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歷中悟道
- 洪荒:我真不想做西方教首徒啊
- 心田之月
- 2565字
- 2024-05-24 21:23:42
帝俊的聲音如雷霆貫耳,威嚴中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他的氣勢攀升至準圣初期的頂峰,幾乎能與傳說中的太清并肩。
“參見天帝!”
“天帝永恒!”
無數妖族狂熱地跪拜在地,聲勢之大,仿佛要將天地震碎。
在這片狂熱的海洋中,妖族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九天將落入他們手中。
天庭的威勢、功德、氣運,無不彰顯著它的強大,甚至超越了古時的龍鳳麒麟三族。
在場的大能們心態各異,有的目光閃動,考慮著是否投入天庭的懷抱;有的臉色陰沉,內心忌憚不已;
而羅天卻淡然處之,對未來天地主角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畢竟,天庭再強,也與他無關。
西方的蒼茫大地,除了那座令人矚目的須彌山,余下的皆是貧瘠之色。
準提道人一心想要改變這片土地的命運,不惜風塵仆仆,四處奔波,結下無數善緣。
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就拉不下臉來,做出這般大的犧牲。
“道友啊,你這份為西方眾生操勞的心,真是難得的大功德、大決心、大毅力。”太清道人舉起酒杯,笑聲中帶著贊賞。
他們這些出身名門的人,擁有昆侖這樣的寶地,氣運昌盛,財富滾滾,對準提的行為雖然難以完全理解,但依舊佩服他的勇氣。
“這準提道友,可真是收了個有趣的徒弟。”上清道人瞥了羅天一眼,打趣地說。
羅天心中暗想,自己與師父相比,實在是差得太遠。
他更喜歡安靜,向往山中隱居的生活,偶爾出山,也不愿像師父那樣,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
宴會結束后,準提帶著羅天返回須彌山,卻見天空中血雨腥風,煞氣彌漫。
一聲聲神通碰撞的巨響,一陣陣喊殺之聲,震得人心神不寧。
巫族與妖族的激戰,將原本富麗堂皇的天庭,變成了一片廢墟。
羅天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嘆,而準提則緊鎖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瞧那兩只鳥,飛得跟烤鴨似的,待會看它們怎么撲騰!”
“這洪荒天下,是盤古他老人家的恩賜,我巫族才是真正的天地霸主,妖族?還不夠格!”
祖巫們狂笑一聲,聲震四野,仿佛連天上的星辰都能震落下來。
這些巫族戰士,天生就是為戰斗而生,越是在血戰中,他們越是勇猛,仿佛血液的流淌能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力量。
十二位祖巫如狼似虎,聯手之下,戰力更是飆升,很快就讓妖族感受到了壓力。
帝俊眼見形勢不妙,立刻指揮妖族高層,擺出了混元河洛大陣。
以往這大陣可是妖族的救命稻草,讓他們能在巫族的強攻下穩住陣腳。
“就憑你們妖族會擺弄陣法?”
帝江一聲冷笑,十二祖巫齊刷刷地拋出十二都天神幡,巫力翻滾,煞氣逼人,隨著他們的步伐,十二股法則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波動。
那股氣息古老而滄桑,讓人仿佛看到了開天辟地的盤古身影,莊嚴、雄偉、強大無比。
那巨大的身影,雙眼如烈日明月,頭頂蒼穹,身軀猶如不周山,令人心生敬畏。
“是盤古!”
