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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為了救人,我忍痛割下自己的肉,卻被當成了活體實驗品

大家好,我是老陳,歡迎來到《鬼味人間》。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將死之人,你是唯一一個可以救助他的人,你會施救嗎?

如果你遇到的一群將死之人呢,你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也面臨同樣的選擇,故事的名字叫做《為了救人,我忍痛割下自己的肉,卻被對方殘忍囚禁》——

車子啟動前,車廂里人來人往。

坐在座位上,我不由得將領子拉高,又將帽檐壓低,仔細觀察周圍每一個乘客。

我不能放松警惕。

在我眼中,他們之中任何一個都可能是追蹤我的人。

會是坐在左前方抱嬰兒的中年女人嗎,她這個年紀怎么會有那么小的孩子,那個嬰兒一直哭鬧,會不會是她的偽裝。

會是坐在左方的年輕男子嗎,雖然上車后他一直低頭玩手機,但是已經偷偷瞄了我好幾眼了。

會是坐在左后方的那對情侶嗎,自從他們入座后就一直抱在一起打情罵俏,看起來輕松自然,說不定是障眼法。

這時候,車子啟動了,旅客們相繼坐下了。

一個中年男人坐到對面的空位上,他對我笑了笑:“小伙子,你很冷嗎?”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繼續笑著:“我感覺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很像一個人?

像誰?

心跳突然加速。

他想了想:“你長得很像我表弟,他也喜歡戴帽子,還總是將領子拉得很高。”

我暗嘆一口氣。

對于這個主動和我搭訕的男人,我充滿警覺,或許,他這么說是想讓我放松警惕,等找到合適機會,就要抓住我。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摸了摸藏在懷里的剪子。

我隨時做好準備,如果他是偽裝的追蹤者,我就捅死他!

之后,他便拿起一本雜志翻閱,直至車子到站,再沒同我說話。

我急匆匆下了車。

那些人并沒跟上來,我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或許是我想太多了,那些人并不是偽裝的追蹤者。

抬眼看看這個陌生的城市,我之前從未來過這里,正是這種陌生感,才讓我有了一點點安全感。

雖然我不是一個逃犯,但現在所過的生活和逃犯也沒什么差別。

我找了一個中介公司,租下一處普通公寓。

這處公寓符合我所有要求,位置偏僻,住戶少,交通便利。

那天晚上,我住了下來。

看著空蕩蕩的公寓,我沒有一點睡意。

我坐在黑暗里,想著未來漂泊不定的生活,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里住多久,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

我也不知道,如果繼續逃離,下一站要去往哪里?

一連串的問題就像一張網,徹底把我困住了。

我就這么坐著,一直到了凌晨,終于感到一絲困意。

我起身,再次檢查所有門窗都關閉嚴實,這才靠在角落里,沉沉睡了過去。

毫無疑問,我睡著的這幾個小時,依舊被噩夢糾纏。

我夢到自己被那些瘋狂追蹤者抓住了,他們不顧我的哀求,想要殺死我。

這時候,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大喊道:“不要吃我!”

聲音回蕩在客廳里,顯得有些悲涼。

逃亡的這三年,我一直重復著類似的噩夢,我不知道如何擺脫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徹底崩潰,然后死在這個恐怖的夢境里。

次日一早,我去公寓樓下的超市買了點生活用品,順便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

我確定那些追蹤者們沒有跟上來。

離開前,我用超市旁邊的投幣機打了一個電話,打給了媽媽。

我不知道,在逃亡的三年里,爸媽過得好不好。

本來,半年前,我準備聯系他們的,我在那座城市落腳,找了一份工作,最后還是被認了出來,好在我反應迅速,及時逃走了。

輾轉多地,最終,我選擇了這里。

漫長的忙音后,電話接通了。

當我聽到媽媽的聲音時,差點哭出來,媽媽問我在哪里,過得好不好,我強忍著情緒,告訴她,我現在很好,并囑咐她和爸爸要照顧好自己,只是短短幾十秒,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要回去了,我不能長時間待在樓下,這樣很危險!

我一邊機警地環視四周,一邊迅速走向公寓。

這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喊——喂,等一下!

一個女聲。

我不知道她在叫誰,希望不是在叫我。

想到這里,我加快了腳步。

那個呼喊聲就在身后。

緊接著,聲音快速逼近。

我也隨之跑起來。

直覺告訴我,對方可能是追蹤者,她發現了我的身份,她想抓住我!

