱感。
而是全神貫注下身體的自然反應!
事實上,張懷義此時不僅沒有感受到絲毫痛苦,反而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舒適的感覺。
“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張懷義心頭微微激動。
歷經萬難所悟之法,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飛蛾撲火之術!
在他的感知中,自己原本空空蕩蕩的下丹田處,炁體不斷聚合對沖,已經悄然誕生了一團獨立的炁體。
就像一顆扎根在丹田的‘種子’!
并且隨著吸收自己的炁,這顆種子就像真正的農作物一樣,正在不斷擴大。
在周身元炁澆灌下,很快,便已經有了米粒大小。
‘嗡’的一聲。
懸浮在丹田炁海之中,激發起生生不息的回響。
自此便是,‘靈根孕育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見到這一幕,張懷義滿意地笑了。
“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生根發芽吧。”
當這顆種子變成‘小孩’,也就是‘元嬰’之時,便能發揮出奪天地之造化的功效,而且這炁體源流的結嬰速度,比傳統的修行之法要快百倍千倍!
畢竟,它可是直接跳過了‘金丹’!
“憑借這個小東西,或許,今后自己還真有機會和師兄張之維一較高下。”
張懷義暗暗思忖。
雖說修道之人不該總想著爭強好勝,但勇攀高峰,本就是人類賴以進化之本。
“不過還有個問題。”
“現在的我,還沒有接觸過‘鑰匙’,就憑空創造出了炁體源流的雛形,是否會存在一些隱患呢?”
類似于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一個小念頭悄然飄過,又很快便被其丟到腦海深處。
“車到山前必有路,先試試看,真出了什么問題,大不了就散功,完事再去搞一把‘鑰匙’便是。”
張懷義知道,自己的所悟的‘炁體源流’很特殊。
即使是放在八奇技當中,炁體源流同樣也是一個堪稱另類的存在。
另類。
便意味著變數,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
開拓功法就像做實驗,一個小小的誤差都會帶來截然不同的結果。
當然了,這結果是好是壞,也尚未可知。
所以他并不在乎這個小問題,更不會因噎廢食。
這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修煉之人的時間,總是會比尋常人少幾分。
不知不覺,已夜盡天明。
今夜之所見,今夜之所為,仍給張懷義帶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但愿不是夢幻泡影。”
話畢。
張懷義再度貓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內,燭火搖曳。
此時的田晉中,仍然靠著椅背,響著令人安心的輕鼾,不知夢見了什么美事。
......
清晨,一陣因鳴。
田晉中嚇了個激靈,瞬間從睡夢中蘇醒。
“壞了!現在是什么時辰了?不會早課要遲到了吧!”
揉了揉眼睛,一看,昏迷了許久的張懷義正坐在床榻上瞇著水,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一副平安祥和的模樣,整個人的精氣神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充足幾分,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
看護之人,無需早課。
‘唔,昨晚果然是虛驚一場,想來也是,我堂堂正一山門,哪兒有什么精魅敢來作亂,昨晚估計也不過是個噩夢罷了。’
“懷義師兄,你醒啦。”田晉中高興地笑了笑,連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我這就去備些早食,你在這稍等片刻。”
未等張懷義答謝,田晉中便已經沖出了屋外。
很快。
田晉中帶著兩個素包子,一碗清粥歸來。
張懷義接過早食,沒有半分傷患的自覺,三兩口便解決了這一餐。
生龍活虎的架勢,看得田晉中一陣心驚肉跳。
片刻后。
田晉中認真說道:“還有一件事,懷義師兄,師父他老人家說,一會兒如果你感覺身體好些,就去見他一面。”
終于來了......張懷義一臉平常,抹了抹手上的油膩,滿口答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