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蠱身成,若童至!
- 一人之下,天魔入心!我即波旬!
- 云山霧影
- 3787字
- 2024-05-27 17:43:06
若是前者,情況便難以預(yù)料。
時間線無法確定,他的處境將異常危險。死是不可能的,但會被持續(xù)監(jiān)視和控制。
這種控制比暗堡可怕得多,藥仙會的人毫無人性,皆是瘋子。
一旦自己的蠱身徹底完善,他們便會不斷吸血,永無終止。
“培養(yǎng)皿”,這個詞他印象極深。蠱身圣童陳朵難道不強大嗎?
實際上,她非常強大。
在臨時工中,除了馮寶寶這個更為怪異的怪物,沒有人能成為她的對手!
肖自在和黑管雖強,可畢竟是肉體凡胎,根本無法抵擋原始蠱,一旦觸碰必死無疑。
老孟這個生物師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最多也只能自保。
陳朵只要不故意給他近身的機會,再強大的能力也無濟于事。
而且,對付蠱蟲有效的方法,未必對蠱毒同樣有效。
蠱身圣童身上的蠱毒可不止一種,總有一種能取人性命!
普通異人若想對抗蠱毒,要么依靠防護法器,要么依靠護身之術(shù)。
蠱毒種類繁多,就算是同為蠱師,遇到也會感到棘手。
這便是蠱身圣童的可怕之處!然而,漫畫中的陳朵受到層層限制,根本沒有發(fā)揮出蠱身圣童的全部實力。
在藥仙會期間,她被當(dāng)作培養(yǎng)蠱蟲的容器,除了蠱身之術(shù),沒有學(xué)習(xí)過任何一種蠱術(shù)。
在暗堡期間,她更是遭受研究和改造,穿上特制的防護服,除了在臨時工期間使用過蠱的力量,其他時候根本沒有動用過蠱的力量。
但就算是這樣,她還能和馮寶寶打得游刃有余。抓捕金鳳婆婆的時候,一瞬間解決金鳳婆婆,打夏柳青更是不用親自動手,碧游村的異人就解決了。
不是老夏菜,實在是蠱身圣童太bug。
所以陳青極一直有個疑問,如果陳朵沒有被重重削弱的話,完全體的蠱身圣童應(yīng)該有多強?不以培養(yǎng)皿的姿態(tài),而是以蠱師的姿態(tài)。
他心中給出的答案是——
陳朵將是一個行走的八奇技!天克一切蠱毒!
‘在沒搞清楚藥仙會的虛實前,不能盲目逃跑。一旦逃跑失敗,就算不死,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困在洞窟中,看守松懈。除了墻壁上防止原始蠱毒的紋路。并無其他的拘束。,
陳青極心中暗暗思索,作為一個資深漫迷,他對那本漫畫的印象很深刻,也曾為了和別人爭論,專門研究很多關(guān)于道、佛、蠱、奇術(shù)、三教九流的知識。真假不知,但的的確確有所了解。
原著中,陳朵在洞窟中被老孟發(fā)現(xiàn)帶走,身上除了一身苗服,沒有任何束縛。
藥仙會對陳朵如此松懈的原因就是陳朵,更貼切的應(yīng)該用它來形容,它沒有人的認(rèn)知。
它是蠱非人。
藥仙會是它的家。盡管這個家讓它遭受過種種虐待,可在它簡單的認(rèn)知里,這是應(yīng)該的。
不聽話就死,聽話可活。
陳青極的認(rèn)知里同樣有這種認(rèn)知,他很清楚,如果不能打破這種認(rèn)知的話,就算他僥幸說服自己逃了,也逃不遠。
蠱師的手段千奇百怪,尋蹤、匿形、殺人!
光逃不行,更重要的還是敢于反抗。
打破心靈上的枷鎖。
陳青極此時只是思想上有了人的認(rèn)知,但心靈上那種經(jīng)年累月的束縛沒有那么容易突破。
現(xiàn)實中這種例子比比皆是,很多進了傳銷被虐待被毆打然后心靈洗禮,最終成為劊子手,以更兇殘的方式對待后來人。
這些人真的不知什么是惡嗎?