我本想逃到外面,只是圍墻很高,我害怕自己不能翻越,所以只能逃回公寓,快速跑了回去。

關上門,我不斷喘著粗氣。

我想,就算追蹤者進樓了,也不能挨家挨戶敲門,我暫時安全。

我要迅速收拾東西,等到天黑,我就伺機離開。

沒想到,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我立刻貓到貓眼前面,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她一邊按門鈴,一邊說:“你好,我叫苗曉佳,就住在對面。”

我沒應聲,手已經伸向懷里,摸到了那把剪子,聽她繼續說:“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想告訴你,我沒有惡意,我只是看到你在超市旁邊打電話,掉了東西。”

說著,她將一張照片貼到貓眼上,照片中的女人正是我媽媽。

我摸摸口袋,那張照片不見了,應該是剛才打電話時太過緊張,將照片掏丟了。

看來,她只是想要給我送照片,并非追蹤者。

想到這里,我開了門。

她見到我,將照片丟給我,冷冷道:“喂,我是看你掉了東西才喊你的,你倒好,聽到我喊你就跑!”

說完,她就準備走,我叫住了她,她回頭問:“還有什么事?”

我尷尬地說:“謝謝。”

她的語氣緩和下來:“你把自己武裝得這么嚴實,還見人就跑,不會是逃犯吧!”

為了降低她的警惕,我只能將帽子和口罩摘下來,她看了看我:“我還以為你是絕世美男子呢,這種模樣不用遮遮掩掩吧!”

我拿著媽媽的照片回了公寓。

這三年,每當我感覺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看看媽媽的照片。

這么想想,我應該感謝那個叫苗曉佳的女人。

一連三天,公寓里都沒新房客搬進來,外面也無異常,我終于放心了。

那天晚上,我正準備入睡,忽然隱約聽到一簇口琴聲。

那口琴聲很好聽。

我忍不住走出公寓,循著聲音,走到樓道盡頭。

我沒想到,吹口琴的竟然是上次給我送照片的苗曉佳。

她一邊吹,一邊哭,好像有什么傷心事。

見我來了,她也停了下來,急忙擦掉眼角的淚。

我問:“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

這個回答顯然是騙人的。

昨天下樓的時候,我聽兩個老太太聊天,一個說,五樓的苗老太太快死了,另一個說,她終于快死了,每天晚上都慘叫,我都失眠了。

五樓只有兩戶住戶,我和苗曉佳,她們所說的苗老太太應該是指苗曉佳的媽媽。

現在她哭泣,肯定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我問:“在為了你媽媽的事情傷心嗎?”

她一驚:“你怎么知道?”

我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她。

她落寞地說:“我媽媽今年五十七歲,三個月前被查出骨癌晚期,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生命,一周前,醫生來家里復查,說讓我準備后事,她熬不過這幾天了。”

聽到這里,我不由得感嘆,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苗曉佳擺手道:“醫生說骨癌被治愈的概率極小,更何況已是晚期,現在只能讓她服用大量止痛藥,但是,癌細胞已經擴散至全身,止痛藥也失靈了。”

我問:“你為什么不在家里?”

苗曉佳說:“我媽媽害怕我聽到她的慘叫聲,就讓我出來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一刻,我竟動了惻隱之心,想要救助苗曉佳的媽媽。

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暴露身份為好。

我簡單安慰她幾句,就回去了。

回到公寓,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反復著苗曉佳那張哀怨的臉。

我想,如果此刻我是她,也期盼著有人能救助自己的媽媽,至少能緩解她的痛苦吧!

更何況,苗曉佳曾經幫我撿過媽媽的照片,也算幫過我。

我不能見死不救!

最終,情感戰勝了理智,我決定出手相助,幫助苗曉佳。

我起身出了門,敲開苗曉佳家的門,她一見是我,就問:“你有什么事嗎?”

這時候,聽到里屋傳來一陣陣哀嚎聲,我抿了抿嘴:“我能幫阿姨緩解疼痛。”

她一臉狐疑:“你什么意思?”

苗曉佳讓我進了門:“你說你能幫我媽媽減輕痛苦?”

我點了點頭。

苗曉佳顯然不相信:“我能用的方法全用過了,西藥,中藥,各種止痛秘方偏方,根本不起作用,你又能有什么辦法?”

