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綿努努嘴，“那個小娘炮不好玩，總愛哭，我三歲就開始不哭了。”

我，“…”

下班再把紀綿帶去福利院的時候，很巧地碰見了陸謹川在教洋洋寫毛筆字。

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傾灑，落筆遒勁飄逸。

恍惚了一瞬間，突然覺得夕陽落在陸謹川的側顏時候，有點好看。

回過神，我清清嗓，“陸總好。”

陸謹川抬眼過來，放下毛筆。

“陸總，是這樣的。”我露出標準的微笑，“房東要把房子賣掉了，您也知道，過年的賓館難定。如果公司給的獎勵能及時交付的話，我就不用露宿街頭了。”

他的視線投過來，似乎在探究我話的真實性。

“我知道你著急。”陸謹川淡淡開口。

我眨眨眼。

“但你先別急。”

“？”

“負責億業(yè)公寓的經理休年假了。”陸謹川沉吟了下，“再說。”

他知道嗎？他的心比石頭還冷漠。

我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炮，又見陸謹川的視線落在紀綿身上。

“叫什么名字？”

我把紀綿護在身后，“那個，小孩子不懂事，上次她不是故意的。”

紀綿探頭探腦地從我身后冒出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謹川，“我叫紀綿。”

陸謹川的指尖頓了頓。

半晌，“好名字。”

有點茫然，我多看兩眼陸謹川，怎么感覺他有點怪怪的…

房子還是拿不到，我告別了陸謹川和洋洋，帶著紀綿從福利院出來。

陽光正好，紀綿扯了扯我的衣擺，“小姨。”

“怎么了？”我低頭看她。

“媽媽的錢包里有一張照片。”

“跟剛剛那個叔叔…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