當(dāng)然知道,但人總愿意說服自己,而且那也不是惡蒙蔽了雙眼,而是釋放了心中的惡罷了。
理清思緒的陳青極決定繼續(xù)潛伏,他需要一段時間解放自己的心理壓力方便逃跑,甚至反抗殺人。
還有一點是,他需要借助藥仙會完善自己的蠱身。不管未來如何,把握當(dāng)下很重要。
有了這具蠱身,他就能源源不斷的養(yǎng)蠱煉蠱。
這條路完全不是正道能夠比較的!
修習(xí)一門正法,無論天賦多高,悟性多強,都需經(jīng)年累月的修習(xí),片刻不停。最終初入門徑需要三五年,小有所成需要十年八年。
想要大成甚至更高,那就要付上一輩子的心血努力。
而沒有天賦的人,入門都是極難。
這就是為什么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一切正法都重性次命。心性不達標(biāo),不可傳道!省得一念之差,為禍?zhǔn)篱g,既敗壞師門名譽又玷污正道清譽。
邪法則相反,重命次性,甚至重命舍性。
這里解釋一下何為“性命”。
在修道者的眼中,“性”指的是生命的本質(zhì)、內(nèi)在、天性或者說是元神、真心、一點靈光等。
這種東西是先天與生俱來的。
修道之人需先見真性,見自己,不可摻雜一點虛假。人生天地,可騙他人,不可騙自己。
對于修道者來說,騙己則死。心性不穩(wěn),就容易入魔道。
“命”則更多地指涉到生命的外在表現(xiàn)形式,體現(xiàn)在修道者的眼中,即是肉體、真炁,一切形而下。
先性后命的目的就是讓思想心性品行控制自己的力量肉體行為。不可為非作歹,不可濫殺無辜。
這即是正道。
邪道則相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修性者少,修命者多。喜殺人,喜縱欲,無規(guī)無束,肆意縱橫。
蠱身圣童也是有命無性的代表。
因為藥仙會的這群瘋子根本不允許蠱身圣童有性。
陳青極懂這些道理,但不放棄蠱身則因為,任何一種法門,無論正邪,所行所為都應(yīng)該歸結(jié)于人,而非法門。
很多門派的弟子判門而走難道要怪門派法門有問題嗎?見真性,見自己,這和善惡無關(guān)。
有人天生善種,有人天生惡種。
人皆不同。
怪不得法門。
陳青極自持他能掌握蠱身,不會為非作歹。
就算有一天遏制不住心中的殺性,呵!這天下壞人那么多,憑什么好人該死!惡人該活!
他必殺個痛快!何足道哉!
只要保持住身為人的底線,不濫殺無辜即可。
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
殺殺殺!
殺個痛快干凈!
殺殺殺!
殺個頭腦清醒!
佛也有金剛怒目,降伏四魔。他堂堂祖國的花朵,八九點的太陽!為善除惡,殺一些壞人算什么?!
陳青極越想思想越通透,仿佛悟道一般,一雙青眸越加明亮,心中的枷鎖也有解開的感覺。
他覺得用不了多久就能消除對藥仙會的恐懼。接下來只需等待時機,完善蠱身,然后摸清藥仙會底細(xì),尋機逃走。等猥瑣發(fā)育幾年,回來滅了藥仙會。
......
