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中有鞭子的精英喪尸繼續在尋找喪尸食用,倒不是它不想吃人,只是人類所在的戰壕距離它而言太遠。
它要真是揮動著鞭子去卷一個人過來吃,馬上就得被一槍爆頭,不劃算。
而它隨后看了看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喪尸了,遠處還有喪尸正往這里趕來,但是距離太遠。
不過,它看到了那個打傷自己的家伙正在靠近。
它有些不太理解,為啥這個人類放棄了用那個奇怪的長棍形狀的黑色暗器,是因為沒有打斷自己的鞭子么?
但是明明鞭子也差點被打斷了,要是再來一槍,自己肯定要遭受重創。
不管了,這個家伙威脅太大,先干掉再說。
它向著空條信城迎了上來,手中鞭子揮動,如同弓起身子,蓄勢待發的毒蛇,正準備向著空條信城攻擊。
這只精英喪尸隨后就看到了空條信城突然一甩,一把類似于之前的長棍形狀的黑色暗器就出現在了手中,不過比起之前的那一把來說,要短了許多。
“嘭——”
霰彈槍發射子彈,包裹著無數細小彈丸的子彈,在出膛之后炸裂開來,那無數的彈丸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命中了眼前的精英喪尸。
不少的彈丸都被它身邊旋轉著的鞭子攔下,但也仍然命中了它。
這只精英喪尸瞬間倒飛而去,身上出現了許多的細小傷口。
“嘖——距離太遠了。”
霰彈槍的會因為攻擊距離的增加,而出現很明顯的子彈散布,命中率增加的同時,也會導致傷害的降低。
當然,這也仍然可以造成有效殺傷,但那是對人類和其他生物而言。
眼前倒飛出去的精英喪尸,空條信城不信這個家伙就這么容易的死了,之前用狙擊槍打飛出去半邊腦袋,都還活著呢。
當然,少了半邊腦袋,卻仍然活著的生物也有一些,不過那些家伙只是運氣好罷了。
比如說有一條狗狗,為了保護主人家的孩子,被窮兇極惡的匪徒用刀劈下了半邊的臉,耳朵和眼睛都少了一只,可以從傷口處看到它的牙齒和口腔。
空條信城繼續靠近那只喪尸,然后舉起手中的霰彈槍射擊,不過這一發的子彈卻被對方擋了下來,仍然是那根惡心的血肉鞭子,不過此時的鞭子卻變化了模樣。
若是說之前的時候,那根鞭子是靠著正常的鞭子使用的技巧來進行旋轉防御,這一次的話,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它并在了一塊,像是一塊螺紋狀的圓盾,擋在了精英喪尸的身前。
霰彈槍的彈丸全部命中了這塊盾牌,鞭子盾牌表面的骨質甲片被打的粉碎,中心的位置也出現了些許的孔洞來。
不過這根鞭子隨后又快速的修復了起來,鑲嵌在內的彈丸也瞬間被吐出。
“這樣都行?真是煩人。”
空條信城又往前走去,給了兩槍,但是仍然無法將這塊怪異的盾牌徹底毀壞,只是增加了一些傷口罷了。
這鞭子的強度還挺高,空條信城最早以為這東西會像是西瓜一樣的炸裂開來,但是看效果不行,于是他干脆換成了鏡月切。
他掄起鏡月切,就準備來上一發力劈華山(劈槍),突然感覺有什么不太對勁,向著自己的右側閃去。
他剛剛站穩身體,就聽到“嘭”的一聲,自己原本所站著的位置被什么東西狠狠攻擊,地面上出現了如同蛛網般的裂紋,無數細碎的泥土,像是承受了劇烈爆炸一般,向著四周飛去。
空條信城來不及躲閃,被這些泥土擊打在了身上,縱容他身上穿著全套的護甲,也是感覺到了有些一陣疼痛。
他向著那精英喪尸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鞭子組成的盾牌緩緩舒展,又重新變成了鞭子垂落在地面上,而那只精英喪尸的形象則大有不同。
它原本就如同一只普通的喪尸一般,但是現在來看,它的體表多出了一層怪異的角質物,看起來像是一個人穿上了膠衣。
而它的手中,則多出來了一根鞭子,和之前的那根鞭子相比,稍微短些。
這玩意打著打著,怎么還變強了?
空條信城感覺到了些許不太對勁,以反架的太公釣魚式應對。
實際上像是鞭子這種軟兵器,是非常難以使用的,因為容易打到自己,更何況是雙鞭,用起來的時候不纏繞在一塊已經算是好的了。
但是空條信城聯想起之前的時候,那鞭子變成了盾牌的形狀,他此時此刻心里也有些沒底。
這只精英喪尸甩動手中的長鞭,鞭子如同靈活的游蛇一般,向著空條信城的面門襲來。
空條信城不敢托大,一記撥草尋蛇格開沖向面門的鞭子,但這鞭子如同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隨后向著空條信城手中的鏡月切纏繞了上來,想來準備奪取空條信城的兵器。
空條信城冷哼一聲,要與非人之物的喪尸搶奪兵器,比拼力氣,在他看來毫無意義,但是借助手中神兵之威,倒是可以一戰。
他向后退了半步,上半身壓著手中的槍桿,連帶著槍頭一起往下壓,而他的目標并不是壓制鞭子,而是以鏡月切離譜的槍頭鋒利度切斷鞭子。
空條信城試過,這鏡月切可以瞬間切斷路邊的鐵欄桿,若是不用上力,單純讓重力來操控槍頭,那么就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但若是他自己施加了一些力量,打出一個劈槍。
那么就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嫩豆腐一般,毫無阻攔。
纏繞在鏡月切槍頭上的鞭子瞬間被斬斷一截,隨后空條信城一甩,將纏繞在槍頭上的部分給甩飛出去。
說出來也是可笑,空條信城的槍術高超無比,但是卻因為重量的問題,難以操控手中的鏡月切。
而纏繞在槍頭的血肉鞭子部分,雖然只有幾十厘米,但是卻有十來斤重,因為費力杠桿的緣故,壓得空條信城差點將槍尖垂落在地上。
此時的這只精英喪尸,似乎是有些沉默,它大抵也沒有想過,自己那無往不利的鞭子今天竟然屢次遭受到重創,更是被一把槍輕易的切斷了。
它思索片刻,隨后甩動雙鞭,一長一短兩根鞭子,一前一后,如同兩條怒吼著的毒蛇,向著空條信城一上一下,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