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去醫院理療完,我的腰基本不酸疼了,跑到童笙年辦公室再三道謝,大聲道:“童醫生簡直是華佗再世,妙手回春呀,回頭我送一面錦旗給你哈。”
童笙年頭也不抬,淡淡嗯一聲。
怎么回事呀,今天童笙年怎么好像很冷漠的樣子。
我摸摸鼻子,突然覺得自己自討無趣,意興闌珊,正要離去,一個醫生推門而入,差點撞上我,我定睛一看,正是每次給自己做針灸的那名男護士,忙上前熱情打了個招呼。
男護士認出我來,兩人站在門口寒暄幾句,我扭頭沖童笙年道別的時候,只見他目光灼灼看向自己,我嚇了一跳,莫非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他卻對男護士說道:“江護士,今晚不跟老婆吃飯?”
難得童醫生關心自己的私生活,江護士一頭霧水,“她今晚加班,我晚點才去接她。”
江護士走了后,童笙年冷不丁道:“他有家庭,又是醫生,不適合你。”
我瞪大眼,差點口吐芬芳,“到底是我想多了還是你想多了?”
童笙年完全無視我的抗議,站起身,“我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吃飯?”
“我……”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童笙年回頭看我一眼,窗外一抹暮光灑在身上,我看到他根根飄逸的發絲在金光閃閃中飛舞,神思恍惚半秒,他道:“那走吧。”
???
我沒有答應啊!我今晚有約的啊,要跟閨蜜去逛街啊!
但神差鬼使之下,我居然哦一聲就乖乖跟在童笙年身后。
我在微信上跟閨蜜連番道歉,她只發來一句話:“你肯定是跟哪個野男人約會去了!”
此時此刻,野男人坐在駕駛位上,問我想吃什么。
他說:“要不去上次那家餐廳?”
我驚道:“你認出我來了?”
我去,他不會聽到閨蜜的話,知道我一直偷窺他屁股吧?
他點頭,“認出了。”
我:“……”突然不想問他是怎么認出的。
我沒留意到童笙年耳根后面的一片緋紅,他道:“那我們出發了。”
我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那家餐廳?”
“因為那天你都吃光了。”
“……”突然不想說話了。
吃飯間,我大快朵頤,雞翅的骨頭在嘴里橫來豎去。
童笙年吃得相當斯文,該用刀就用刀,切得仔仔細細,就像在手術,把骨頭整整齊齊擺在盤邊,兩個雞翅被他分解得干干凈凈,骨是骨,肉是肉,分解完了他再慢悠悠地吃肉。
對比之下,我就像豬啃食。
我慢慢停下動作,用紙巾溫柔擦一下嘴邊。
“童醫生,你吃東西都這么講究嗎?”
童笙年悶聲道:“習慣就好。”
我隨口應聲,“醫生果然是醫生。”
他聞言,正視我,“你對醫生有偏見?”
“沒有啊。”
“那你為什么說不喜歡醫生?”