我說:“具體方法我不能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確實能幫阿姨緩解疼痛。”

見我說得很肯定,苗曉佳將我帶到臥室。

在那里,我看到了那個骨瘦如柴,身體蜷縮成一團的苗阿姨。

那一刻,我竟有些抗拒。

三年前,我也曾這樣面對過癌癥病人,雖然我救助了他們,但是他們非但不感激我,還想報復我。

我轉身對苗曉佳說:“你先出去吧。”

苗曉佳一臉狐疑,還是按照我說的,出了臥室。

十五分鐘過后,我也從臥室出來了,對站在門外的苗曉佳說:“我已經幫阿姨消除疼痛了,放心吧,在她離開之前,不會感到任何痛苦了。”

苗曉佳先是一怔,急忙進了臥室,跪到床前。

苗阿姨虛弱地說:“佳佳,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怎么感覺不到疼痛了……”

苗曉佳激動地哭了,看著這對可憐母女,我忽然找到了三年前的感覺。

我沒多做停留,便回去了。

其實,消除苗阿姨的疼痛并非難事,我甚至擁有治愈她癌癥的能力,但是,我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次日一早,我剛起床,就聽到了一陣急促敲門聲。

我機警起來,貓到貓眼前一瞧,門外不是追蹤者,而是苗曉佳。

我開了門,問她怎么了,她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讓我媽媽消除了疼痛,既然你能讓她消除疼痛,就一定有辦法治好她的癌癥!”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苗曉佳哭泣著,哀求著,讓我想辦法治好她媽媽的癌癥。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后悔,昨晚不該一時沖動那么做的,現在這種局面,如果不幫忙,她是不會走的,如果她繼續對我糾纏,恐怕會引起別人注意,這對我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這里,我便對她說:“這樣吧,你等我一下。”

我轉身回了公寓,過了半個小時,我步履蹣跚地走出來,她見我一臉慘白,問:“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將一個小包裹交給她:“這個你拿好,回去煮熟,讓阿姨服下,不出一周,她的癌癥就會痊愈了。”

此刻的苗曉佳如獲至寶:“真的嗎?”

我微微闔首:“放心吧,一定能痊愈的,不過,你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苗曉佳連連點頭,又問:“這里面是什么?”

我說:“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知道,將那個東西給了苗曉佳,就等于暴露了身份,這地方不能久留了,我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

那天晚上,我剛剛將個人物品處理干凈,苗曉佳又來了,她說她做了飯菜,讓我過去,我本想拒絕,只是盛情難卻,就隨她去了。

她將飯菜擺好后,就去廚房了。

我坐在那邊,顧自吃起來。

飯盒下面墊著一張舊報紙。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將飯盒移開,看到了那張報紙上的內容。

沒錯,我沒看錯,報紙上的照片正是我的,我的正面照!

那是三年前,我第一次登上報紙,專訪報道,這也是我三年來一直在躲避的東西,如今竟然在苗曉佳家里看到了。

那一刻,一簇恐懼涌上心頭。

這是一份舊報紙,既然擺在這里,說明苗曉佳經常閱讀。

雖然三年來,我的容貌有所改變,但是仔細分辨,還是能準確認出,我就是照片中人!

恐懼瞬間侵入心底。

這么說來,在我第一次見到苗曉佳,將口罩,帽子摘掉,她看到我的臉的時候,就認出我了!

這么說來,昨天晚上,她的訴苦,我的出手相助,以及今天她的哀求還有邀請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計劃!

可惡!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自己身邊隱藏著一個追蹤者!

或許是我想得太過入神,竟然沒察覺身后有人。

回頭的瞬間,我看到了苗曉佳冷漠的臉,還有她手里的鐵棍。

我被苗曉佳襲擊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苗曉佳就坐在我旁邊。

在我面前的茶幾上,放著我送他的包裹,包裹被打開了,里面不是什么靈丹妙藥,而是一塊肉。

準確來說,那是一塊人肉,一塊從我大腿上割下來的肉!

我抬眼,苗曉佳見我醒了,感嘆道:“真是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能遇到比金子還貴重的治愈人,他還和我做了鄰居!”

我冷冷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苗曉佳笑了:“你知道嗎,三年前,我看到有關你的報道后,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么詭異的事情,但是,當我媽媽被查出骨癌晚期,我查遍所有方法都不奏效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你!”

我死寂地凝視著她。

苗曉佳繼續道:“我在想,如果當時報紙上報道是真的,那么找到你,或許就能救我媽媽一命了,我試圖打聽有關你的消息,這才發現,很多像我一樣的絕癥患者家屬都在打探你的下落,而你也在三年前突然失蹤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這里,還住進了我們公寓,我想一定是我的祈禱起作用了,老天派你來救我們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當你消除了我媽媽的痛苦時,我有多么開心嗎,我知道報紙上的報道都是真的,你真的擁有這個能力,而今天早上,當我哀求你,你竟然割下了自己大腿上的肉,我太感動了!”

