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魯前,是魯昱的一個叔叔。
因?yàn)槭俏嚎〗馨阳旉殴┝顺鰜恚抛屒貞?zhàn)有了借口槍殺魯昱,所以他把魏俊杰也記恨上了,甚至背后用了些手段,教訓(xùn)了一下魏俊杰的家人。
一旁的魏俊杰聞言,臉色一變,他可不想下山啊。
然而秦戰(zhàn)都被處罰了,魏俊杰能不處罰嗎?要是處罰不一,豈不是顯得刑罰堂不公平,這不是落人口實(shí)嗎?
所以陳明司沒得選,只能一并驅(qū)逐,“把東西交上來吧。”
魏俊杰臉色難看,但也不敢違逆,沒人幫他說話啊,而他也不是天才,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把東西都交出去。
只是回來的時候,狠狠瞪了秦戰(zhàn)一眼:都是你這家伙。
秦戰(zhàn)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這是超出他計劃之外的,但一想到魏俊杰的辦事能力,覺得他被驅(qū)逐了也好,這樣大家又能一起合作了。
美滋滋。
“你們山上還有東西嗎?若是有,我可以讓人送下來。”
值錢的東西都帶在身上,誰會放在山上啊。
都回不去了,那些東西要不要又有什么影響。
兩人都搖了搖頭。
“既如此,那……咱們就此別過。山高路遠(yuǎn),后會有期。”
陳明司拱了拱手,然后帶著人就走了。
而姬光擴(kuò)也帶人離開,結(jié)果其實(shí)比他預(yù)想中的要好得多,所以沒必要久留。
至于沒了仙家身份的秦戰(zhàn),想要?dú)⑺€不是易如反掌,只是現(xiàn)在暫時不方便出手罷了,來日方長,走著瞧。
而李晚琳在望了望秦戰(zhàn)后,最終也被李家的人給拉走了。
秦戰(zhàn)看得出,她很不舍,當(dāng)然他更不舍,可沒辦法,各自的道路不同,注定走不到一塊去。
事情就這樣簡單地解決了,連回山的必要都沒有。
突兀而又利落。
……
收拾好心情,秦戰(zhàn)回頭看向魏俊杰,“咱們的事得抓緊了。”
魏俊杰望著他,那表情好像在說,你看我想和你說話嗎?
秦戰(zhàn)嘿嘿笑了笑,知道連累了人家,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哎呀,魏師兄不好意思嘛,我也沒想到會連累到你,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去做那些事。真對不住啊。”
魏俊杰只回了個“呵呵”,這話他要是信,他就是蠢貨。
秦戰(zhàn)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但馬上又說道:
“魏師兄,這事算我欠你的,是我不對。不過我向你保證,今后一定給你找補(bǔ)回來。修煉嘛,在哪修不是修,為什么非得上山?
你放心,在山下我一樣能保證你的修行資源,而且只多不少。這樣夠意思吧?”
魏俊杰還是回了個呵呵,還是不信。
秦戰(zhàn)皺了皺眉,“你這就沒意思了啊,事情都這樣了,你還要我怎樣?要不我把腦袋砍下來送給你?”
魏俊杰道:“好啊,你砍!”
那是真的動了殺心。
要是讓他家里人知道他被趕出了仙門,只怕家里人非氣死不可。
少了一個仙人在山,那得少多少修煉資源啊,即便他不是天才,可每年分給山下魏家的份額也不少大,但現(xiàn)在全沒了。
不僅沒了他自己的那份,連帶著給族人的那份也沒了。
他能不生氣嗎?
秦戰(zhàn)哈哈一笑,“魏師兄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你怎么舍得我死呢。我死了,有的人不也得跟著死?你舍得?”
說完就朝一旁的柳靜琪挑了挑,后者一臉的厭惡。
看到柳靜琪,魏俊杰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而且,他都下山了,以后注定與柳靜琪無緣,這就讓他更加受傷了。
以后人家還是仙人,而他卻是凡人,見了人家的面,不說能不能談情說愛,起碼你得先給人家跪一個吧。
這一旦跪下去了,那還談個屁啊,地位都不對等了。
魏俊杰真是欲哭無淚,這次是葬了前途不說,連愛情也葬了,慘不忍睹。
他都搞不明白,自己最開始的時候,為什么要惹這個人。
就因?yàn)槿橇诉@家伙,之前的幾個月他就沒好過過一天,天天都在防范著他,避免被突襲。
好不容易下山了,人家不突襲了,以為能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了,哪知道結(jié)果更壞,直接把仙籍都弄丟了。
這叫什么事啊。
后悔,后悔,非常后悔!
