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掛斷了電話,又在屏幕上輸入那一串數字。
“嘟……喂,小念姐,我馬上到了啊,在半山腰山了。別急,日照金山還有一會呢。你把我約這兒干嘛呀,不會是要給我求婚吧……哈哈哈哈…想當年你和陳鴻軒……”
“你少說兩句吧,有這個時間你早就到了。”
她掛斷了電話縷了縷裙子坐在了草地上,遠遠望著對面的雪山發呆。手上的易拉罐逐漸被捏的變形。
她腦子里不斷浮現出她今天在麗江古城那家老店看見的卡片。字跡已然有些模糊,可她依然能清楚地辨認出上面的字。
“三十歲娶她回家。”看到到這個她不禁冷笑。
很慶幸地是她翻到了背面——一張玉龍雪山的插畫。雪山下不明顯的地方寫著一句話。
“和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她。”
她大悶了一口易拉罐中的酒,臉已染上紅暈。
太陽從云里出來陽光打在她的背上,周圍的草坪被昏黃的光籠罩著。遠處的雪山已被照得散發著金黃的耀眼的光。
她不是第一次見日照金山了,但這次她呆在了原地,眼中難以抑制地充滿了淚水。
太陽漸漸落在身后的山下,天漸漸的暗下來。
她捏了捏手上的易拉罐,打開手機發了一條語音:“你不用來了!”思考了一瞬,又發了一句:“算了你還是來吧,我喝酒了沒法開車,快點啊!”
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有些站立不穩。她拍拍裙子上的草。
風猛地吹來,吹散她的頭發拍打著她的臉頰。易拉罐掉落在她腳下,她撥開眼前擋住視線的頭發,伸手撿起易拉罐時頭發卻卡在了手上的手鏈里。她小心翼翼地把頭發從手鏈里取出來。那串她帶了七年的在大理買的手鏈缺突然斷裂,珠子散落一地。
她在草地中滿地找著珠子,跑著順著風的方向著急地左右尋找。終于她一無所獲地蹲下,難以忍受的情緒在這一刻發泄。
風吹過的頭發粘在了她的臉上,裙擺打濕了一片。
遠遠的,她看見天空的云仿佛在眼前一般飛快的移動。
遠遠的,她看見一個人從陽光下的山霧中走過來。
那個人手上的東西在若有若無地閃耀著耀眼的光照的有些刺眼。
“你來啦?”
“我來了。”
“你終于來了。”
那個人伸出一只手。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