盡管只是個虛影,那股力量仍讓人膽戰心驚,即便是妖族主宰也不禁心生絕望。
昆侖山巔,三清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復雜。
隨著祖巫們模仿盤古揮動斧影,那混元河洛大陣應聲而破,妖族主宰和其他高層紛紛噴血,重傷不起,而那些實力較弱的大羅妖神更是直接從空中隕落,成了這場戰斗的犧牲品。
生死一發間,忽見一老道,帶著仙風道骨,正是鴻鈞道人。
他輕描淡寫地一指彈出,竟是那三千大道隨身而動,輕巧地破了祖巫盤古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祖巫應聲而倒。
他留下“妖掌天、巫掌地”的吩咐,身形一轉,如風一般飄然而去,讓人敬畏不已。
……
羅天在天庭宴會的一角,眼珠子跟著那些被奉為神果的星辰果打轉。
他師父準提和其他三十五位大能,正悠哉享用著這每九千年一熟的奇珍。這星辰果,源自那星辰果樹,對大羅金仙而言,可是滋養神魂的好東西。
羅天心里頭,對自己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想著將來自己要是能種出這么一棵樹來,那還不得美上天?
“我這好師父,吃了一個,還留了一個。”羅天心里偷樂,目光不離準提手中那顆星辰果。
他手里頭的果核,除了自己搜羅來的,還有準提給的。
這先天星辰果,聽著就霸氣,每顆都是吸收了星空三百六十五顆主星能量才長成的,天庭這次可是大氣,給了每位大能兩顆。
羅天心里清楚,師伯接引的那顆他是別想了,可師父準提的這顆,要是以后自己真能修煉成太乙金仙,說不定還有機會。
他現在就一門心思想培育這星辰果,拿果核作種,注入生機,再以千蓮池底的靈土和先天真水滋養,希望能弄出個后天靈根來。
“運氣好,來個上品的;運氣背,中品也湊合;再不濟,弄個下品的;最慘?嘿,那可就是白忙活了。”羅天搖搖頭,心知先天靈根哪那么容易得。
他望向那些大能,心想,就像那九品白蓮,能培育到上品先天級別,接引師伯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呢。
羅天在山中修煉,一邊搗鼓著他的寶貝果核,“這先天靈果核,若是能變成靈根,那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廣種薄收嘛,總有一兩個能成氣候,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就這么著,他在山里窩了百年,師父和師伯還在閉關修煉,自己卻像被清心竹附了身,成天在須彌山和靈臺山之間晃悠,偶爾去天庭串個門,也就是走走過場。
一日,他突發奇想,決定去西方游歷一番。于是,這道青衣身影從須彌山出發,踏上了西行之路。
群山之間,河流之畔,羅天的身影如同一只頑皮的猴子,時而頂著風冒雨,時而披著星星月亮閑逛。
有時候他鉆進山肚子,沉入地底,有時候又出現在山峰之上,如仙人一般。
羅天這趟西方之旅,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長長見識,撿撿寶貝,順帶手修補一下那破破爛爛的地脈。
他這一修,就是九百年;這一游歷,又是一百年。
每修好一處,就從那里截取一份造化,像是在討債,又像是在做生意。
六千年過去了,羅天修補了六條地脈,走過了六十萬里。
這一路走來,他的心情復雜得像是吃了五味豆。
他知道西方貧瘠,卻沒想到竟然這么貧瘠。
六十萬里的山川,野獸滿地跑,修行的生靈卻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羅天偶爾也會想起那些山中歲月,想起那些先天靈果核,想起它們在某一天或許能蛻變為靈根。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溫柔。
六十萬里的山川,荒涼與虛假的繁華交織,寸草不生的荒地與看似茂盛卻靈草難覓的綠洲,成了這漫長旅途的常態。
他曾聽師父提起,西方的金仙實力非凡,起初他還將信將疑,如今卻是徹底不信了。
六千年如白駒過隙,六十萬里如腳下泥丸,連個金仙的影子都沒見著。
“哼,什么玄仙百位,真仙千位,天仙滿萬,全他娘的是浮云!”羅天自嘲地笑了笑,對師父準提和師伯接引的成就有了更深的領悟,心中不禁生出了敬意。
一日,羅天剛完成第七條地脈的修補,忽感心頭一動,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召喚他。
羅天在西部的一座看似普通至極的山峰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