也就是這家伙捏著柳靜琪的把柄,不然他立馬就要動手,殺了這廝!
不然難解心頭之恨吶。
秦戰(zhàn)又摟了摟魏俊杰的肩膀,“好了,魏師兄,現(xiàn)在還是先辦正事吧。咱們得先把名頭打出來,不然到時候人家動手殺你,可就沒什么顧忌了。”
魏俊杰心中一凜,立馬明白了這話的意思。
簡單來說,他們現(xiàn)在是凡人了,那些想要置他們于死地的人,隨時都能殺他們。
但他們要是在山下混出了名堂,有些了名頭,也就是有了一定的影響力。
這樣的話,那些人再想動他們就要三思而后行了。
因?yàn)橄扇瞬坏貌迨址矇m俗事,更不能肆意殺人,尤其是這些“大人物”。
不然的話,當(dāng)朝皇帝早就被人殺了,哪能一直穩(wěn)坐高臺,不就是山上的人有顧忌嘛。
所以越是有影響的人,殺他們的后果就越大,姬家的人要想動手,就要好好想一想值不值了。
起碼不能明著來,更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不然他姬家的皇帝也別想好過。
明白這些后的魏俊杰輕嘆了一口氣,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他定了定心神道:“準(zhǔn)備一下吧,咱們?nèi)コ摇!?
秦戰(zhàn)雙手一拍,“就等你這句話。”
魏俊杰嗯了一聲,又道:“我和我兄長說幾句話。”
他口中的兄長自然是指那位新到任的城主魏俊彩。
之前沒他說話的資格,所以他一直站在一邊,這時看到那些仙人走了,才敢走上前來。
兩兄弟其實(shí)沒見過幾次面,關(guān)系也談不上多好,但畢竟是族人,所以還是能說幾句話的。
秦戰(zhàn)不好旁聽,便和柳靜琪走到了一邊。
魏俊彩和魏俊杰說的第一句便是,“俊杰,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和這人混在一起?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魏俊杰不好解釋,只是苦笑。
但魏俊彩繼續(xù)道:
“你知不知道,叔叔嬸嬸因?yàn)槟闶芰硕啻蟮奈!?
他口中的叔叔嬸嬸自然是魏俊杰的父母,魏俊杰一聽這話,頓時急了,“我爹娘怎么了?”
魏俊彩道:“你不知道?因?yàn)轸旉诺氖拢敿也荒苷夷闼阗~,就遷怒到了叔叔嬸嬸的頭上。
他們找了一幫人燒了你家的鋪?zhàn)樱€故意為難你爹娘,最后還扇臉了,兩老的臉都被扇腫了,甚至……甚至嬸嬸的衣服都被人故意扯開了半截。”
“什么?!”
聽到這消息,魏俊杰險些怒氣沖頭暈了過去,好一會兒他才平復(fù)下來。
“是誰干的?”
“聽說是魯利。”那是魯勝的弟弟,魯昱的親叔叔。
“他怎么敢的?家主就沒管嗎?”
魏俊彩道:“家主也是管了的,只是……只是……”
魏俊杰道:“只是家主也不敢和魯家作對,所以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或者最多口頭說幾句狠話,但卻不會真的追究是不是?”
魏俊彩默然。
魏俊杰冷笑幾聲,“也是,我天賦一般,能幫家族的有限,家族怎么可能因?yàn)槲叶サ米雉敿夷亍:呛恰?
自嘲意味很濃。
魏俊彩道:“你也別怪家主,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怎么敢把魯昱供出來呢?
要不是你給了那個人發(fā)難的借口,他怎么會去找魯昱算賬,又怎么會惹出那些事來?這都怨你啊。”
魏俊杰冷笑,怨自己,感情當(dāng)時不是你面對那個瘋子。
但現(xiàn)在說再多都是空余,他只想知道,這次事后那些人又會怎么對待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那個妹妹。
只怕情況會更糟吧。
“我爹娘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魏俊彩也知道他擔(dān)心什么,道:“叔叔和嬸嬸他們暫時沒事,自那件事后,他們就被送到你大姑家里去了。”
一聽是大姑家,魏俊杰頓時松了一口氣,去了大姑家,姬家和魯家的人就不敢亂來了。
只是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但更惱怒姬家和魯家,竟敢那樣對自己父母。
看來姬家真該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