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緣起
書名: 故人似人偶,懷戀似扶桑作者名: 淡月淺竹本章字數: 3950字更新時間: 2024-05-24 19:51:20
晨曦微露,我雙眸輕啟,心中涌起無盡思緒。
千年之前,我便靜臥于靈山佛前,與歲月共舞。
彼時的靈山之巔,被葳蕤的佛木所覆蓋,佛木蔥蘢,枝葉繁盛直觸云霞,仿佛要將整片天空都攬入懷中。
天下修道之人聞訊趨之若鶩的趕來。
而我,只是這片佛木之下,一根微不足道的根須。
深埋土中,歷經歲月洗禮,見證日升月落,春去秋來,
靈魂漸豐。
一陣微風吹過,我察覺到一絲異樣。
低頭望去,竟見身上憑空生出了一雙人間的纖手與玉足,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身披一件紫霞流光霓裳,璀璨奪目,流光溢彩。
鏡中映照出的,是一位粉面含春、嬌羞欲語的女子,美得令人窒息。
我略帶詫異的揉了揉眼,這才反應過來,鏡中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是白璟浠。」
1、
窗戶微敞,秋風帶著秋黃的氣息悄然入室,夾雜著一名男子清冽如泉的聲音。
我好奇地扭過頭去。
只見白璟浠一身素白,猶如雪地中的獨行者,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案牘上。
他手中握著鑿具,專注而有力地敲打著一塊木頭。
木屑隨風輕舞,
他?竟然敢盜取山上佛木?
我欲開口質問,卻發現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喉嚨里發不出一絲聲音。
白璟浠似乎能洞察我的思緒,他并未抬頭,只是淡淡地說:「我登上靈山時,恰逢暴雨傾盆。暴雨過后,一些佛木裸露于泥土之外,而我作為人偶師,又怎能對這樣的靈根視而不見?」
不能視而不見?
這就是他盜取佛木的緣由?
靈山上的佛木,哪怕只是一截根須。
若是遺留在世上,還不被這些天下人搶瘋?
佛木豈不是要毀于旦夕?
不等我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他就放下手里的刀具。
輕輕開口,聲音如清泉般流淌:「是我,賦予了你七魂六魄,使你從此成為我的獨特之作。你...源自靈山佛木,但如今作為人偶,你已與常人無異。即使生命終有盡頭,化為朽木,也能在剔除腐朽后,獲得新生。」
我雖無法開口,卻用心聲追問:「那你為何吝嗇給予我一張能言善辯的嘴?」
果然,和預想中的一樣,人偶與人偶師心意相通,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頓了頓,才回答,「因為,你并非我隨意雕琢的玩物。你....與我房中的那些端茶送水、陪伴閑暇、甚至代替我踏上戰場的木偶截然不同。他們只是我閑暇之余的創造,而你……」
我追問:「那我究竟是什么?」
他凝視著我,眼中閃爍著深情:「你是琉璃國公主知鳶。」
話音落下,我無意間瞥見了鏡中的倒影,那副一副絕美的容顏。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玉眉,
每當眼眸微彎,瞳孔中便閃爍著星辰般璀璨的光輝。
想來,白璟浠口中的知鳶公主,定是那般風華絕代,美艷不可方物。
他緩步走來,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千斤重的失落,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面頰,聲音低沉而又充滿無奈:「不給你嘴是因為她就是啞巴,沒辦法說話,七月初七,琉璃國與塞外的大漠即將和親,我希望你,能代替她,走向那遙遠的大漠。」
我雖然是神木,自帶靈氣,但說白了,也只是一塊木頭罷了。
我不明白人類的情感,更不明白他此刻撫摸我時,神情中想說的是什么。
那份憂愁的凝視,我沒辦法深究。
我只知道,我接下來要去大漠。
代替知鳶和親。
但...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白璟浠牽著我來到窗外,
那里,也有一棵神木,朱紅如火,與他一身素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聽他說后我才知曉,人偶師皆有其專屬的神木,
當然,這也需要機緣。
我看著那神木,周身散發著濃郁的靈氣,想必用它來雕刻知鳶公主,定能再現其風華。
那他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竊取靈山上的佛木呢?