我反擊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應該明白,那塊肉可以治愈你媽媽的骨癌了,你沒必要再抓我了。”

苗曉佳激動地說:“你知道嗎,你不是普通人,你根本不了解自己有多大價值,你的一罐血,一塊肉,一根骨頭都是無價之寶,而現在,你整個人都在我手上!”

從苗曉佳的臉上,我讀到了寒意,她根本不打算放掉我了。

我曾經無數次做夢夢到自己被抓住,沒想到今天真的抓住了。

我叫王小松,今年二十一歲,我本以為我的生活就如我的名字一樣平凡了,但是,我想錯了。

在我十八歲之前,我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擁有一種詭異的能力,那就是治愈他人的疾病。

最初發現這個能力的人是我自己。

十八歲那年,我騎車摔斷了腿,在家臥床的我,被疼痛折磨,無意中咬了自己的胳膊,意外發現腿上的疼痛消失了。

我很驚訝,以為是幻覺,事實是我的腿確實不痛了。

接著,我突發奇想,既然咬自己一口能消除疼痛,那么喝自己的血呢?

隨后,我實踐了這個荒誕想法,結果讓人咂舌,我的腿傷痊愈了。

我將這個驚奇發現告訴了爸媽,他們不相信,我便演示給他們看,他們也嚇壞了。

隨后,有人將這件事提供給了電視臺記者,在他們的安排下,我被送入醫院進行全面體檢,醫生說我身體健康,但是,我確實擁有匪夷所思的治愈力量,只要咬住我的身體,就能消除疼痛,喝掉我的血液,能治愈各種疾病,吃掉我的肉則能治愈絕癥。

我也被媒體冠上“治愈人”稱號。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世界上有雙頭人,無頭人,不老女嬰等等,還有我這種治愈人。

那時候的我完全沉浸在了這種詭異能力帶來成就感之中,因為這種能力,我幫助了很多人,很多絕癥患者因為服用我的肉而痊愈。

不過,事情往往不按照我預想的發展。

我的知名度越來越大,很多病人不再住院,而是蜂擁到我家,想獲得我的幫助。

我也感到了厭倦和恐懼。

之后的事情則完全失控,很多病人在得不到我的幫助后,開始瘋狂攻擊我,辱罵我,甚至有人想綁架我。

他們要的很簡單,得到我的身體,治愈自己的疾病。

我本想救助更多人,沒想到卻成了眾人獵獲的目標。

雖然尋求了警方保護,但想要吃掉我的人越來越多。

最后,我選擇了逃亡。

這也就是我四處躲避的真正原因。

我不知道當時有多人看到了關于我的神奇報道,但是我知道,想要抓住我的人不在少數。

在這三年的逃亡中,我曾發善心救過一個罹患絕癥的乞丐。

他吃了我的肉,身體痊愈。

不過,我的救助不僅沒讓他感到知足,反而被他搶走了一條手臂,當他拿著我的手臂,大喊“我發財了,我發財了”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他!

自那之后,我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了,再沒有暴露過身份,直至來到這里,被苗曉佳偽裝的可憐欺騙了,最終落入她手。

苗曉佳輕輕拍拍我的臉:“你說,我應該怎么處理你呢?”

我知道,一旦被人抓住,就沒有獲救的可能了。

我被苗曉佳綁住身體,鎖在了雜物間。

為了讓苗阿姨的癌癥迅速痊愈,她每天晚上都會來雜物間,從我大腿上割掉一塊肉。

每次,我都強忍疼痛,哀求她:“你放了我吧,我已經救了你媽媽的命了。”

苗曉佳并不感恩,她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

在我被苗曉佳困住的第三天晚上,我再次見到了苗阿姨,她不再是數天前,我見到的奄奄一息,而是紅光滿面。

她見到我,一臉驚詫:“真不敢相信,吃了你的肉,竟然能治愈我的癌癥!”

我哀求道:“阿姨,請您放了我吧。”

她笑了笑:“小伙子,今天我過來,想要割你一塊肉,你知道嗎,當時我住院,和我同病房的小孩子也是骨癌,我特別心疼他,既然你治愈了我,也一并治愈他吧。”

說著,她拿刀硬生生割掉了我大腿上的一塊肉,鮮血直流。

我徹底絕望了,嘶吼道:“賤女人,我救了你,你不僅不報答我,還來割我的肉!”

苗阿姨沒有在意我的咒罵,起身將肉塊包好,就出門了。

我躺在那里,不禁悲從中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怎樣,會被一點一點割光身上的肉,吸干身上的血嗎?

