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蘇寒被打倒在地,立刻哭了起來。他跑到秦大爺身邊,推搡著三人中的‘癩頭’。
并不停地喊著:“爺爺,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沒想到癩頭飛起一腳直接踹在虎頭的肚子上,將他踹飛出一米開外。
只見虎頭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
見孫子被踹翻在地,秦大爺忍住心中的怯懦揮舞著拳頭向癩頭打去。
秦大爺哪里是癩頭的對手,只見癩頭左手架住秦大爺?shù)娜^右手反手一推,秦大爺嗆踉著倒下了。
眼看著后腦勺便磕到了桌角。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頭發(fā)和衣領(lǐng)。他痛苦地呻吟著,但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
餓狼幫的人看到秦大爺受傷倒地,更加囂張跋扈。他們嘲笑著秦大爺和蘇寒無能。
“早點乖乖交出錢不就沒事了,非要做賤骨頭挨打,下次來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們。”
三人洗劫了飯館前堂內(nèi)所有的現(xiàn)金揚長而去,留下蘇寒、秦大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
“這點收貨還不夠哥三一宿的花銷,真他媽的晦氣。”
蘇寒掙扎著爬起來,看到秦大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心中悲痛欲絕。
他急忙跑到秦大爺身邊,試圖喚醒他。
然而,無論他怎么呼喊和搖晃秦大爺,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便又過去看虎頭的傷勢,沒想到虎頭嘴角淌著血,手抱著肚子怎么也喚不醒。
在‘惡狗’三人在店內(nèi)打砸的時間內(nèi),周邊鄰居也慢慢圍在門口耷著腦袋往里看。
蘇寒沖出店外,雙腿一跪就是“砰砰砰”三下響頭,還未開口淚先流。
“各位街坊鄰居,求求你們幫忙照顧下秦大爺和虎頭。我去醫(yī)館請個大夫來看看他倆的傷勢可以嗎?”
只見幾位大媽與大嬸說道:
“快去,這么多年的街里街坊還需要你求。這里我們看著,要不是看抬著他們不方便,便與你一起送到醫(yī)館了,你快去快回。”
蘇寒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踉踉蹌蹌的往離最近的醫(yī)館跑去。
等拉大夫回到飯館后,便瞧見秦大爺腦袋被毛巾胡亂的裹纏著,看樣子似乎止住了血。
旁邊的虎頭也被擺放在兩張拼起來的桌子上。街坊鄰居神色慌張,不敢與蘇寒對視。
蘇寒心里一咯噔,連忙讓大夫趕緊醫(yī)治。
只見大夫大口喘氣的了幾下,平復(fù)了氣息并把手搭在秦大爺手腕上上,臉色肉眼可見的深沉了下來,便又翻了翻秦大爺?shù)难燮ぁ?
連忙趕緊走到虎頭身邊把手搭在手腕上,又細(xì)細(xì)摸了摸肚皮傷痕的周邊,最后掰開虎頭的嘴看著血的顏色開口對蘇寒道:
“小子,請節(jié)哀。秦大爺和虎頭都去了,你準(zhǔn)備下他們的身后事吧。”說要便要抬腿就走。
蘇寒趕忙拉住大夫“診金多少,日后給你送過來。”
“老夫也沒幫到什么,那診金就算了吧。”
大夫頓了頓又說道:
“就當(dāng)他們的身后禮金吧”隨即出門后便大步離開。
蘇寒看到秦大爺與虎頭的尸體露出悲痛表情,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他發(fā)誓要為秦大爺報仇雪恨!
現(xiàn)在先去警局報案,看能不能倚仗警局能抓到三人。沒想到把想法說出來后,街坊鄰居紛紛勸道:
“哪有那么容易,餓狼幫出的事警局都不管的。”
“是的是的,聽說餓狼幫每月給警局一大筆錢就是為了平事。我姑媽兒子的同事外甥就瞧見過,說好幾麻袋呢。”
“我還是想去試一試,秦大爺和虎頭都被打死了至少要給個說法吧。”
隨后周圍街坊鄰居自發(fā)自主的幫著蘇寒料理了秦大爺和虎頭的身后事。
蘇寒大步往警局走去,警局接待后聽聞此事錄下筆錄后就讓他回去等消息。
還沒退出辦公室門口,就聽聞里面兩個警察笑道:
“這孩子還真是天真,哪有人會去抓餓狼幫的人。人家?guī)椭鲃偛哦歼€在局長辦公室喝茶呢。”
聽聞此言,蘇寒并沒有回頭去理論,而是默默的握緊了拳頭離去。
緊握的拳頭使指甲深深扎入掌心,只有掌心的鮮血讓蘇寒深深地明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報仇了。
然而,蘇寒只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他根本不是餓狼幫的對手。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才能為秦大爺與虎頭報仇。
三日后,蘇寒在二人入土為安后坐在飯館桌前。
一邊數(shù)著在飯館后堂住房內(nèi)找出的現(xiàn)金以及街坊鄰居送來的禮金,看處理完身后事還剩余多少,一邊想著如何報復(fù)‘惡狗’三人。
秦大爺與虎頭因他們而死,往后日子就先殺了他們再說。殺心一起,往日的道德便拋之腦后。
惡狗三人聽說打死人了便躲了起來,往日常見的地方根本見不到人。
于是,蘇寒開始暗中花錢調(diào)查餓狼幫三人的情況。
他利用自己在飯館里的關(guān)系和線索,逐漸了解了他們?nèi)说牡准?xì)和行蹤
。他發(fā)現(xiàn)三人經(jīng)常一起出沒在某個地方,但是‘三指’有個相好的住離飯館不遠(yuǎn)的一個胡同里。
里面是個死胡同,但是胡同底部圍墻并不高,翻過圍墻后便是四通八達(dá)的巷子,撤退時候根本追不上。
剛好‘三指’相好住在胡同底,真是個天賜埋伏的好地方。
蘇寒決定利用這個機會,他制定了一個詳細(xì)的計劃,并準(zhǔn)備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和武器。他知道這將是一場生死較量,但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冰冷的深夜,蘇寒縮寫身子身披一塊黑色雨布,靜悄悄的埋伏在胡同里雜物后面。
左手摸了摸懷里的石灰包,接過右手里買來的長刀。右手在身上擦了擦因緊張而冒出來的汗,再接過左手的刀。
突然腳步聲“噠噠噠”的而來,蘇寒從雜物的縫隙里往往外看,胡同口那盞發(fā)黃的路燈下不正是朝思暮想的癩頭往胡同里歪歪扭扭走來。
胡同里可沒有路燈。看著癩頭一步步靠近,蘇寒從懷里抓出一大把石灰,站起來輕聲喊到:
“癩頭,怎么才過來,幫主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