「我的神木,雖已有靈性,但與她相比,仍差之千里。」
我看了看,點了點頭。
靈山腳下的佛木經過千年的佛光洗禮,早已溫潤如玉,蘊含著深厚的靈氣。
能夠登上靈山的人,皆是經過山神挑選的有緣之人,
用佛木作人身,想來是會比這神木多活一點時光。
我暗自想著。
想來這知鳶公主,在白璟浠心里一定占據了不少地位。
不然他怎么能舍得用一截佛木雕刻一個凡人?
2、
距七月初七尚有一年之遙,尚有一年之隔,從銀霜鋪地的霜降至烈日炎炎的大暑,歲月如同穿梭在指尖的細沙,無聲無息地流逝。
白璟浠傾盡心血,令嬤嬤悉心教導我宮中禮儀與女子之儀。
我對此心生抵觸,那些條條框框,就如身陷囹圄一般桎梏難受。
然而,人偶對師長的順從,使我無法抗拒,連偷閑都成了奢望。
日復一日,這些規矩竟漸漸融入我的骨血,成為習慣。
一天下來,白璟浠會過來查看功課。
看我完成不錯,也會放下命令的口吻,讓我在院中散心。
一個人待一會。
但是,一塊木頭,哪里用得上散心?
我托腮,獨自一人,倚窗而望,望著窗外的云卷云舒,風卷殘葉。
我模仿著白璟浠的模樣,坐在案牘前,仿佛自己也在刻畫著一個個鮮活的人偶。
累了,我便倚窗靠著欄桿,靜靜地欣賞著落葉歸根的景致。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最初的驚艷之感也漸漸淡去,只留下了平淡與尋常。
連打幾個哈欠。
我便滾進錦褥里睡覺去了。
夢中,一女子在男子懷著撒手人寰。
驚醒后,我才驚覺自己這塊木頭,幻化為人,竟也會做夢。
于是,我便給自己泡上一壺春雪茶,靜下心來后,便去尋找白璟浠。
看他如何巧妙地雕刻人偶。
在這漫長而寂寥的日子里,看著白璟浠那靈活的雙手在木頭上舞動,展示著他那精湛的刀工,仿佛成為了我生活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無論木頭如何盤曲錯節,白璟浠總能憑借他的靈巧刀工,將它們幻化成栩栩如生的模樣。
飛禽走獸,家仆數人,每一個細節都生動逼真,仿佛賦予了木頭新的生命。
這些在旁人看來,幾乎與真人無異。
我站在一旁,被這些精妙絕倫的雕刻深深吸引,心中充滿了好奇與向往。
我吵著要學這門技藝,渴望也能創造出屬于自己的杰作。
白璟浠對我,似乎總是特別溫柔。
無論我如何煩擾他,他都能耐心地為我講解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
我能感受到,他對我要親近許多,那種溫情與耐心,是我在其他人身上沒感受過的。
他時常與我說話,帶我看那一池錦鯉,每一次他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柔情。
他甚至在四面的墻上雕刻了滿墻的扶桑花,那火紅如霞的花朵,仿佛將整個空間都點亮了。
他微笑著說:「我知道,靈山上長了許多扶桑花,火紅如霞。我想,你離開家鄉這么久,會想念那片花海。所以,我為你鐫刻了這永不凋零的扶桑,你可喜歡?」
白璟浠不知道嗎?
我只是一個長年埋于地的樹根,自然是沒見過這驚才絕艷的場景。
不過,我很是喜歡。
我輕輕摘下一朵扶桑花,插在左鬢,那鮮紅如血的花朵與我的紫霞流光霓裳很是般配。
「喜歡就好。」白璟浠笑了笑,「琉璃國有這樣一個說法,將扶桑花戴在左鬢,就是‘等待愛人’的意思,若是右鬢,就是‘心有所屬’的意思,知鳶,你現在很美!」
聽到“知鳶”兩個字,我心中一緊。
錯愕地望向白璟浠。
他從不曾喚我“知鳶”,許是觸景生情,那瞬間他也沒分清楚我是誰了。
他臉上那如春風般的笑容瞬間凍結,眼眸中的溫柔也如潮水般退去。
握著鐫刀的指尖捏得泛白。
我還是沒辦法說話,只是在心里安慰:「不要緊。」
白璟浠卻似被點燃的火焰,不知是惱于自己的失言,還是惱于這滿院的扶桑。
他沉聲吐出「要緊」二字,隨即轉身離去。
步伐匆匆,只留我一人,
我不太明白他突然的脾氣,只是感覺心里莫名有些不屬于自己的心慌。
3、
自從扶桑花那場風波后,白璟浠的笑容便如同朝露般,在我眼前悄然蒸發。
我也乖巧得再也沒去煩他。
這些時日,我也明白了不少,他喜歡的是琉璃國的知鳶公主。
而我,一個連七情六欲都不完整的人偶,又如何能與她相提并論?