一個月后,隨著蠱材的持續(xù)喂養(yǎng),陳青極的蠱身徹底完善。絲絲縷縷的黑氣在他體內(nèi)游走,石壁上的紋路開始顫動,似有不穩(wěn)之勢。
見此,藥仙會停止了喂養(yǎng),開始下一步育蠱。
這育蠱之法異常殘忍,負(fù)責(zé)育蠱的蠱師在陳青極周身各處,切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口子,然后將一只只事先培育好的蠱蟲放入其中。
這些蠱蟲大都是拇指大小的幼蟲,它們順著傷口進入陳青極的體內(nèi),貪婪地汲取著六腑中的蠱毒。
蠱師們依據(jù)蠱身之術(shù)的原理,將陳青極視為培養(yǎng)皿。
只要母體陳青極不反抗,蠱毒就會源源不斷地流入蠱蟲體內(nèi)。
然而,由于陳青極體內(nèi)原始蠱的存在,蠱師們不敢過度施為,以免遭到反噬,得不償失。
于是,在陳青極的體內(nèi)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他既不會因為育蠱而遭受過大的損傷,原始蠱也不會過于強大,以至占據(jù)他的五臟六腑,令他命懸一線。
不僅如此,那些被培育后送出的蠱蟲,與“母體”陳青極之間隱隱有著聯(lián)系。
通過這些蠱蟲,他逐漸熟悉了藥仙會的內(nèi)部布局。
除了育蠱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痛苦外,其他方面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隨著蠱身的完善,原始蠱日益強大,陳青極的身體也在一天天地發(fā)生變化。
最顯著的變化是他的手指變得更加修長鋒利。
有一次深夜,他小心地伸展身體時,試著用手指刺向座下的石臺,竟然輕而易舉地插了進去。
除了表皮有些破損,很快就自動修復(fù)了之外,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這種痛感與育蠱的痛苦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還好那種心靈枷鎖未被沖破,不然陳青極不敢保證能不能忍受這種痛苦。每天每夜都要遭受蠱蟲的撕咬啃食,盡管它們啃食的不是血肉而是蠱毒。原始蠱也會保證自己不會死。
可那種痛苦是真實存在的。
有了痛苦,卻不能宣泄,為了活著,為了不被人察覺異樣只能壓抑!
陳青極心中戾氣漸生。
他說服自己的理由不再是為了逃跑,而是殺!一旦脫困,有了實力,必殺光藥仙會!通通殺光,一個不留!
而這一天很快就要來了。
......
深夜,萬籟俱寂。
山崖之上,兩道白衣身影迎風(fēng)而立。
如水的月光傾灑而下,照亮了他們的面容。
其中一人看起來年輕俊朗,一襲白衣勝雪,白發(fā)如瀑,身形修長,風(fēng)姿綽約,宛如仙人降世。
另一人則略顯老態(tài),中等身材,方臉,滿臉絡(luò)腮胡,須發(fā)皆白,但眼神中卻透著銳利的神光,不怒自威。
此二人正是異人界中聲名赫赫的三一門門長——“大盈仙人”左若童,及其師弟“曠雅先生”似沖。
“這群藥仙會的雜碎還真是有些手段,師兄,我們在此地尋找了三天,仍然找不到進入的入口。
也難怪術(shù)字門的高手在內(nèi)景中一無所獲,還差點遭受反噬。依我看,此處應(yīng)該是座炁局。”
似沖面色凝重地說道。
左若童仰望著天空中的月色,神色憂慮地輕聲回應(yīng):
“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準(zhǔn)備。要是王掌柜能早些通知,或許還能做足準(zhǔn)備,不至于如此被動。
現(xiàn)在也只能見機行事了。似沖,這幾天不是一無所獲,我已經(jīng)大致摸清了這方炁局的運行路線,你先回去吧。”
似沖焦急地說道:“師兄,我們之前說好了只是來探查情況的。
我知道你想救那群孩子,但是不能親身犯險啊!
藥仙會的這群人可不是普通的蠱師,他們能在這里藏匿這么久不被發(fā)現(xiàn),絕對不簡單。師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三一門該怎么辦?”
左若童心意已決,沉聲道:“似沖,你不必再勸了。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貿(mào)然動手的。
你現(xiàn)在回去找到王掌柜,讓他的人做好準(zhǔn)備。無論那孩子是生是死,藥仙會的這群人都不能放過,必須鏟除!
我會盡力救那孩子,但如果他不幸身亡,王掌柜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了。”
似沖還是不同意,堅決道:“不行!師兄,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來的時候,秘畫的朋友幫我畫了檄青,通過檄青可以直接聯(lián)系他們,讓他們通知王掌柜就行。你絕對不能一個人去冒險。”
左若童知道似沖的性子,拗不過他,也不想再繼續(xù)耽擱時間,便答應(yīng)道:
“好,似沖,但進去后切不可輕舉妄動,我們以找到那群孩子為主。”
“好!”似沖點頭應(yīng)道。
等似沖將消息通知給秘畫的人后。
左若童和似沖沐浴著月光,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他們的身影如同兩道疾光,在山林中穿梭,與月光相互交織。
很快便消失在山林中,融入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