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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純陽之男現(xiàn)身待天印 (下)

皇后點點頭,又說:“皇上,你還記得,當年明悟大師的信嗎?能解桃花煞者,才能成為心心的終老夫婿,必須滿足三個條件,一是她真心所愛,亦真心愛她;二是心甘情愿娶她,不帶任何雜念;三是命格為純陽之男,且有天印之記。”

“這個郭將軍,合適嗎?”皇后幽聲道:“如果他不是純陽之男,又沒有天印之記,那心心再喜歡,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

皇上思索良久,才答:“好吧,聽你的。”

正陽殿,皇上喚來宮中總管:“韓公公,朕派你個秘密差使。”

“你將所有王公大臣家適齡未婚公子的八字收集起來,勿寫名字,編好號子,送與歸真寺明哲大師,讓他把命格為純陽之男的公子名號圈下來,交給朕。”

轉(zhuǎn)眼又是金秋八月,按慣例,又迎來了皇宮一年中最大的盛事,所有皇族前往溫泉行宮遠足。行宮所在地,風(fēng)景怡人,適合休養(yǎng)。溫泉自地底冒出,金桂遍布山野,香遍整個行宮,楓林綿延,更是美不勝收。皇上攜妃嬪、近侍浩浩蕩蕩千人,將在行宮呆上半個月。

行程已經(jīng)定好了,大臣還在請示一些小事項。

韓公公輕步走到皇上身邊,貼耳稟告:“皇上,明哲大師送回帖了。”

皇上不說話,只伸出手。韓公公趕緊將信封遞上。皇上起身離座,來到書案前,將盒子里一紙名冊拿出來,這才緩緩地打開蠟封的密印,抽出明哲大師的信箋,對比著,掃了一眼。然后,沉吟片刻,他說:“傳朕口諭,這次遠足的護衛(wèi),就交給霍家軍一字營的驍勇將軍郭平川。”

“讓霍帥第四子霍北良做副將。”皇上輕輕地將信箋套回去,說:“時候不早了,你們都下去吧。”

挺直了身,朗聲道:“擺駕——集粹宮。”

“皇后,依朕看,這是天意啊。”皇上將信箋遞過去:“由不得你不信,看看!”

皇后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詫異道:“怎么,他們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怎么會這么巧?”

“回娘娘的話,”韓公公答道:“本來霍公子應(yīng)該比郭將軍小兩個多月,只因霍夫人早產(chǎn)。”

他說:“因為當時兩家的男人都去打仗去了,想到郭夫人是頭胎,霍夫人怕她緊張,臨盆那天得到消息特意趕過去幫忙。誰知天黑又下大雪,穩(wěn)婆不肯出門,而郭夫人難產(chǎn),霍夫人只好自己動手接生。等郭夫人孩子剛落地,她自己也發(fā)作了,因為霍夫人已經(jīng)生過三個孩子,所以四公子生得很快。”

韓公公說:“郭將軍和霍四公子出生間隔不到半個時辰,一個在寅時頭,一個在寅時中。”

皇后點點頭,輕輕地松了口氣:“還好,這兩個年輕人是純陽之男,任何一個都沒怎么屈就寒蕊。”

“她是公主,是有福之人,老天爺會眷顧她的。”皇上安撫道。

“可是,”皇后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那天印之記呢?會在誰身上?”

皇上高深莫測地一笑:“這個你就不要急了,朕自有安排。”

皇后探究地望過來。

皇上呵呵地笑道:“這次遠足,朕已下令,他們兩個做護衛(wèi)。”

轅車里,紅玉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我有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寒蕊很干脆地回答,心說,用不了一分鐘,你就會忍不住說出來。

紅玉討了個沒趣,卻并不甘心,斜著眼睛說:“這次擔當護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寒蕊故意不咸不淡地回答。

咦——

這也太讓人泄氣了,紅玉臉上就不好看了,悶坐一會,又湊過來,不甘心地問:“你真不想知道?”

“不想——”寒蕊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心里卻忍不住想笑,你還想奇貨可居,我偏不讓你稱心。

紅玉癟癟嘴,卻一下興奮地說:“是霍北良哪!”

寒蕊一聽,涼了半截。是北良,為什么不是平川,現(xiàn)在邊關(guān)無戰(zhàn)事,父皇該是讓平川來啊,何況,父皇也知道我喜歡平川,他也并不反對啊……

正暗自傷懷著,又聽見紅玉不高興地嘟嚷了一句:“老是讓他做副將,真是的,什么時候可以轉(zhuǎn)正啊!”

副將?那正統(tǒng)領(lǐng)是誰?北良老跟平川在一塊,統(tǒng)領(lǐng)會是平川嗎?

寒蕊的胸口象揣了一只兔子,怦怦地跳將起來,臉也抑制不住地開始發(fā)紅。她怕被紅玉看出,急中生智,裝得滿不在乎地說:“看看到了哪里了?”一掀車簾,把頭探出去,假裝看路而掩飾自己已經(jīng)遮掩不了的臉紅。

然而車簾一起,她就跟策馬路過的侍衛(wèi)來了個四目相對,結(jié)結(jié)實實的相對!

平川!

她呼之欲出,緊張和驚喜奔涌而出,只愣愣地半張著嘴,傻了。

而他,只不過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揮手一揚鞭,騎馬遠去了。

真的是他!