為了防止人偶弒主,人偶師通常不會將完整的七情六欲賦予給人偶。
白璟浠剝奪了我七魄中的“欲”。
所以,這段時間下來,我是喜歡白璟浠。
但是我并不想占有他。
這份喜歡,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我記不住了。
或許,是在他靜坐案前,素衣飄飄,低頭鐫刻的那一刻;
或許,是在秋日的暖陽灑在他白衣上的那一剎。
他的輪廓在金光中若隱若現,如同佛前的白云。
無悲無喜,卻讓人心醉神迷。
轉眼間,立秋已至,出嫁的日子迫在眉睫。
我被白璟浠連夜帶入宮中,進行了一場貍貓換太子的戲碼。
當我看到那位女子的面容時,我不禁愣住了。
果真與我一模一樣!
不對,是我與她一模一樣。
那一刻,我開始后悔,為何當初沒有央求白璟浠將我的五魄也一并剝奪。
那樣,我便不會懂得什么叫做喜歡,更不會因一日不見而飽受相思之苦。
皇宮很大,我花了一天才坐著馬車逛完。
比白璟浠的院子大許多,大到我走不出去。
我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走進來?
為什么他要我做什么?我就一定得做什么?
到現在這個,沒有欲望,卻滿身痛楚的境地。
我恍若隔世,白璟浠這個人何其殘忍。
宮中侍女步履匆匆,穿梭于知鳶殿,忙著張羅我的嫁妝。
鳳冠霞帔,宛如天邊云霞,紅紗輕披,如夢似幻。
那華麗至極的婚轎,靜靜佇立宮門之外,
這是我從未經歷的待遇。
就連沐浴的水都是干洌的山泉。
可是我并不開心。
白璟浠將我調教得及其好,宮中的規矩我也學得透徹,整個宮的人都沒覺察我是假的。
只是我依舊愁容滿面。
貼身的丫鬟說:「公主,白畫師已經離開了,就算你心里諸多不舍,也應該放下了!當年他說好帶你出宮,之后又將你棄之不顧,殿下,他不是一個值得念念不忘的人,此番與大漠聯姻,雖說是荒涼了些,但您是琉璃最珍貴的公主,誰能怠慢您?您一定不會受委屈!」
丫鬟口中的畫師,想來就是白璟浠了。
原來兩個人早就相識。
怪不得他會嘔心瀝血,違背天道,也要將她換出去。
可是,后來的棄之不顧?是什么意思?
這其中,會不會有不為人知的誤會?
不等我對兩人的關系多想。
丫鬟就說起了大漠的寸草不生,塞外氣候難以適應。
她這樣一個嬌滴滴的人,也是會受一番折騰的。
可是,眼下若是暴露身份,逃離,那兩國勢必狼煙四起,名不聊生!
白璟浠又豈能置身事外?
我抿了一口清茶,默不作聲,眼神失望的望著窗外。
這里沒有神木,雖有一眼望不到頭的花圃。
但再也不是心中朱紅的扶桑。
這一望,就是許久。
天黑之后,我登上了遠嫁的花轎。
浩浩蕩蕩的隊伍送我出城。
花轎很是穩當,
紅蓋頭如同盛開的扶桑,鮮艷奪目。
我偷偷掀起轎簾,縫隙間窺視著外面的世界,然而,那熟悉的身影卻未在其中。
路途漫長,直至陌生的新城墻映入眼簾,依舊未見那抹素衣的蹤影。
終于,我放下轎簾,重新蓋好紅蓋頭。
綢緞劃過指尖,滿是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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