痊愈后的苗阿姨心情很好,每天都和苗曉佳外出逛街。

有幾次,他們還邀請鄰居過來。

我聽到他們在客廳邊吃飯,邊聊天,歡聲笑語不斷。

只是沒人知道,就在離他們不遠的雜物間里關著一個我。

那天中午,我正在雜物間睡著,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我立刻機警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咔嚓聲,接著,又傳來砰的一聲。

苗曉佳母女剛剛離家,應該不是她們回來了,然后我聽到一陣急促腳步聲,從腳步聲的雜亂上可以判斷出,進入苗曉佳家里的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三四個。

他們是誰,盜賊嗎?

不管是誰,他們應該可以救我出去。

我發出了聲音,接著,那些腳步聲全部湊到雜物間門前,然后猛地一撞,門就開了。

站在門外的四個中年人,兩男兩女,見到我的瞬間,眼中迸發出了詭異的光澤。

A驚嘆道:“沒錯,就是他,報紙上報道過能治愈絕癥的治愈人,沒想到真的在這里!”

B應聲道:“我就說苗阿姨不可能突然痊愈,果然是找到了治愈人,她肯定是吃了他的肉才痊愈!”

C點了點頭:“這下子我爸爸有救了!”

D更是激動:“這家伙不僅能救人,還能讓我們發財!”

那一刻,我徹底絕望了。

我本以為可能獲救,沒想到是另外四個也想要我身體的人,他們不過是將我從一個地獄帶入另一個地獄。

他們四個人強行將我帶了下去。

剛走出公寓,就遇到了外出歸來的苗曉佳母女,她們見此,便與四個人爭執起來,最后竟然動了手。

有不明情況的居民報了警。

十幾分鐘后,就在他們四個要將我強行拖進車子里的時候,警察及時趕到。

我趴在地上,抱著一個警察的大腿說:“救命,他們要將我帶走,吃掉我,他們都是食人狂!”

那個警察將我扶起來:“你放心吧,你現在安全了。”

接著,苗曉佳母女和那四個人被帶走了,我則被送進了醫院,在做了全面檢查后,醫生說我的身體沒大礙,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即可。

那個警察離開前,我說:“同志,你可以不要走嗎?”

他問我:“你放心吧,你現在很安全,你先休息,晚上我再過來。”

送走警察,我躺在病床上,還未從之前的驚恐中脫離出來,如果今天沒碰到苗曉佳母女,他們沒有發生爭吵的話,我將會被帶走,接著被割掉身上的肉,供那些人的絕癥家人食用。

我不敢想了。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傍晚。

這時候,那個警察又來了,這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中年人,自稱是醫院院長。

警察給我帶來了飯菜,我一邊吃,一邊道謝。

這時候,院長語重心長地說:“小伙子,你好好休養身體,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就帶你去研究所。”

我一愣,手里的飯盒突然掉到地上:“研究所,那是什么地方?”

院長笑盈盈地說:“這位警察同志已經告訴了我事情經過,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你就三年前被報道過,能以一塊肉治愈患者絕癥的治愈人王小松,我想,等你的身體好些了,就送你去研究所,那里有專業的醫學科研人員,能夠全面的研究你,同時也能盡可能科學合理的在你身上取血取肉,以此用于至于各類患者。”

我嚇壞了:“你說什么,研究我,取我的血肉?”

院長應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醫院有幾百個癌癥患者,大部分已經是晚期了,但是你的出現將會改變這種情況,你會治愈他們,你是他們的,也是我們的福音!”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掛著駭人的笑。

我呵斥道:“你這個瘋子,你沒權利這么做!”

這時候,那個警察制住了我,我絕望地看著他:“你說過會保護我的,為什么這么對我,為什么!”

那個警察冷冷道:“你知道嗎,我的媽媽也是一名癌癥患者,她的日子不多了,幸好你出現了,我又看到了希望。”

我跪在地上,試圖拉扯他們,卻被沖進來的幾名護工重新綁到床上。

這時候,院長轉頭對護士說:“告訴李醫生,密切監控他的各項指標,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下周一準備取肉手術。”

他們談笑著,離開了病房。

我躺在那里,欲哭無淚。

至于一周后的我,在很多人期盼的眼神中被推進了手術室,麻醉之后,我看著偌大的手術白燈,接著就是醫生那句——準備好了,取肉開始。

然后,我陷入了某種幻覺。

我感覺自己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雙充滿欲望的眼睛,他們在伺機吃掉我,我甚至能聽到那此起彼伏的,吞掉唾液的聲音。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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