寒蕊傻傻地笑著,一忽而,腦門發(fā)熱,又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了。

呵呵,真的是平川——

“父皇!”皇上正端起茶杯,冷不丁寒蕊就跑了進來,看也沒看,一把撲過來抱住,喜滋滋地叫喚:“我就知道是你欽點的,你真是太好了,太太太好了!”

“你好,朕可不好了。”皇上嘆一聲。

寒蕊直起身子,緊張地問:“怎么了?”

皇上無奈地搖搖頭。

“哈哈,是母后吧,肯定是母后又嘮嘮叨叨了,父皇你就是耳根子軟……”寒蕊嘻嘻地笑起來,指著皇上,搖頭晃腦。

皇上趕緊沖她揚了揚眉毛。

寒蕊眼睛一瞪,馬上會意,眼珠往后一斜,吐吐舌頭,卻不敢回頭。

“寒蕊。”皇后威嚴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正在身后。

“哎呀,朕說不好,可沒別的意思,就是你,”皇上拿手在胸口比劃一下:“看看,潑了朕一身的茶……”

寒蕊笑笑,不好意思地把鼻子皺成一團。

皇后轉(zhuǎn)過來,坐到皇上身邊,眼睛看著寒蕊。

看皇后的陣勢,又要開始教訓(xùn)寒蕊了,皇上覺得有些不妙,清了一下嗓子,趕緊對寒蕊擠一下眼睛,說:“你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好了?”

寒蕊領(lǐng)會了父親的意思,耷拉著腦袋回答:“還沒……”

“那還不快去。”皇上一發(fā)話,就把寒蕊給大赦了。她夾著尾巴一出門,歡天喜地就跑遠了。

平川和北良奔波了一天,入夜,又將行宮巡查了一遍,這才拖著發(fā)酸的雙腿,回了房間。推開門,就看見一個人笑容可掬地站起身來。

“韓公公?”平川有些意外:“請問,是皇上有什么差遣嗎?”

韓公公微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可把兩人搞糊涂了。

“傳皇上口諭,”韓公公朗聲道:“郭將軍、霍校尉護衛(wèi)辛苦了,溫泉池已經(jīng)清場,賜你二人沐浴休息。”韓公公笑道:“請吧,二位,可別辜負了皇上的一番美意,要知道,皇上還特意為你們欽點了按摩匠呢。”

“謝主龍恩。”平川受寵若驚。

北良悄悄地一頂平川的胳膊,壓低聲音道:“這次來行宮,看來是份美差啊,要是可以,天天睡覺之前都泡泡溫泉,那可真是愜意啊……”

平川不響,輕輕地把他的胳膊頂了回去。

聲音輕微,卻并未逃過韓公公靈敏的耳朵,他回過頭,頗有深意地說:“皇上已經(jīng)下旨,每日清場后,都準許你們?nèi)ヅ轀厝贿^,這個恩許,只給你們兩個。”

北良心滿意足地裂嘴一笑:“皇上真是體貼。”

平川微微地皺了皺眉,如此恩寵眷顧,有些不同尋常啊,原因到底何在?

行宮的清晨籠罩在白茫茫的霧藹中,濕潤的水氣掩蓋不了漫山的桂花香。

“今天一定是個大晴天,你看,這么大的霧。”紅玉挽著籃子,回頭對寒蕊說。

“恩,趁太陽還沒出來趕快將花摘好,這樣的話,花還沾著露水和水氣,不容易焉,香氣又保存得久,這樣子包在元宵里,才會特別好吃。”寒蕊叮囑道:“你記得啊,采下了花就趕緊用這快潤干的濕布蓋上,太陽一出來,我們就得趕緊回去。”

“哇,公主,你真是能干,”紅玉驚嘆道:“連這些東西你都懂?”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是寒蕊啊——”寒蕊嘻嘻一笑,有些得意忘形。

“是寒蕊就了不起了?”隨著話音落去,潤蘇婀娜的身影顯現(xiàn)出來,她揶揄道:“紅玉你是真笨,還是裝傻,難道你不知道,昨天夜里,廚房里的公公就把**的要求都告訴我們了。”

“還每個女眷都發(fā)了籃子和蓋布呢。”潤蘇將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輕輕一抬,果然,紅玉就看見她的侍女晚秋的手中,提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籃子,連蓋布都是一個顏色。

“你說話能不能不帶刺?!”寒蕊不高興了:“紅玉昨天留在房間里整理東西,她又沒去,怎么會知道?!”

哼哼,潤蘇輕輕地冷笑幾聲,似乎在說,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不著。

“我們走!”寒蕊拖了紅玉就走。

“寒蕊!”潤蘇叫住她:“我有話跟你說。”

寒蕊極不情愿地別過頭來:“你至少也該叫我一聲皇姐吧。”

“你也不過比我大三個月。”潤蘇不服氣。

“三個月也是大,”寒蕊不客氣地說:“你沒禮貌我就替你娘管教你。”

潤蘇不響了。

“我們走吧,公主。”紅玉低聲道。

“怕什么?!”寒蕊挺直了腰桿:“有什么事說吧。”看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跟你做個交換如何?”潤蘇收斂起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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